“有什么不好的?”四夫人看着江沐柔一脸的意味深长。
江沐柔明白了过来,讪笑道:“四婶,我还是跟您交代了吧。”
接着,江沐柔就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
“这么大的事情,你也不知道找个帮手!”四夫人瞪了江沐柔一眼:“出殡那天动手是吧,我知道了!”
这时,屋外响起说话声,江沐柔和四夫人便不再说话了。
到了晚间,江沐柔回到听风院,才知道陆远被皇上宣进了宫,这个时候依然没有回来。
陆成等在院子里,急得团团转。
“你说,陆远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江沐柔看向他,这个人以前最希望的就是陆远出事,甚至死掉。这个时候居然也担心起了他的安危,也算是,好事吧。
“没事儿,陆远他应该能应付,我们稍安勿躁!”江沐柔的内心也很焦灼,可是,她知道,焦虑并没什么用,越在这个时候,越是要冷静。
“你要不先回四夷馆吧,你身份特殊,而且又是在这样敏感的时候,老待在府中怕是不妥!”
陆成点点头,脸皱成了一团:“行,那陆远回来了,记得报个平安!”
“放心吧!”
陆成这才匆匆离去。
皇宫中。
陆远已经整整等了两个时辰了,依然没等到皇上的召见。
在几乎站立不住的时候,终于周公公走进了偏殿。
“小陆大人久等了。”周公公脸上带着一成不变的笑容:“皇上请您前面问话。”
在周公公的带领下,陆远到了前面的大殿。
“微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皇上头也没抬,挥了挥手让陆远起来,周公公退下。
陆远站了起来,恭敬的立在一边。
“陆远!”片刻后,皇上放下了手中的奏折,抬头望向他,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睛,带着看透一切的目光,令人心生敬畏。
“臣在!”
“朕似乎从未单独召见过你。”皇上靠上椅背,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现在看来,你确实仪表堂堂,有安国公年轻时的风采!”
“皇上谬赞,微臣惶恐!”
陆远大概猜的到皇上召他来想要说什么,可是这前奏是否太长了些。
还是自己猜错了?陆远的心中打起了鼓。
“安国公还没回京?”
“祖父还未归京!”
“呵,这老东西!倒是会享受!”皇上笑了一下:“孙女成婚都不回来!”
“回陛下,实在是有些仓促了。已经给祖父去了消息,人已经在路上了。”
“是吗?”皇上扫了一眼陆远,见他一脸恭顺,面色平静,便点了点头:“你妹妹怎么回事?自尽?是不满朕给的这桩婚事吗?”
皇上的口气没变,依旧是平淡如水,可是这话却有雷霆万钧之势,陆远立即跪了下来。
“绝无此事,请皇上明察!”陆远的头重重的磕到地板上,发出“咚”的响声。深吸一口气,陆远平静了一下情绪,这才回禀道:“皇上,三殿下之事,臣想,您已经知道了。令妹此举,实在是不愿将陆家牵扯进此事,才不得已而为之啊!”
皇上手指微微刮擦着奏折,目光平视着前方,也不接话,也没让陆远起来。
大殿里陷入诡异的寂静。
“听闻,徐家给安国公送了不少好东西啊!”皇上突然开口。
陆远身上的冷汗“噌”的一下冒了出来,赶忙回禀道:“却有此事,只是我们发现,那礼物中大有蹊跷,所以,东西原封不动的呈交了御史台。”
御史台监察百官,这种行贿受贿的事情,自然在他们的管辖之内。
“陆远啊,朕的这几个儿子,你觉得哪个最成器啊!”皇上话锋一转,说起了传位之事:“朕今年已经五十又三,老啦,也是该考虑立个太子了!”
陆远强忍着紧张,战战兢兢的回道:“几位皇子如何,皇上自然最清楚。微臣只知道效忠一人,那就是皇上。”
意思是,皇上您愿意立谁就立谁。反正谁当皇帝我陆家效忠谁,绝对不站队。
这本来就是安国公一贯的做法,正因为此,陆家才能风光十几年。
此次只是家中不长眼的子弟略微做出了抉择,就被拉进如此地步,可见结党多么为皇上所忌讳。
皇上皱了皱眉,没再说话,而是将周公公唤了进来。
“带小陆大人出去吧,朕乏了!”说着就站了起来。
“臣恭送皇上!”
待皇上离开,陆远感觉自己的里衣都被汗水浸湿了。
回到听风院已经是后半夜了,江沐柔一直掌灯等着,见他平安归来,心才落进肚里。
两人同步了一下信息,虽然不能确定皇上究竟是何意,但是,从他的态度来看,应该不至于有太坏的结果。
快马加鞭,徐文在三日后赶上了三皇子,徐虎带着其他的人就地安营扎寨。作为一颗钉子,扎在了燕京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