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林雾浑身一激灵——这么快就又有人来找麻烦了?
想到这,林雾强打起精神,皱起眉头,让眼神变得犀利一些。
“江漓,你先别着急,有我在呢,”林雾先是出声安慰慌张的江漓,随即问道:“他们可有说清来意。”
江漓摇了摇头:“他们只说要见宗主,妾身看他们人多势众,便没敢多问。”
随即,江漓用惶恐的眼神看向林雾,似乎在害怕林雾斥责她办事不力。
“没事,我待会当面问他们,”林雾并无责怪的意思,反倒安慰起了江漓,“他们凶不凶,你没吓到吧。”
江漓一愣,随即低下头,轻声回答:“没有。”
林雾点点头,看向吴烟和赵链,吩咐道:“和我一起去去大门看看吧,又是哪家来找茬。”
林雾刚要迈出门,江漓好像鼓足了勇气,突然拦在他身前。
她伸手帮林雾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领,语气中充满了成熟女人的温柔。
“宗主,见客人前,要好好整理一下仪表啊。”
林雾脸色微红,声音不自觉软下来:“啊……我下次会注意的。”
一旁的吴烟赵链两人憋着笑,互相嘀咕:
“宗主真是桃花不断啊……”
“是啊,幸好暗茗不在,不然又要闹别扭了。”
江漓为林雾整理了一番衣物,而后打量了一番,满意地点了点头。
“好了,不耽误宗主时间了,妾身先告退了。”
林雾领着吴烟赵链来到门口,来者果然阵仗不小,浩浩荡荡一队人马,四五辆马车,上面都装满了东西。
为首的是一位青年,容貌俊朗,看起来朝气蓬勃,胯下一匹银鬃马,更显得少年意气。
青年见林雾出门,赶忙翻身下马,迎上前,双手作揖,礼貌地自我介绍:“问林宗主好。”
林雾有些疑惑,不过见对方态度客气,心中的敌意也散去大半,耐心问道:“不必多礼,我们认识吗?”
“晚辈姓钱,名万权,”眼前的青年极有规矩,回答很有礼数,“林宗主不认得我正常,家父钱铎,和您打过几回交道。”
“钱铎?”林雾心里犯了嘀咕,这钱铎,又是哪位啊?
林雾心里这么想,面上肯定不能表露出来,只得应道:“啊,原来是钱家少爷,失敬失敬。”
钱万权拱手言道:“林宗主言重了,晚辈今日前来,是奉家父之命,将前几日说好的衣物送过来。”
“啊,这样啊。”林雾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钱铎就是钱家当铺的老板,而眼前的钱万权,是他的儿子。
“麻烦钱老板费心,也麻烦钱公子了。”
“林宗主不必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钱铎突然顿了一下,“其实晚辈今日前来,也有些私心,平日里听闻林宗主的威名,早就想结识一番。”
“哦?”林雾嘴角微微上扬,“那你现在见到了,和你想象中出入可大?”
“远超晚辈想象,晚辈平日中只听闻林宗主雷厉风行,杀伐果断,今日一见,发现您还有如此耐心的一面,实在不愧于眼下中州唯一王道。”
林雾被夸得心花怒放,自他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这么多好话。
这也让他在心中对这个钱万权另眼相看,同样是青年一辈,他这么懂礼数,比李家那个李慕云好多了。
“不必自称晚辈,我也只是略长你几岁,如此拘谨倒显得生疏了。”林雾对钱万权的印象很好,自然也就愿意以更亲和的姿态与他打交道。
“谢林宗主,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钱公子不辞辛劳,上门送上衣物,不妨进宗喝杯茶水,以略解疲乏。”
钱万权闻言,眼中一亮,再次拱手道:“林宗主如此热情,实在是受宠若惊,就先谢过了。”
说罢,钱万权回头吩咐侍从:“将马车上的东西尽数卸下,搬进暗月宗。”
吴烟和赵链两人也自发留下来,一个负责清点,一个协助搬运。
安排妥当后,林雾和钱万权一起走进宗门。
两人相对而坐,江漓端来茶水。
两人喝着热气腾腾,飘着清香的茶水,聊了些家常。
“钱老板还真是热情啊,我只当是几件衣物,今日竟送来了这么多,有时间我得登门道谢啊,哈哈哈……”
“林宗主言重了,我们只是聊表心意,您对我们的帮助才是巨大的。”
“此话怎讲?”林雾有些疑惑,自己何时帮助过这对父子。
“您贵人多忘事,就是那次,您对家父说,那家绸缎铺‘有毒’,能记起来吗?”
林雾恍然大悟,他依稀记得自己上一次见钱老板,后者也向他说了这件事。
“那件事啊,钱老板和我说过,只是我无心之举罢了。”
钱万权连连摇头:“哎,林宗主,话不能这么说,您这一句话,可是切切实实帮了我们家一个天大的忙。”
“哈哈哈,钱公子莫要夸张了。”林雾心里也觉得有些尬吹了,自己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