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水儿的沉默。
方淮心里已经完全畅爽。
班长说话，实在太解气了。
哎，还得是跟着班长啊！
曹毅只觉得脑瓜子被郝成斌的声音震得嗡嗡响，连带着几个一中队冲楼上来的老兵都停下来，听着郝成斌在顶楼发火。
其实在这儿说话，整个训练塔都听得见，郝成斌说话的空当，不少老兵都在往上面赶。
楼外的听得不是很清楚，但楼内的已经开始往外传了：二中队脾气最大那个指导员老曹好像被新调的三期士官郝成斌给骂了，因为一个新兵！
大家都想上来看看这个西洋镜中景！
楼顶，几个干部你看我，我看你。
一中队的听完，惊奇之外，顿时觉得胡大心里有鬼，这种情报居然藏着不说。
“牛b我吹出去了，你可别丢了班长的脸！
……
大家跟胡大都有点不亲热了，退开了一点距离。
曹毅转头跟二中队队长使了个眼色，立马就往楼下走。
特么正赶上老教打麻将！触了人家霉头，明天又得挨一顿克。
“嗨！”
方淮内心发笑，心也静下来，回头看了看，这才发现其他新兵也不敢叫他去搬水带，只能吭哧瘪肚地上下跑。
方淮听着这些耿直的鼓励，不禁笑了笑：“班长，谢谢你今天为我说话，要不真憋屈死了。”
曹毅心里也在盘算，是一个新兵重要，还是别惹教导员重要？
要是还真能让何志军都觉得潜能巨大…这真是个全能型人才啊！
从今天开始，你和韩勇的表现，可就跟我的脸绑在一起了！”
“憋着气，就要出了它！今天晚上开始，你和韩勇的晚锻炼，加半小时！”
哪有领导的亲戚，还这么有能力的？
“我说那个…那个叫方淮的新兵，一中队想换走，教导员你要是有事，我明天来当面汇报。”
但是中队的近况，让他不得不安抚郝成斌几句。
赶紧道：“班长…首长！我该去送水带了，他们都忙不过来了。”
胡大心里骂骂咧咧，骂曹毅是个傻b，毁老子公平名声于一旦。
一中队的队长一听，脑子里转了一圈，立马开始发话：
一顿骂完，电话也挂了。
电脑技术好，还能总结精神，这整到通讯员岗位，以后灾情报告，支队日报，每月的刊登文章，不都有去处了？
何老教那边声音清晰了，也笃定了许多：
曹毅听到老教发火，又听到那边的麻将声，一下停了下来，声音也小了一些。
因为有他在，胡副大这些大队领导都温和了许多，参谋们就更别说了。
“你们一件事要问我好多次？大队就十个新兵！一中队六个，你们四个！明年新兵下来，再给你们补！听不懂话？”
以后相处的时间，还多得很。
曹毅一边下楼，一边打通了教导员的电话。
我说了吗？
方淮看他变脸变得毫无心理压力，心里也是一声暗叹。
曹毅看到他，脸色起码变了两番，似乎在思考怎么跟他说话。
“郝班长！你已经是我们中队的兵了，调动手续都下来了，怎么还提老中队呢？
莫不是吹牛b吧？
一中队的干部已经朝后面的几个士官打眼色。
“去什么去，一哈训练完，老子请你吃烤鱼！”叶加洪的四川口音说话，加上死皮赖脸抱着黄队长不让走的姿势，尤为搞笑。
一则郝成斌来都来了，支队还下了令，士官排长，他不能把关系搞得太僵。
说罢，转头盯着两个拉扯的干部，一脸恨恨：“人家新兵都比你们懂事！”
“张支…你那个侄儿子…是不是叫方淮？”
有能力，不要藏着掖着，就得表现出来，让大家看见！
教导员叫何永军，四川的。
“我上个厕所！”
不行不行，得打电话，立马打电话。
出了众人视线，变走为跑。
也就大队长，能跟他商量两句。
曹毅的脾气大，和何老教比起来，就是小儿科。
方淮第二次提着两盘水带下楼的时候，正遇上打完电话回来的曹毅。
曹毅想着，又打给了何志军。
……
何老教的训斥声已经传来：
二中队队长叶加洪却一把拉住了他，讪笑道：“人家曹指导上厕所，你慌啥子嘛。”
“诶，伱去哪？”一中队黄队长匆匆问道。
胡副大队长一脸发黑，终于听到此地有人说了句人话，心里略感安慰，摆手道：
何志军因为名字和何老教很像，还被戏称为“小何老教”，而且因为这个外号和他个人的能力，在特勤获得了一份特别的尊重。
胡大，这件事，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我今天晚上就给大队长和何老教打电话，这事，我们必须好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