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被没收的部分非法资产加上罚款,魏刚一共损失了差不多3.6个亿,这个数字对于集团来说绝对是伤筋动骨,但好在还不至于完全将集团压垮,保留了将来东山再起的可能。
当然,这次倒霉的除了他们富阳集团之外,还有许多其它在东州市赫赫有名的企业,比如有一家名叫灵犀光伏的所谓“高科技”企业,其实本质上就是一家借着王文谦这个市长公子的名头骗补贴的皮包公司。其公司老板被逮捕之后,本就是街头混混出身的他立刻被查出了诸如私藏枪支、谋杀、走私、开设赌场、逼良为娼等一系列严重问题,直接吃了枪子儿。
像这样的例子还有不少,与他们比起来,魏刚已经算是非常幸运的了。
不过,也有他自己本身还算比较守规矩的原因,不然他也可不会那么容易就脱身,毕竟国家机器可不是吃干饭的。
坐在炒菜馆里看着电视上省台新闻播放的关于这次东州市扫黑除恶行动获得良好成果的新闻,林渊不禁又是一阵唏嘘。
前两天魏一鸣刚从看守所出来就给他打电话说的那一句“谢谢你”言犹在耳,虽寥寥几字,却能非常清楚地感受到对方那种遭逢大难却侥幸劫后余生的庆幸和轻松。
林渊不记得前十的魏一鸣到底是什么下场,但是想来,一定没有现在这么幸运吧?
不知怎的,他突然感觉自己有一种能够随意改变他人命运的力量感,大概是一种近似于“救世主”的心态?
他说不太清,但是他觉得自己这种心态有些危险。
吃完饭回到家,林渊接到了肖凯越的电话。
“公司的事情办的差不多了,我正琢磨着到哪儿去租个办公室,把牌子挂起来,你要不要跟着也来参考一下?”
肖凯越总是那么一副吊儿郎当的语气,仿佛他不是在开公司,而是在过家家。
“你他么的终于弄好了,我等得花都谢了!”
林渊忍不住发了句牢骚。
他这段时间都快闲出屁来了,虽然他也知道开公司这种事情不可能一蹴而就,一切都得按部就班的来,但是他现在满脑子的想法无处施展,自然觉得等待的日子格外漫长。
“哈哈,说真的,我爸说要搞就干脆搞个大的,注册资本干脆直接定到两千万,这样才唬得住人嘛,反正也不是实际认缴,要是有人查,他说他能帮着周转,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肖凯越最近心情很不错,老爸见他终于开始干正事,对他的态度比以前可好多了,给钱也大方,他小日子可滋润着呢。
“这玩意儿合法吗,你别公司还没开起来人先进去了?”
林渊有些狐疑,他毕竟也是第一次创业,对于许多商业规则的理解都很浅薄。
“放心吧,不违法,就是一些装门面的小手段,大家都这么干!”
肖凯越其实也是刚从老板那里学习的,现在终于逮到机会在林渊面前赚了一笔,他很开心。
“那行,我也不懂这些,你自己看着办吧。”
林渊也知道做生意装点门面是非常重要的,花小钱办大事也是其中精髓,因而给予了充分的支持。
“对了,我批一笔钱给你,打你卡上了,你早点去把车给买了,我可是公司实际上的董事长,你不能有事没事就把我抓去当司机啊?我很没面子的好不好?”
肖凯越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忍不住发了一句牢骚。
“okok!这就去买,不就让你送我回了趟老家吧,可把你委屈的!”
前端为了拆迁的事情他回了趟老家,刚好肖凯越没啥事,他就把人抓去给他当了一回司机,美其名曰带肖总领略一下他老家的乡土风情,结果回去一样连顿像样的饭都没吃上,匆匆去,匆匆回,这下可把肖总给气的,逮着机会就跟他念叨。
挂了电话,林渊看了眼时间,发现还早,正好可以去看看车,便打算换衣服出门。
谁知当他打开衣柜翻了半天,除了一件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让洗衣机搅坏了的白t,竟是找不到衣服穿了。他这才想起,这几天一直下雨,他之前洗的衣服都还没干,倒是他身上穿着的这种外卖制服t恤还有两件。
算了,就穿这个吧,林渊无奈摇头。
这制服好歹算是件正经衣服,那烂白t胸前烂的跟渔网袜似的,穿出去不被人骂流氓才怪。
从自己房间出来,林渊伸手就去敲夏小曼的房间,很快,随着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房间门被从里面打开,夏小曼开了门头也没回,又哒哒哒地迈着光着的小脚丫跑回了自己的办公椅上。
“你在忙啊?”
见小丫头迅速拿起数位板笔在数位板上画呀画,一副聚精会神的模样,林渊随口问了一句。
“嗯。”
夏小曼头都没抬。
之前看到夏小曼洗颜料盘,林渊就知道对方会画画,后来才知道,人家就是靠画画吃饭的,靠别人的约稿过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