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天站在原地,轻轻笑了:“慕儿,怎么?见到为父你很害怕?”
“呸,别瞎说,鬼才怕你,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你给我等着!”林慕儿俏脸一红,顿时娇哼一声,面色变得极不自然。
被宁天逼迫叫宁天爸爸,这是她一生的耻辱。
要不是怕打不过,她现在就想冲上去给宁天两拳。
宁天挑了挑眉,说道:“我们都是一个地方来的,我醒来龙老哥基本上每天都去看我,你却是一次也没来,太不够意思了。”
“哼,我今天不是准备去看你了么,哪里不够意思了。”林慕儿冷哼一声,随后故作镇定地说道。
宁天面色平静地出声:“好吧,看你还有一片孝心的份上,原谅你了。”他说完,不理会其余二人,径直向下走去。
独孤笑和方飞尘相视一眼,脸色都微微一变,紧盯宁天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丝狐疑。
方飞尘奇怪于宁天身上发生的改变。
想一个月前,宁天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怎么才短短一个月的功夫,竟然变成如今的翩翩佳公子了?
“成天在山上吃糠,还长得这么胖?真是离谱。”方飞尘百思不得其解,眼珠子不停转动,嘴角嘀咕。
独孤笑则是心中暗附:他就是张三疯的弟子宁天吗?
果然气质不凡,一派温文儒雅的模样,他能让林慕儿害怕成这副模样,想来肯定极不简单。
“宁师弟,我乃乾坤门掌教座下大弟子独孤笑,久闻张师伯神通广大,其坐下弟子,想必也名不虚传,今日一见宁师弟,果然风采卓绝!”
独孤笑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向宁天拱了拱手,说出一番客套话。
“噗嗤!”一声。
方飞尘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
独孤笑不解,疑惑道:“方师弟,你笑什么?”
“独孤师兄,我笑你尽说恭维的话,也不怕这宁天受不受得起,谁不知道宁天丹田被废,现在就是一个废物呀!”
“哦,有这事?”独孤笑眉头轻皱,看向宁天。
对于二人的话,宁天却仿若未闻,依旧缓缓向下走着。
他也非当年那吊儿郎当的少年,经历这么多事,他已经脱下纨绔的外表,多了一些城府。
此刻,方飞尘用戏谑的目光盯着宁天,眼中满是鄙夷和不屑之意,讥讽道:“宁天,下午你的禁足令才取消,你要干嘛去?”
“前往活动广场,报名参加宗门大比。”宁天依旧向前走着,头也不回地说道。
“就你?参加宗门大比?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方飞尘嘲笑道:”你连一个蝼蚁也不如,也敢参加宗门大比?简直是自寻死路!”
宁天脚步没有停下,仍旧向前走着,方飞尘的嘲笑在他心里一点波动都没泛起,换句话说,他不会和这种垃圾计较。
林慕儿这时突然喊道:“宁天,你什么时候带我们回家?”
“不急,等我把媳妇救回来再说。”宁天淡淡应声。
林慕儿脸色一变,急切道:“你现在就去呀,我和龙傲天给你掩护。”
“现在还不行。”宁天一边走,一边摇了摇头。
林慕儿追问道:“为什么现在不行?”
宁天回头看了她一眼,皱眉道:“我知道你们都等着我带你们回家,但是请给我时间,我现在打不过。”说完,他转身就走,脚步加快。
望着宁天离去的背影,林慕儿心如死灰地喃喃道:“连你也打不过么......”
宁天离去后,方飞尘疑惑道:“慕儿师妹,你和那废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就对了,少惹宁天吧,你个傻缺!”林慕儿白了他一眼,拖着黑袍老怪的尸体,就御空离去。
“哼,一个废物而已,我怕他干嘛?”方飞尘盯着向天璇峰飞去的黑点,满不在乎地撇嘴。
天枢峰,主峰大殿。
大殿里坐的,要不就是白发长须的老头,要不就是美艳动人的仙子,或者大和尚、老道士、老妪......总之,一个个仙风道骨、气度非凡。
“恭喜太玄宗,贺喜天鼎真人,终于将这恶贯满盈的黑袍老怪除之后快,真乃我正道之幸。”
“对,此番若不是太玄宗出马,恐怕今年我等也无法将黑袍老怪斩杀,到时我们六派的声誉也将受损。”
“这些年来,我们为了除这个黑袍老怪,不知道派出了多少高手,可都皆是命丧他手,今天他终于死了,可喜可贺!”
“太玄宗,不愧为正道魁首,开阳峰张真人,也是神通广大!”
“......”
听着五大宗门派来观礼的话事人传递来的恭维和奉承,太玄宗掌教天鼎真人面露微笑,实则心里却是十分震惊。
大殿中央,躺着一具死尸,那死尸不是别人,正是被宁天杀死的黑袍老怪。
黑袍老怪实力高深,所修行的魔宗术法诡异、手段更是层出不穷。逍遥不出,谁能杀死他?
“各位客气了,黑袍老怪纵然可恶,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