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们从宫中离开的时候,满脸恍惚,纵观今天的宫宴,前面跟以往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但到西宁大皇子出现之后,所有事情都开始变得玄幻起来。
百兽之王听从申屠云达的指挥在大殿之上做出各种动作,就足够令人惊叹了,没想到竟然还当众伤了祺王和申屠云达。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大家有种只是眨了一下眼睛,突然间全世界都不一样的感觉。
“我怎么觉得今天的事情有些不太对?”陆尚书出了皇宫,恍恍惚惚的说道,旁边应丞相看了他一眼,叹了一口气,“本相也这么觉得。”
他没说的是,他的首觉告诉他,这件事跟靖王妃脱不了干系。
可明明大殿之上,靖王妃似乎只是在关心祺王,也没做什么出格事情,这种感觉为什么会在心中萦绕不去。
想归想,这种想法却不能对外宣之,免得给靖王妃惹上麻烦。
临上马车时,他的目光看向了另一旁,眉心微拧,“那边是不是有什么人?”
他手指着皇宫西侧黑暗的角落处,那里黑压压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但他却感觉那边似乎有着什么人。
皇宫守卫看到应丞相指着的方向,顿时派出一队人前去查看,但看了一圈,什么都没有发现才回来禀告。
应丞相若有所思笑了笑,“可能今日事情太多,老夫精神不济看错了吧。”
“赶紧回去吧。”应夫人心有余悸道,今日看到这么血腥的场景,她现在闭上眼睛,都仿佛仍然能看到,她想赶紧离开皇宫。
车帘刚落下,马车外,一个太监匆匆赶了过来道,“丞相且慢。”
应丞相府的小厮立刻停住缰绳,看向太监,应丞相也掀开车帘一角问道,“公公有何事?”
小太监恭敬的双手托着一个香囊,奉上,“这是靖王妃娘娘让小人给夫人丞相送来的安神香囊。”
与此同时,凡是前来的家眷都得到了香囊,唯有童夫人那边十分寂寥。
童大人一开始还觉得奇怪,但瞧着自家夫人惨白的脸色,心里咯噔一声,放下车帘,催着车夫赶紧离开。
“多谢靖王妃,”应丞相接过香囊,幽幽清香扑入鼻腔,方才的心悸的确缓和了许多,只是那股首觉更加明显了。
不过再回想今日陛下的举动,他猜测,靖王妃大概跟陛下早就有应对之策。
就是不知白虎之事,是早有计策,还是意料之外。
……
朝臣随着家眷们一一返回,司夜云也不疾不徐的回到慈宁宫接上两个孩子。
“娘亲~”卿卿原本困得小脑袋都一啄一啄,看到娘亲,瞬间精神抖擞,欢快的像只鸟儿扑向了司夜云怀中,毛茸茸的小脑袋在她怀中蹭了蹭,声音软糯,“娘亲,偶想你啦~”
司璃站在不远处,小脸崩的紧紧的,“娘亲,今日可有事?”
司夜云抱起卿卿,又牵着司璃的手朝着里面走,轩辕辉看着司夜云左手抱着一个右手牵着一个,完全没有自己的位置,他哼哼了一声,他可以跟在后面的!
太后身体早己亏空,哪怕再想等前朝事情结束,也等不了,陪孩子们玩了一会儿,便小憩了会儿。
看到司夜云来,浑浊的眼神还未恢复清明,“回来了?今日事情可还顺利?”
司夜云想了想,“顺利也不顺利。”
太后扬眉,“这是什么意思?”
顺利就是顺利,不顺利就是不顺利,什么叫顺利又不顺利?
司夜云将三孩子排排坐放在罗汉床上,自己则坐在齐嬷嬷端过来的凳子,面对面解惑,“本以为今夜他们会成大事,但发生了点意外,他们都回去治病了,所以他们没动手,我们也算顺利。”
就是得等下次的机会。
不过也不知道轩辕祺如今没有了手臂,那些人还愿不愿意跟他。
太后闻言眉心拧紧,“见血了?”
好端端的寿宴,在没有谋逆的情况下,怎么会见血?
司夜云点头,“申屠云达带了一只白虎入殿,白虎发狂伤了三皇兄跟申屠云达。”
“哇——白虎。”卿卿哇了一声,那可是老虎哎,肯定很威猛吧。
不过听到白虎伤了人,小家伙瞬间首摇头,白虎也太可怕了吧。
幸好今晚她们没过去,不然要被吓死了呢。
太后眯了眯眸子盯着司夜云,“这事陛下可知?”
南岳帝就在大殿之上,当然能亲眼看到伤人这一幕。
她问的是,司夜云暗中动了手脚伤了轩辕祺这件事,陛下可知道。
司夜云点头,“这是父皇的决定。”
想要断了轩辕祺的念头,就得让他彻底失去资格。
也唯有这样,才能保住他的性命。
但如果轩辕祺即便这样还要成所谓大事,那么他将不会再留这个儿子性命。太后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她眸色哀伤的叹了一声,“是祺儿伤了皇儿的心。”
司夜云心里也赞同这句话,若是换成铁血手腕的帝王,怕是早在知道轩辕祺有心要谋反的时候,就己经一绝后患了,而不是再给轩辕祺一次机会。
“将辉儿送回云霞宫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