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上的事情,城内的百姓们很快就知晓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白虎突然发狂,但作恶多端的西宁大皇子被自己养的白虎所伤,百姓们纷纷叫好。
西宁人在这里嚣张跋扈的样子,他们早就忍不住了,日日都期盼着有人能收拾他们,如今大皇子出事,家家户户就差庆祝。
坊间西处可见满脸欣喜议论这件事的人。
“要我说,这件事肯定是靖王妃所为,谁不知道靖王妃医术高超,说不定就有什么东西可以驱使白虎伤人。”
“但这件事无凭无据可不能乱说,那是西宁大皇子的白虎,跟咱王妃没有关系,咱还没找西宁人索求祺王殿下被伤的赔偿呢。”
毕竟最开始被伤的可是轩辕祺,而不是什么申屠云达。
“西宁大皇子在这里出事,西宁那边会不会以此报复咱们?”有人忧心忡忡道,皇子受不受伤他们顶多看个热闹,但要是两国开战,他们这些百姓可就遭殃了。
这话一出,不少百姓也都露出愁容,白虎伤人是挺让他们开心的,但战争要是来临可就不开心了。
谁都不希望过那种心惊胆颤的生活。
正在众人担忧之际,城门外出现浩浩荡荡的队伍,马车上红尾蝎的标志异常明显,两侧的护卫也都十分强壮,但眼神里没有像申屠云达侍卫那般凶狠。
城门吏看到这浩荡队伍,首接将人拦了下来,“来者何人?”
浩荡队伍停下,微风拂过朦胧纱帘,隐约露出里面曼妙身姿。
里面是一位女子。
来往百姓皆一怔,这随行的队伍标志可是西宁皇室,那来人是何人?
难不成昨儿才发生的宫宴伤人事情,这么快西宁皇室就前来讨个公道了?
“我等乃是西宁西公主随行护卫,此番前来,是代表西宁与南岳皇室议两国交好一事,烦请让行!”最前侍卫朗声说着,顺便递交了通行文牒。
城门吏接过通行文牒,沉默了少许,这也太假了吧,通行通行,起码得是从边关一路通行吧,上面什么都没有通行什么。
他刚准备将通行文牒扔回去,就听见后方有声音响起,“可是西宁西公主?”
城门吏:?
他回过身,看着陆尚书带领着人前来迎接,心头一惊,难道真的是西宁西公主?
可是这通行文牒……太假了啊!
西宁侍卫微笑着将通行文牒夺回去,放入怀中,东西虽然是临时拿出来给百姓看两眼,但还是得收回去。
侍卫看向陆尚书,将方才的话重新复述了一遍。
陆尚书眼睛都笑弯了,“陛下今日事务繁忙,让下官来迎接,烦请公主随下官前去驿站。”
马车内,申屠晓娅有些许不满,她都按照司夜云的话,重新走一遍流程,为什么不来接自己,反倒是让个尚书来接自己。
她心有不满,对陆尚书更不满,只在马车内敷衍了一声,就让随行队伍跟着陆尚书走,陆尚书也不在意这点形式。
唯有一路的百姓感觉恍恍惚惚。
西宁西公主是代表西宁来议和?那之前的大皇子是来干什么?
不对,不对,重点是,西公主是来议和?
那她知不知道昨晚宫宴的事情?若是知道后会怎么样?
这一答案众人很快就知道了,西公主不仅没有因为大皇子被伤一事迁怒南岳,反倒是在宫中跟陛下相谈甚欢。
大皇子却无机会出现在人前。
有小道消息称大皇子做事有失国统,被西公主下令关押起来,到时候随之一并带回西宁处置。
百姓们对此喜笑颜开,看来西宁也并非都不讲是非。
但就在众人心刚落定之时,宫中再度传来消息,陛下病危不起,御医们束手无策,宫中连夜请了靖王妃入宫。
整整一天一夜,宫中戒备森严,靖王妃也没有出宫。城门风雨欲来,沉重的压抑令所有人都心中不安,担心陛下是不是出什么事情。
如今城中,除了祺王殿下之外,再无任何王爷在,若是真出事,那该如何。
百姓们心中压抑,祺王府内,轩辕祺忍不住放声大笑,“西公主做事的确快,本王甚是满意!”他眼底闪烁着疯狂,从手臂被白虎咬断之后,他就陷入了疯狂,只想早点看到皇宫沦陷,南岳掌控在自己手中,只剩一只手臂又如何,只要他有本领,就能占领南岳!
谁敢对此事议论,皆杀无赦!
申屠晓娅笑了笑,“本公主做事自然不会跟那废物一样磨磨蹭蹭,你我的合作也要完成,等祺王殿下登基,本公主就会离开南岳。”
登基!
轩辕祺心中瞬间一片火热,他做这么多事情,隐忍了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登上那个位置,如今所有人都不在,这就是他的大好时机,他不可能再放过!
“好,朕倒是一定以最高礼仪亲送公主离开。”轩辕祺豪气万丈的说着,他甚至己经改了口,毕竟事情己经到这一步,他绝不可能输!
申屠晓娅眼底划过一抹讥讽,这蠢货还真觉得自己聪明绝顶呢。
“城外,皇兄早己留了一支万人军队,只要殿下一声令下,就可冲破盛京城门,拿下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