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月光在厚重的云层下黯然失色,整个宁家大院笼罩着一层沉重而静谧的氛围。
高大的樟树在寒风中摇曳,仿佛在低声诉说着傍晚发生的悲剧。
院子里的人们都穿着白色的衣裳,沉重而又庄重的色彩映衬出他们脸上的严肃与哀伤。
“一路走好,送行!”
“铛铛铛......”
伴随一阵敲锣打鼓,院子里的每一个人都沉默不语,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让人窒息。
此刻,唯一的声音就是宁家大院内的哀乐,如泣如诉,使人心碎。
这个大家族仿佛一下子变得衰老,那份往日的生机与活力已经被死亡的阴影所笼罩。
而且这一幕不只出现在宁家,帝都八大豪族除了苏家外,每一家都出现同样的状况。
六大家族围攻宁家,伤亡惨重,这一场战斗,除了宁天与苏家,没有谁胜谁负。
各家的同族都是静静地坐在客厅中央,他们的脸上尽显疲惫和哀伤,仿佛失去了生活的动力。
孩子们依偎在他们身边,拽着他们的衣角,无助地抽泣。
整个院子沉浸在一片悲痛之中,那份沉痛的感情深深地烙印在每个人的心中。
此刻,宁天与秦倾城不理会外界的状况,关闭大门,借助天顶落下的月光,清扫着小院。
“小天,明天我们得买一些空气清新剂,客厅一股子霉味,得把霉味赶出去。”秦倾城擦着桌椅,探出头朝正在院子里清扫落叶的宁天喊道。
“好嘞!”宁天笑着应了一声。
夫妻二人配合默契,无论是清理还是维护,都显得如此自然和协调。
他们一边干活,一边聊天,分享着彼此的快乐和忧虑,临近天亮,整个小院里终于焕然一新。
秦倾城这才想起什么,疑惑道:“小天,五尺与戒色呢?他们怎么没来?”
“他们回四合院了,一个和尚、一个道士,要是今晚跟我一起来,数不清的道场,还不累死他们。”宁天把清洗的毛巾拿过来,一边给秦倾城擦脸一边道。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他们走了呢!”秦倾城恍然大悟。
“老婆,怎么样?”宁天笑呵呵地指着焕然一新的院落,洋洋得意。
“厉害!”秦倾城扑倒在宁天怀里,为宁天竖了个大拇指,极为满足。
夫妻俩人看着干净整洁的家,心中充满自豪和满足。
良久后,天边露出了鱼肚白,太阳从东边缓缓升起,意味着新的一天已经开始。
“嘭嘭!”的敲门声响起。
宁太平的声音传来,“小天,吉时已到,该去祖祠给列祖列宗上香了。”
“小天,为了我们一家人早日团聚,你该走了。家里的事,交给我,我做饭等你回来。”秦倾城离开宁天的胸膛,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温柔道。
“好,老婆,你等我回来!”宁天极为宠溺地说了一句,不舍地离开他们温馨的小家。
秦倾城含笑点头,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脸上的笑容才渐渐褪去,取而代之是浓浓的不舍与担忧。
那个叫天外天的势力如此神秘,就算小天整合了帝都豪门,真的能找出他们的所在吗?
另外一边,宁天来到宁氏祠堂后,宁家十八岁以上的男儿都在,哪怕百岁高龄的族人,也身处其中。
宁天背负双手缓缓进入祠堂,面色肃穆,眼神平静无波,目光所及之处,众多族人皆是低头垂首,气氛沉重。
“小天,你爷爷没在,这香我帮你点。”宁太平站在祖宗灵位前,点燃三炷香递给宁天。
宁天接过,对准祖宗灵位庄重地鞠了三躬,郑重道:“祖宗在上,后人宁天携族人拜见诸位,从今天开始,我就是宁家家主,请你们保佑我宁家千秋永世,太平安乐。”
说罢,宁天将香插回到香案上,然后转身,背负双手面向众人,震声道:“我为宁家家主,谁敢反对?”
宁家嫡系一众斗志昂扬,之前宁镇雄的手下却是低下头,惭愧万分,无一人敢反驳。
这时,一个中年人双手抬着半米高的卷宗进来,放在桌子上,正声道:“小天,我们宁家所有的产业的账目,都在这里了。”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宁天的四叔,宁忠河。
宁天眼睛微微一亮,连忙走过去,将卷宗拿起来。
卷宗上密密麻麻,写满字迹。
他一页一页翻看起来,越看脸色就越难看。
“宁镇雄!你简直是禽兽!竟然偷税漏税,还贪污腐败!”宁天愤怒不已,大吼出声。
众人面露诧异,宁镇雄就算再狂妄,再大胆,也不敢偷税漏税吧?
就在众人的狐疑中,宁天厉声道:“二叔之前手底下的人不能用了,队伍立刻换,具体如何换,四叔你来负责。”
闻言,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宁天是想清算宁镇雄的人,换成自己的人接手,所以才故意说宁镇雄偷税漏税。
宁忠河点头道:“是,家主!”
“家主,七大豪门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