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问话，曹二爷却没能利落回答。
咕噜，咽了口口水，他小心翼翼地朝陈凡看去。
注意到陈凡递来的眼色，他才故作镇定地与电话那头道。
“已经在，在办了！”
韩逸隽闻言，明显不是很满意，怒哼道：“都什么时间了，居然还没有办妥？”
“快，快了！”曹二爷深吸口气。
说话间，他的视线始终没有从陈凡的脸上挪开过。
“那你还在废什么话？我可警告你，今晚的事儿，你若给我办砸了，哼哼……”
突地两个冷哼，顿了一顿，韩逸隽才寒声补充道：“本少爷能把你扶上现在的位置，就可以随时把你再踹下去！”
曹二爷浑身一个激灵，明显比刚才更恐慌了。
“您放心，小的定不让您失望，必拿到覃煜的证言，让那个叫陈凡的家伙原形毕露！”
再次咽了口口水，曹二爷眼珠子一转，突然表起了忠心。
陈凡听得心头一个咯噔，至此终于明白韩逸隽和姓曹的这伙人的目的。
电话那头的韩逸隽则满意地把头一点，严肃交代道：“记住你的话！我等你的好消息！”
说到这里，这通电话便已经该结束了。
曹二爷恨不得赶紧挂断电话，可手机却被陈凡一把抢过。
“可惜啊，你等的好消息，只怕这辈子都听不到了！”
把手机话筒凑到嘴边，陈凡的语气带着几分讥诮，又裹着几许嘲讽。
电话那头的人明显怔了一怔，好一会儿才再次有声音传出。
“陈凡？”
“哼，那是谁？”陈凡并没答应。
“别得意，这事儿可不算结束！”韩逸隽隐隐有些失望。
扔下一句，他倒没再多言，利索地切断了通讯。
嘟嘟，听着从电话那头传来的短促忙音，陈凡把手机扔还给曹二爷。
而迎着他骤然阴森的眼神，曹二爷不自禁地缩了缩脖子。
“陈大人，您都听到了，小的也是被，被逼的！”
“所以呢？伤害晓慧的不是你，不是你的人？”陈凡蹙眉扭头。
每个字出口，都裹着凛然杀气！
听得曹二爷不自禁地打起了哆嗦，哭丧着脸，继续替自个儿辩解。
“大人明鉴，小的绝对没有要伤害覃小姐的心思，只是想请覃小姐配合演场戏给覃先生看而已，之所以会弄成这样，全因那个杀千刀的自作主张！”
边说，他一边伸出右手，冲旁边刚贴着墙壁艰难坐起身子的恶毒司机指去。
“明明就是你让我不择手段也要把这个女人抓回来的！”恶毒司机可不是哑巴。
说话间，他迅速转向陈凡，急声补充道：“他还说，以覃小姐的姿色，卖到国外说不定能卖个不错的价钱！”
“住嘴！”曹二爷形容大变，“陈大人，您千万别听他胡说！”
听闻此言，刚刚还想退一步了事的覃晓慧顿时愤怒地捏紧了粉拳。
“他真这么说过？”直勾勾地瞪在那恶毒司机脸上，她冷声喝问。
“不止说过这些，他还说，要不是您身患艾滋，他一定要好好‘疼’您！”
恶毒司机趁机添油加醋，浑然没去掩饰自己眼底涌动的阴狠。
“你，你这是诽谤！”曹二爷慌了，自然没有承认。
“大家都可以做证！”恶毒司机不慌不忙，奔满地瘫软的同僚扫了一眼。
几个聪明一点的小弟，当即回过味儿来，纷纷出言附和。
眨眼间，便坐实了曹二爷说过那些混账话的事实！
“今天，姑奶奶非撕了你那张臭嘴不可！”
覃晓慧怒声大喝，撩了把还有些蓬乱的发丝，挽起袖管，掠步奔曹二爷逼近。
曹二爷自然不会怕她。
但看到亦步亦趋跟在她身边的陈凡，姓曹的便止不住哆嗦。
正此时，厂房大门一侧垂挂的幕布被人蛮横掀开。
范云豪裹着满脑袋纱布，吊着一条胳膊现身。
“岂能弄脏覃姑娘的手，还是由范某代劳吧！”
没等覃晓慧回应，他便冲自己身后把手一招。
立刻，聂非便带着一支人马涌入。
半分钟不到，曹二爷及其带来的那群还瘫软在地的下属，全被禁锢了手脚。
之后，范云豪缓步来到被摁在地上的曹二爷身边，提脚猛踹。
三秒而已，曹二爷便翻起了白眼，嘴角更有鲜血汩汩。
消失许久的惨叫声，再次响于场中，经久不息。
如此暴虐的场面，陈凡没让覃晓慧亲眼在旁见证。
离开前，他还不忘与范云豪提醒。
“人就交给你了，完事儿别忘了把厂子打扫干净！”
“您放心，范某省得！”
范云豪满脸阴鸷，嘴角挂着的邪恶弧度折射着残忍。
得到回应，陈凡再未多留，领着覃晓慧，从工业园区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