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转头看向江沐柔,眼神在征询她的意见。
“母亲,我信的过陆远!”江沐柔点点头,对大夫人恭敬道:“只是,这事情诸多蹊跷,为了不让旁人认为我们国公府仗势欺人,务必还是查清楚的好。”
说完,江沐柔看向清怜,缓缓道:“清怜表妹,我刚刚瞧着你身子上有不少牙印,能不能让我细瞧瞧?”
清怜微微点了点头,又偷眼瞄了陆远一眼,只见对方只看着前方,并不抗拒,小声道:“可以。”
江沐柔对大夫人道:“还请母亲让厨房准备一些偏硬的面团,请大少爷咬一下,我要和清怜表妹身上的咬痕对比一下!”
不等大夫人起身,四夫人转身出门去叫人准备了!
清怜的身影猛的一顿,但只是一瞬间,马上就恢复了镇定!
很快,江沐柔查看完了清怜身上的伤痕,并一一做了记录,为表示公平,记录还请清怜过目并签上了字。
这边,陆远的齿模也咬完了,江沐柔拿起来反复看了看,然后递给了清怜。
“你看看,有什么问题!”清怜并没有接过来,只是就着江沐柔的手瞅了瞅,摇了摇 头。
“母亲,”江沐柔转头,将齿模和刚刚的记录递给大夫人:“那日我和大少爷吃核桃,开玩笑问他是牙齿硬还是核桃硬,结果,他的嘴最硬,非要用牙咬一下试试,结果崩掉了半个牙。”
“这个事情就我们两个知道。”
清怜的眼睛越瞪越大,声音都带了颤音:“你想说什么?”
“你应该明白了!”江沐柔淡淡道。
清怜身上的齿痕,牙齿完整,并无缺漏。
所以,可以得知,这些痕迹跟陆远并无关系。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大夫人将手上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扔,厉声问道。
清怜脸上那楚楚可怜的表情不见了,摇摇欲坠的身姿此刻挺的笔直:“我只是心悦于表哥,纵使手段出格了些,但是我的清白已经给了他,这你们总不会不赖账吧!”
“清怜姑娘,我刚刚给你看伤时,顺便帮你把了个脉,你依然是姑娘之身啊!”
“你怎么搞不清楚呢,我和他这样,被国公府这么多人瞧着了,姑娘不姑娘的还重要吗?”清怜冷冷道:“如果你们执意不肯负责,那我只能一死了。”
说着眼睛看向陆远:“那年冬日,要不是我为你挡下了那碗毒汤,你以为你能撑到现在?”
“陆远,你可是欠我一条命!”
陆远眼前浮现出年少时的画面,清怜总喜欢往他这个病秧子旁边凑,就连陆远的吃食,她也喜欢分一点,纵使别人都说那比狗食还难吃,她也不介意。
所以,在一个午饭时分,厨房给陆远端来了一碗排骨汤,清怜抢先喝了一碗。
登时就不省人事了,这也让陆远躲过了一劫。
所以,清怜说陆远欠他一条命,也并不过分。
“好!”陆远的神态早已恢复了淡然,只是看向江沐柔时,眼中带了几多愧疚:“这件事情,陆家不会有人对外透露一个字,对外,你依然是冰清玉洁的陈清怜。”
“你以后不管是嫁人也好,独过也罢,我国公府都会给你一笔银子,足够你过好下半生。”
“这样,我们就算是两清了!”
“陆远,你好狠!”清怜看着陆远,双目通红,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哀伤,或者二者皆有。
当晚,清怜便被一顶小轿送到了陆家的一处闲置宅院。
这处宅子本来就是准备给清怜住的,虽然没全收拾出来,但也差不多了,陆远索性送给了清怜,连并一大笔银子,一起送给了她。
江沐柔却在清怜走后,也偷偷出了门,独自一人往她的住处而去。
清怜将江沐柔请进了屋中。
此时的她已经完全没有了柔柔弱弱的感觉,一袭热烈的红衣衬托的她美艳又魅惑。
“你来干什么?笑话今日不是已经看完了吗?”
“那你又何必将我请进来呢?”
“呵~~”清怜红唇弯了弯,冷冷道:“你猜?”
“寂寞吧!”江沐柔不请自坐,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淡淡道:“在这个吃人的时代,我们这样的人,更加痛苦吧!”
“不要跟我套近乎,我跟你不是一类人,从前不是,现在,也不是!”清怜瞟了江沐柔一眼,挑高了声线道:“不过呢,我确实是寂寞!你命好,得了个专一又清贵男人,哪像我.......”
“所以呢?真的青怜哪去了?”江沐柔站起来,双手撑着桌子,双眼逼视着清怜。
清怜眼中的不屑散开,头微微歪着:“你是疯了吗?我不就在这儿?”
江沐柔冷笑的看着清怜:“你觉得清怜一个黄花大闺女还懂得往身上搞那些痕迹?她怎么着也是书香人家,怎么做的那么娴熟,倒好像出身青楼似的。”
清怜“呼”的站起身,大声道:“书香人家了不起是吧?放荡起来青楼女子都不一定比的过呢。”
“你承认了?”江沐柔站直身子,双手环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