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成只感觉自己身上起了一层冷汗,隋思的压迫让他几乎透不过气来。
“哈~~”隋思突然笑了起来,压在陆成身上的重担陡然一轻:“我家主子说了,你欠他一个人情,到了必要的时候,他会要回来!”
“是,是!”陆成忙不迭的点头。
待到隋思消失在茫茫夜色中,陆成才叫人将刘夫人抬回牡丹阁。
整个国公府又是一番折腾,直到快要天光大亮,府中才又恢复了平静。
江沐柔的屋中,一整晚都没有熄灯,等着牡丹阁来人报信。
“陆二公子的手够快呀!”江沐柔翻了一页书笑着跟陆远道。
“看来要你的人就在燕京,而且和我们离的不远!”
“没错!”江沐柔点头,心里感叹对方的胆子好大,这么近的距离敢绑架国公府的贵妇,更痛恨陆成的没脑子和狠辣,给人当刀子当的无比快乐,活该有此一劫!
“歇息一会儿吧,明日怕是有的闹!”陆远合上书,躺回床上。
“拿什么闹?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们敢闹,我就敢报官!”江沐柔吹熄了灯,嘴里恨恨道:“谁怕谁?”
听着江沐柔恨恨的声音,黑暗中,陆远的嘴角扯出了一个笑容。
“对了?”江沐柔突然做起来:“你把那帮人的线索给四叔,这帮杂碎,不能让他们接着祸害别人,也算是剪了陆成的爪牙!”
“嗯!”
如江沐柔所料,刘夫人并没有再闹,只是说那帮人是劫财!
陆成也顺水推舟,说自己在赌坊查到了线索,连夜送了钱将人赎了回来。
绿萝和陆二也在这个时候顺势“逃了回来”,问起来也是一问三不知,断了追查下去的可能。
对于江沐柔义愤填膺,想要报官的举动,陆成和刘夫人以清誉为由坚决拒绝,并用眼神刀了她无数次。
从青松堂出来,刘夫人在连廊拦下了江沐柔。
这时的她一点样子也不装了,直球的问她:“你何时给我下的药?”眼神满是愤恨“我知道你的手段,所以你送来的东西我是碰也不碰,你怎么做到的?”
“我何时给你下药了?姨娘你不要睁着眼睛乱说,没事儿的时候您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害没害人?心里有愧没愧?”江沐柔一整个无辜脸。
“是吗?那为何我一上马车就昏睡了过去?”
“那可能是您防我防的太过了,该吃的都没吃吧!”江沐柔挑挑眉,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借过,少爷还等我呢,就不陪姨娘您在这里疑神疑鬼啦!”
江沐柔迈着轻快的脚步向前走,刘夫人恨不能剁了她,却只能呆呆的站着。
那几日江沐柔央着要和国公夫人一起吃饭,刘夫人为了看着江沐柔,便也带着陆柔来凑热闹。
陆柔来月事,不会吃凉,江沐柔便将药下在了曲妈妈做的冰镇酸梅汤里,随后每日做甜品给国公夫人献宝,一起吃饭的都疼爱江沐柔,自然会吃,那就是解药。
唯有刘夫人,防江沐柔跟防贼似的,一口没吃,这才着了道。
不过这药不是立时发作,总要延后一日,江沐柔不得不日日下药,解药,可是忙坏了。
四老爷根据陆远的人暗中传递的线索,很快端了那一窝为非作歹的匪徒。
陆成做事还是有数的,在这些人身上自然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指向性线索。
只说要绑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唯一的物证,江沐柔的画像则被烧了。
这帮人其实在回去的时候就知道绑错了人,但是为了能收到佣金,愣是没给陆成说。
虽然没有坐实刘夫人母子的谋划,但是江沐柔顺利的从嫌疑人转化成受害者,可把几位长辈吓坏了。
“怕是嫂嫂捐军饷的举动大了些,这才让人盯上了吧!”陆柔看着国公夫人一脸慈爱的安抚着江沐柔,心里嫉妒的火苗几乎要烧着了。
这么多年,她这个嫡亲的孙女都没感受过的关爱,一个嫁过来没几天的破落户家的女儿,凭什么被这么关注!
刘夫人抬脚狠狠的踢了陆柔一脚,这个不成器的东西!现在是争这个的时候吗?当缩头乌龟都来不及!
国公夫人眼角一扫,将刘夫人的举动尽收眼底,眉头紧了紧:“沐柔为前线将士捐献军饷乃是大义之举,你说这话怕是不妥吧!”
“是,是,母亲教训的是,回去我就教育她!”刘夫人忙不迭的说。
刘夫人的反常,再想想陆柔和陆成那日的奇怪举动,国公夫人看这三人的眼光几乎都带上了怀疑。
这让三人心中一紧,再也不敢冒头。
此后的一段时日,每日都战战兢兢,晨昏定省,国公夫人不让都不行,做足了样子。
这件事情就这么不清不楚,落下了帷幕。
三皇子府却没那么太平。
隋思送了账本过来,三皇子接过去,才翻了两页,脸色就不好看了:“说好了的,怎么砍掉了一半?”
隋思欲言又止。
“就因为换了人?”三皇子将账本一扔,冷笑道:“肖虎这厮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