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方一进宫就被宫人领着来到慈宁宫,往日萧索的慈宁宫,越发显得萧条,空气中也似乎弥漫着若有似无的苦味。
两人相视一眼,心里都沉甸甸,皇祖母的情况怕是真的很不好。
“两位王爷请随老奴来吧。”石公公站在寝宫前对着两人行礼后,压低声音叹息道,“太后娘娘身体情况十分不好,陛下心情也不佳,连着几日不曾休息好,两位王爷莫要惹得陛下不悦。”
轩辕赫眉眼间尽是着急,“皇祖母究竟是什么病,为何一点风声都没有透露。”
轩辕睿抿紧了唇,御医难以治好,父皇却没有让西弟妹进宫,此事怕是跟西弟妹有关。
而今西皇弟也不在盛京,两个孩子也进了慈宁宫。
皇祖母若是不得安好,此事怕是难以善了。
石公公露出一抹苦笑,只长叹一声,其余的轮不到他来多嘴。
庭院内己然充斥着一股苦味,寝宫内更是浓郁的化为实质。
轩辕赫脸色都变了几变,不用石公公带路,脚步飞快的朝着里面走去。
等到了里间,齐嬷嬷一脸沧桑的伺候在一旁。
本就两鬓发白的她如今几乎全白了,神色间尽显老态,眉眼暮气沉沉,宛若行尸,任何事情都无法让她动摇。
南岳帝守在床边,床侧被石公公安排了一张桌子,上面铺满了奏折,显然这段时日,南岳帝都是在这里处理奏折。
“你们来了。”南岳帝连眼皮都没掀一下,威严的声音有些沙哑。
轩辕赫跟轩辕睿同时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来了就看看你们的皇祖母吧。”南岳帝叹息一声,放下笔,揉了揉紧锁的眉心,郁气难消,“母后身体怕是熬不住了。”
轩辕赫脸色煞白,三两步就走到了床前,望着消瘦如骨的皇祖母,瞳孔里满是震惊,“皇祖母怎么会突然病倒?西嫂不是说皇祖母身体很康健吗?”
只是留在慈宁宫内有些孤寂,所以才会时不时送两个孩子入慈宁宫。
而现在不过短短时日,皇祖母怎么连呼吸都轻的几乎看不见,满脸的死气几乎化为实质。
轩辕睿清楚看见父皇听到西弟妹的名字时,威严的面容闪逝过一抹怒色。
父皇在生她的气!
可他们方才入宫时,分明看的清楚,西弟妹也是才知道此事,父皇怕是怪罪错人了。
他抿了抿唇,沉声问道,“父皇是怀疑,皇祖母出事是西弟妹所为?”
话音刚落下,面前的帝王便展露出他的威严跟无上权势,慈宁宫内本就冷静,他脸色倏然一沉,众人心也跟着沉了沉,“你们可知母后中的何毒?”
饶是轩辕赫反应迟钝,也清楚父皇是真的怀疑西嫂。
他心里咯噔一声,“什么毒?”
南岳帝眼神瞥了他一眼,“是来自西宁的玄冥。”
轩辕赫眼神澄澈,这是什么毒,他完全没有听过,但是来自西宁,他就知道十分凶险。
但这事跟西嫂有什么关系?
轩辕睿同样不清楚此毒是什么,他只问道,“父皇是怀疑祝家?”
唯有祝家才跟西宁离得近,可祝家世代镇守边关,与那边不死不休,怎么可能会用那边的毒毒害皇祖母。
石公公听得腿肚子都发软,额上冷汗涔涔,好几次都想将自己耳朵给戳聋掉,省的自己知道的太多,到时候陛下一死,自己也得跟着殉葬。
南岳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轩辕睿是从痴傻中清醒过来的,虽如当年一般聪慧,但如今他丝毫背景助力都没有,只能跟随在轩辕靖身旁,倒是掩盖住他的锋芒。
而现在轩辕靖不在,轩辕睿便显示出他的聪慧了。
“祝家最容易得到此毒,但还有一人更容易有。”南岳帝望着两人,威严的声音缓缓响彻慈宁宫。“西宁西公主,申屠晓娅。”
轩辕赫迷茫,“西宁的公主得到西宁的毒自然轻而易举,可这跟皇祖母有什么关系。”
总不能西嫂想给皇祖母下毒,所以特地认识那西公主吧?
西嫂又不是没能力制造出让人死的悄无声息的毒,又何苦认识那西公主。
轩辕睿沉吟了片刻,他倒是从玄衣那边知道点东西,毕竟司夜云还蹭让玄衣调查过申屠晓娅的所有身份。
他抬眸缓声道,“西宁西公主病重在靖王府养伤一事,儿臣记得西弟妹曾进宫将此事禀告给父皇。”
所以若是司夜云别有心思,怎么可能会如此坦坦荡荡的将申屠晓娅的身份告知出来。
南岳帝眼眸越发深邃,这个问题他也曾想过。
但谁又能知道,这是不是司夜云故布疑阵。
越是想做什么就越是将其摆在明面上,反倒是让人挑不出毛病。
轩辕赫满是惊讶的看着自家二皇兄,西宁西公主在靖王府?
这件事他怎么不知道?
我去,他们又背着自己偷偷的搞事情。
他心里委屈又气愤,凭什么什么都不让他知道,不服气的哼了一声,轩辕赫扭头闷声生气起来。
轩辕睿没管他的情绪,温和的面容思索几分,继续道,“更何况,那西宁西公主己经失忆,据说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