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丑不可外扬,这女人不知廉耻,我大哥尸骨未寒,她就耐不住寂寞,勾引家里的花匠,格外族老今天都来了,那就做个见证。”
谢家祠堂里,谢知秀拉扯着姜妩,让她带来的保镖,强行压着人跪在祠堂中央。
“.......”
谢闻祈表情有些难看,眼睁睁看着姜妩跪在祠堂的院子中央,此刻双眼泛红,发丝凌乱,无力地低垂着头。
谢知秀带了五个保镖有备而来,这些人没有怜香惜玉,对柔弱的姜妩动作粗暴,这会儿她无力地跪在地上,摇摇欲坠。
“要是不教训她,等到除夕祭祖,让这样肮脏污秽的小贱人做谢家的女主人,我怕我大哥在地下都不安稳!”
谢知秀站在院中,一脸的义正言辞。
“知秀这是又闹什么,把我们请过来,说是什么遗嘱有变动......现在,却是这种糟心的事儿?”
“她本就是个外人,闻舟都回来了,谢家合该他主持大局。”
“这事儿要是真的,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理,谢家门风清正,这种事情怎么能容忍?”
“是啊,青延娶了这么年轻的小姑娘进门,看在他重病,我们没有计较,但这人要是品行不端,我们也不能再留她在谢家。”
谢氏的族老长辈们,坐在宗祠内,神色凝重,窃窃私语。
“他们是荣城谢家的本土亲族,董事长入赘后,宗族关系打理得好,大家也都有几分面子情,这谢知秀拿他做由头,只怕咱夫人今天讨不了好。”
宗祠侧门,张叔脸上愁云惨淡。
一旁的张蓉蓉,把开着录音的手机往兜里一揣,一脸大义凛然:“我去保护咱夫人,肯定不让她吃亏。”
她说完,就脚下生风似地挪到了宗祠内,蹭到了谢知秀身后。
“姑小姐。”
“你怎么才来。”
女人回头瞥了她一眼,不满地皱眉。
张蓉蓉一脸讨好,笑眯眯地回:“这不是大少爷的助理阿四,差点把何峰带走,我为了拖住他,花了点时间,才来晚了。”
谢知秀轻哼,压低了声音:“干得好,回头找我拿赏钱。”
“好嘞,姑小姐。”
张蓉蓉笑容灿烂,至始至终,没有看跪在地上的姜妩一眼。
“何峰,你来说说全部经过。”
谢知秀清了嗓子,打定今天的事情不能善了,让保镖把何峰带过来。
男人个子不高,微胖,一脸忠厚老实的长相,上半身还光着,穿着个裤衩,身上到处是伤,战战兢兢走到中间。
“他在谢家花房打理花草园艺,已经有些年头,平日做事也踏实,是个再本分不过的老实人。”
谢知秀冲着在场的人介绍,族老们脸色更差了些,跪地的姜妩长得什么模样,他们看得分明,这何峰这副样子......实在是不挑。
“是张蓉蓉说,说夫人叫我去花房等她,有重要的事情要交代。”
“我不敢多想就去了,谁知道,夫人是让我跟她偷情。董事长生前对我非常好,我不能做这样的事,可夫人说,如果我不干,就要把我从谢家开除。”
男人忠厚老实的脸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看起来委屈坏了。
跪地的姜妩抬起头,一脸羞愤和脆弱,颤抖地喊道:“你血口喷人!”
何峰不敢看她,抖着身子,继续道:
“我爸妈身体不好,全家就指着我一个人养家,我不想丢了工作,所以,只能被迫和夫人发生了关系。”
“夫人玩弄人的手段粗暴,那期间还拿花盆将我砸晕,又趁我晕倒,踹了我好多脚,我现在咳嗽嗓子里都带血气。”
这几句说完,何峰紧张得要命,连头都不敢抬。
谢知秀交代了要咬死姜妩,虽然这位柔弱的谢夫人,在那种时刻,竟然能反抗,还砸晕了他,可比起即将到手的好处,这点疼痛又算什么。
眼看着族老们气得拍桌子,谢闻祈心头烦闷,跪地的少姜妩似乎吓坏了,这会儿低着头泣不成声,也不知道多为自己辩驳几句。
可这副无助又绝望的样子,他暗自猜测,也许何峰受了谢知秀指使,在花房里真的对她做了什么。
心头有些微妙的不爽,一个花匠,竟然敢染指他看中的人,实在是倒胃口。
“各位长辈,这种事不能只听一面之词,张蓉蓉,你是夫人身边的,来说说,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闻祈站了出来,声音温和,眸光却有些发冷。
张蓉蓉被点名,立刻低着头,走到何峰旁边。
“确实是夫人让我跟何峰说,让他在花房等着......后来我跟着夫人一起去,被赶了出来,后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张蓉蓉低着头,视线默默看向跪地的姜妩,眸光中暗暗带了些心疼。
‘夫人到底为什么要整这一出......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跪地的少女,察觉到她的视线,没有抬头,只是唇角微微上扬,轻微的弧度,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们说的是真的吗,你不要怕,有什么苦衷你说出来。”
谢闻祈俯身蹲下,温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