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众星捧月，陈凡很不适应。
“大家先冷静点。”
陈凡保持着礼节性地微笑，伸手虚压。
本来吧，他想先稳定一下大伙儿的情绪来着。
可没成想，这胳膊刚举起来，就被一位大婶儿搂住。
“小陈啊，算婶子求你了，你就给我们家老头子也开副药吧！”
听到这里，陈凡才算知道了这群人的来意。
不过，没等他做出回应，又有一位大叔凑了上来。
二话没说便拉住他的另一只胳膊，这大叔满脸殷切道：“小陈啊，我家老伴儿的病，也全靠你了！”
似乎每位家属都把陈凡当成了救世主，浑然没留意到旁边医生们尴尬的脸色。
好在，陈凡留意到了！
但这个时候，不管说什么都可能刺激到医生们的自尊心。
所以他选择了先从人堆里脱离。
“院长在吗？”
“在的，在的，您跟我来！”
之前就接待过陈凡的邹主任赶紧道。
说完，他丝毫没做耽搁，立刻带陈凡朝院长办公室转去。
等钻进电梯，邹主任才重重地吁了口气。
不过，瞥向陈凡的眼神却满是复杂。
毕竟在这之前，他和其他医生一样，都对陈凡意见不小。
可随着王桂芬的癌症明显好转，他不得不承认，陈凡开的中药确有奇效！
陈凡并不知道邹主任的复杂心思，只顾着挠头苦笑呢。
他当然理解病人和家属们的急切心情。
可他却没办法轻易答应帮那些患者开药。
说到底，每一贴治疗癌症的中药都是天价，并非每个家庭都能负担得起。
最重要的是，即便人家出得起钱，他手里也没更多的药材了！
想着，陈凡叹了口气。
与此同时，电梯来到院长办公室所在的楼层。
电梯门打开，邹主任正准备下去带路来着，却没想到，院长竟亲自等在了电梯之外。
看到陈凡的第一时间，院长便热情地伸出双手。
“陈先生，可算把您给盼来了！”
对方莫名亲热的语气、动作，把陈凡给整蒙了。
下意识地抽了抽手掌，陈凡极力维持着脸上的和煦笑容。
院长热情不减，亲自在前领路，嘴里还不忘说道：“快，进来坐！”
就生怕陈凡跑了一样，他故意给邹主任使了个眼色。
邹主任也是知机，一步斜跨，很自然地堵在陈凡背后。
这一刻，陈凡竟然有种自己被挟持了的错觉。
好在，院长也好，邹主任也罢，都没有要与他动粗的心思。
终于进入办公室，院长赶紧给他倒了杯热茶，并亲自端上点心。
“这是今春新茶，可还合您胃口？”
“您还是叫我小陈吧。”陈凡干笑道。
被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用敬称，他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儿。
“那怎么行！”院长把手一摆，“您以一己之力，攻克困扰现代医学界的一大难题，如此成就，让人羡慕，让人赞叹，让人心服口服！”
“咳咳……”陈凡差点没被这顶高帽子给捂死，“您过奖了！我只是拾先人牙慧罢了，论成就，岂能轮得到小子？”
陈凡连连摆手，这次是真的没敢居功。
“是你过谦了才对！”院长继续恭维，“若这个消息传出，振兴中医学界将不再是梦想！以后，将再也没人敢看轻咱们的传统医学！”
越说，院长的情绪越激动，口吻越激昂。
“这项伟大成果，将带给所有癌症患者以福音！”
“你也必将被视为全人类的英雄！”
不得不说，这院长拍起马屁来，规格就是不一样。
陈凡却听傻了，苦笑道：“抱歉，我并不打算公开药方！”
“为什么？”院长脸上的表情蓦然一僵。
“首先，这张方子并不具备广泛推广的可能性！”陈凡深吸口气，一字一句道，“其次，我不想我的东西，沦为某些人去压榨穷苦百姓的工具！”
陈凡的语速虽缓，但说得斩钉截铁，浑然没留商量的余地。
方子中涉及的所有宝药，都不具备人工培植的可能。
因为人工培植的东西，必然会缺少宝药中最重要的那股子灵气！
所以用人工种植的药材入药，根本不能达到宝药该有的药效。
而纯天然的宝药价格太高，只怕没几个人能用得起！
鉴于这个原因，一旦药方公开，只怕会逼得无数人倾家荡产！
那绝不是陈凡想看到的！
“陈先生，您要不再好好考虑考虑？”院长还不死心。
“我意已决，不用再说了！”陈凡叹了口气。
“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手里可是握着大功德啊！”院长再劝。
“我这人没那么崇高的追求，这辈子不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