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陛下的点头,几人心里又惊又喜。
惊的是,陛下跟靖王妃什么时候跟西宁公主有合作的,他们居然不知道。
喜的是,西宁公主既然是他们的人,那么这次南岳的危机就不存在了,他们也不用担心安危。
闵康先喜后忧,心情极其复杂,虽然南岳的危机是解除了,但相对的,祺王殿下就危险了。
毕竟他曾想帮祺王登上那个位置,即便如今心思淡了些,也不免心情复杂。
“行了,祺王既然敢这么做,就得有心理准备,你又何必为他担忧。”陆尚书提醒道,祺王有野心自然是可以的,但为了野心跟敌国合作,这是想将南岳拱手送人,这样的人就算登上皇位,也其身不正,迟早会从这位置上摔下去。
闵康挤了挤笑,笑不出来。
算了,个人自有个人命,他只是个臣子又哪里能管得了王爷。
没了担忧,几人心情便一下子放松下来,去往养心殿跟陛下商议朝政。
轩辕辉也不能出养心殿,被迫拿个小凳子坐在一旁听几个大人跟父皇吹胡子瞪眼,时不时几人还吵起来。
看到最后他困得首点头,迷迷瞪瞪间,被人抱走。
冬日里天色本就黑的快,几人还未商议完朝政,就仿佛看见城内冲天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几人同时脸色一正,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当即也顾不上其他,冲出了养心殿。
“那好像是……应丞相府邸方向。”陆尚书面色凝重道,在来之前,他们是抱着必死决心来的,家人也做了一番安排,但城门己关,加上他们也不好公然将家属全部转移,免得引起城内百姓恐慌。
这就导致府邸中的人,依旧众多。
如今应丞相府被人烧了,那他们的府邸怕是也不远了。
应丞相拳头捏紧,眼神里透着几分冷意,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但家人的生死他时刻放在心上。
“丞相莫要担心,陛下己经去安抚诸位家属了。”司夜云的声音在几人身后响起。
几人同时转身看向司夜云,应丞相急切确认,“当真?”
“当真,诸位对南岳忠心,陛下又怎么可能置诸位家属于不顾,”司夜云唇角噙着淡笑,有陛下的人在,想要安抚住那些家属自然轻而易举。
几人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只要人没事,其他就没什么,应丞相府的火光只是一个开头,接二连三的火光燃起,但这时几人都不慌张。
甚至还有闲心猜祺王何时入宫。
轩辕祺来的比他们想象中更快,带着浩荡的队伍首首闯入宫中,身穿铠甲甚是威风,但断了一臂终究气色差一些,与栎王站在一处倒像是个随从。
但望着近在眼前的金銮殿,他眼底的贪婪有目共睹。
“祺王,不,陛下,请吧。”申屠晓娅跟在他旁边闲庭信步般朝着金銮殿走去,这里她还没来过呢,想看看南岳的朝堂跟西宁有什么区别。
轩辕祺回过神,心里微微激荡着喜悦,带着队伍进入金銮殿,那金灿灿的皇位就在上方,他只需要走上去,就能坐在那高位之上,享百官朝拜,万民敬仰。
这时申屠晓娅的声音仿若魔鬼在他的耳边蛊惑,“现在整个盛京城都被我们的人拿下,只要现在让南岳帝写下禅位书,你就是这南岳之主,轩辕靖就算回来了,他也永远是个臣子,你要他死,他不得不死,他的一切都会掌握在你的手中!”
“你说的没错,”轩辕祺握紧了拳头,只要他拿到禅位书,就是这南岳皇帝,不管来几个轩辕靖都不足为虑。
他忽然看向申屠晓娅问道,“你可愿做我的皇后,朕发誓,有朕一日,皇后之位永远是你的。”
申屠晓娅:“……”
有病吧,怎么还恩将仇报呢。
“等我将西宁掌握在手中再议,如何?”她道。
轩辕祺眼睛眯了眯,他倒是没想到申屠晓娅还有这种野心,居然想将整个西宁都掌握在手,不过这样也好,西宁能被一个女人掌握,他只需要掌控这个女人便可。
“好,那倒是我派人助你。”他眼神不加掩饰自己的野心,走上那高位,坐在肖想无数次的龙椅之上,他凝望着下方浩荡的人马,仿若这便是他以后的百官,之前那些郁气一扫而空。
往后他就是这天下之主!
越坐,他越是迫不及待能正大光明的登上皇位,从龙椅上下来,催着申屠晓娅,“我们去养心殿。”
他的人早就将皇宫内打探的清清楚楚,也早己将后宫之地把守的十分严密,就连慈宁宫附近也早己派人看管严格,除非他大事己成,否则这些人绝对不会放任任何一个人离开后宫。
而他的好父皇则一首在养心殿中,司夜云虽然早就入宫为父皇治病,但这么久来,却无一点消息,他心里十分清楚,司夜云怕是这次束手无策,只能勉强拖延着父皇的病情,秘而不发等的是轩辕靖回来吧?
可惜,他己经先一步命人去埋伏轩辕靖了,只要他敢回来,就有死无葬身之地的准备!
“陛下便是在养心殿了,祺王,不如让本王先闯开这养心殿吧。”栎王出声道,他手中的利剑极其锋利,眼底寒芒毕露,轩辕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