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江文渊挣扎着喊道:“你们知道我是谁的人吗?”
“谁的人?还能大过王法吗?”守银库的小将军喝道。
江文渊的衣衫被一层层剥去,很快就只剩个亵裤了:“有什么?你们搜到什么了?”
初秋的天气,晚间已经有了些许凉意,江文渊抱着膀子瑟瑟发抖,嘴里还不依不饶的骂着:“你们等着,有你们好果子吃!”
“是吗?”守银库的小将领笑着露出了两排白牙,冷气森森的对左右道:“给我剥了他的裤子!”
“放开我!放开我!”江文渊使出全身的力气挣扎着:“你们这是侮辱朝廷命官!我要告你们!”
搜身的士兵并不为所动,随着“咣啷咣啷”的几声重物砸地的声音,几个银锭出现在了江文渊脚下。
刚刚还气势十足的他,立即泄了气,只紧紧的抓着亵裤的衣角,遮盖着自己的私密部位,嗫喏着,不知在说什么。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那小将大喝一声,江文渊吓的几乎尿出来!
“军爷!”江文渊腿一软,跪了下去,哭嚎道:“军爷饶命啊,我这是第一次,真的第一次啊!”
“大周律,银库监守自盗者,当斩,江大人,您不会不知道吧!”小将拉长了声音道。
“不知道啊,那是不是不知者无罪?”江文渊心虚的小声道。
“那就烦劳您去问大理寺吧!“小将大手一挥:“带走!”
江文渊好像死猪一般被拖了下去,留下一路哀嚎!
“江大人?我呸!一个不入流的小吏,还敢自称大人!”小将鄙夷道。
江沐柔这几日着了风寒,已经好几日不曾出院门了,喝了药就歪在榻上看书。
绿萝好像小旋风似的呼的一下推开门,跑了进来:“少奶奶,不好了,柳姨娘来了!”
江沐柔眉头拧起,她来干什么?撕破脸后,不是早就不来往了吗?
“人呢?”江沐柔支起了身子,就跟她说:“我身子乏的很,不见!”
“她递的帖子是拜见咱家大夫人,此时正在花厅叙话呢,大夫人让您过去!”
“见的是大夫人,干嘛叫我?”
“哎呀,我的少奶奶,我听大夫人身边来传话的翠桃说,柳姨娘说想您了,哭的都劝不住!”
想我?别逗了!事出反常必有妖,江沐柔翻了个白眼,懒懒的起了身,让绿萝给自己换了身衣裳,这才慢悠悠的往梧桐院走去。
一见到江沐柔,柳氏的眼睛迸发出异样的光芒,三步并作两步的扑上来,一叠声的“我的儿啊,你可想死姨娘了!”
江沐柔嫌弃的将柳氏推开,坐到大夫人身边道:“姨娘您有事儿就说事儿,不必这样,咱们什么关系,我母亲知道的一清二楚!”
一边的大夫人使劲抿了抿嘴,控制自己不要笑出来。
“呵,呵,呵呵~~”柳姨娘抹了抹眼角,尴尬的笑了笑:“沐柔啊,你哥哥他,闯祸了!”
“那不是正常吗?您要说我哥哥改邪归正了,那才是奇事呢!”
“这次不一样!”柳姨娘没空理会江沐柔的阴阳怪气,急急的道:“这次要命啊!”
“哎哟,那可真是可喜可贺,可算是惹出点儿像样的事情了,这也才对的起定远侯府的威名啊!”
“沐柔!”柳姨娘的脸色很不好看,对于江沐柔的冷言冷语,心里满是不满,可又不能发作,忍了又忍,挤出几滴眼泪:“沐柔,看在他是你亲哥哥的份儿上,你帮帮他?”
“怎么帮?姨娘,您也说了,哥哥犯的可是要杀头的罪过,我哪有那能耐啊?”江沐柔干脆利落的拒绝。
“亲家姨娘。”大夫人依旧是一派温和:“沐柔说的也对啊,国公府再大,也不能和律法抗衡呀!”
这话相当于将柳姨娘的话堵死了,国公府都没办法,更何况一个江沐柔呢?
“不,不,我哪能让国公府去和律法作对呢!”柳姨娘连忙摆手:“大理寺的人说了,只要能补上亏空,再缴纳双倍的罚银,可以改判徒三千里的!”
“亏空?”江沐柔惊讶道,原来这江文渊竟然偷了银库?厉害啊:“多少?”
“一千两,加上罚银两千两,总共三千两,对于你来说,不多吧!”柳姨娘见江沐柔问数额,以为她松动了,赶忙说道:“沐柔你放心,等我变卖了田产,我就还给你!”
又画大饼呢?江沐柔心中冷笑,要是自己真的将钱给出去了,她相信,柳姨娘这个田产,这辈子都卖不掉。
“数量是不大,侯府连这点钱都没有吗?”大夫人突然插了一句,说完好像觉得失礼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亲家姨娘,你看我这个嘴,失言了,失言了!”
“呃,呵呵!”柳姨娘有怒不敢言,只能陪笑道:“哪里哪里,这银子都置办了田产,一时半会儿拿不出来呀!”
“这样吧。”江沐柔缓缓道:“我呢,确实有闲银,您不是卖田产嘛,不如直接卖给我得了,放心,我不会压价的!”
听到这话,柳姨娘当即愣住了,这话该怎么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