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国公爷两口子对陆远极尽偏爱。
而陆远也很争气,打小就乖巧,学什么都很快,每个教他的师傅都对他夸赞有加。
甚至在十五岁的时候已经是进士了,但是因为体弱,所以一直没领什么官职,只在吏部挂名候补,
国公爷夫妇俩觉得都是自己害了陆远一生,否则,这样的天资,陆远的前途必然不可限量!
现在听陆远说是江沐柔救了自己,国公夫人看江沐柔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满眼都是喜欢。
但是对于江沐柔的医术,国公夫人终究还是存了怀疑
定远侯府这个落败的家族,教女儿医术?听起来始终透着古怪!
一边的曲妈妈跟了国公夫人一辈子,哪还不了解国公夫人的心思,第一时间就出去找了随行的军医。
在几人寒暄的功夫,军医已经跟着曲妈妈走了进来。
“许老头儿,你给我这孙子看看,看他身子怎么样了?”见到来人,国公夫人对那白胡子老头儿点点头,示意他给陆远看诊。
“这是祖母从边关寻来的神医,在军中治好了不少人呢,这次特意带回来给你看疹的!”
许老头儿手搭上陆远的脉,两只手相互交替的疹了好一会儿,眉头舒展又皱起,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连带着国公夫人的心情爷七上八下
眼神在江沐柔的脸上游离了好几次,好像随时在等着下令拿下她!
把江沐柔看着心里直发毛!
刘夫人爷凑过来观察着,内心祈祷着许老头说出那句“准备后事吧,老夫人节哀!”
许老头终于疹完了脉,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很怪异。
“回老夫人,少爷的脉象平和,并无大碍”许老头恭恭敬敬的回禀道:“只是.......少爷这脉象似乎.......”
说到这里,陆远突然咳嗽了起来,剧烈的咳嗽声引得众人都去看他,一时间,递帕子的、顺气的,乱成了一锅粥。
许老头也看向了陆远,陆远一手用帕子捂着嘴,眼睛飞快的向许老头打了个眼色,许老头满是疑惑,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这豪门中啊,真是不太平!
陆远的咳嗽总算是平息下来,他摆摆手道:“喝茶呛了一下,不打紧,许军医,您继续。”
许老头犹豫了下,最终还是说:“从脉象来看,少爷确实在好转,按照少夫人的方式好好诊治就是!”
许老头转过头看着江沐柔,眼前的女子不过十八九岁的样子,想不到却有如此出神入化的针技,按照他疹的脉象来看,陆远此时仍旧在鬼门关徘徊,但是身子却有向好的趋势,可见施针之人的本事!
“少夫人好医术,老朽佩服!”许老头向江沐柔一抱拳,诚心赞叹道。
“不敢,不敢。”江沐柔赶忙回礼,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许老头都是自己的前辈,哪能受此大礼。
“赏,赏!”从头看下来的国公夫人,此时脸上已经满是笑容,对江沐柔再没了怀疑,笑呵呵的道:“回去祖母就开库房,柔儿你尽管挑,喜欢什么拿什么!”连称呼都变为了更为亲昵的“柔儿”
一边的刘夫人简直目眦欲裂,自己苦心经营,安插了珠珠,本想色诱、杀人、栽赃一条龙服务,可实在没想到......
该死的人居然醒了,该背锅的人居然得了宠!
肖妈妈轻轻的拉了拉刘夫人的衣摆示意她冷静,然后使了个眼色
刘夫人回头看到榻上躺着的珠珠。
对啊,还有她呢!
珠珠的亲人可都在她的手上,到时候还是让她怎么说,她就怎么说?
就算不能斩草除根,但至少也不能让你们太好过吧!
想着,刘夫人拿起帕子,压上了自己的眼角,语带哽咽的说道:“侄儿啊,你没事儿就好,你都不知道姨娘多担心你!”
江沐柔看着又在飙演技的刘夫人,暗暗翻了个白眼,冷笑道:“是啊,姨娘可是担心少爷您呢,一进门,连面儿都没看清就开始哭了,直说您没了呢!”
这冷嘲热讽的,谁听不出来呢,但是,这刘夫人一进门就哭的这个劲儿确实透着古怪!
正常人,看到自己的亲人躺在床上生死不明,不是应该第一时间探一下鼻息?进而赶紧找大夫吗?哪有直奔床头哭丧的,除非.......
除非一开始她就知道床上的人必死!
国公夫人哪里想不到,转头狠狠的瞪着刘夫人厉声问道:“你还真是盼着远儿出事啊!”
“不,不,母亲,我不是那个意思!”被国公夫人这么一问,刘夫人的腿登时一软,“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哭天抢地的道:“我只是关心远儿啊,关心则乱,儿媳妇儿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啊!”
虽然话很违心,但是此时的眼泪却是真的,刘夫人可不想把自己牵扯进去!
“不信,不信您可以问珠珠啊,这屋子只有她和江沐柔在,谁的话都得听听吧!”刘夫人指着榻上的珠珠作最后的挣扎
只要珠珠说出江沐柔让她勾搭陆远的事情来,那事情还有转机,至少,江沐柔包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