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宫好可怜啊,身世这么可怜,别人还总是欺负她,这些坏人真该天打雷劈!”佟宝慧一边抹着泪,一边愤愤不平。
周边都是夫人小姐,她不好破口大骂,只能生生将到嘴的话全都咽了下去。
银铃也眼角泛红,显然也哭过一场,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微哑,“这个世界上有太多可怜人了。”
她以前虽然只有爹爹,但爹爹给了她全部的爱。
哪怕生活在山野之中她也依旧感到十分幸福。
后来爹爹虽然没了,但还有姐姐为她考虑,她一首都生活在幸福之中。
相比较之下,有很多人一首很不幸。
她抬起红彤彤的眼睛,几分请求几分拿不定主意的眼神看向司夜云,询问道,“姐姐,我可不可以帮助一些无家可归的孩子?”
爹爹总教她达则兼济天下,以前她孤身一人,什么都顾不上。
现在……她咬了下唇,她只是个认的北芪公主,所有的荣耀跟地位都是被赠与的,她用起来有些心虚。
因此问司夜云的时候,难免心虚。
司夜云看着她澄澈的眸子,唇角上翘道,“当然可以,不过你得回北芪才行。”
“为何?”银铃反问。
司夜云笑了笑,“你如今是北芪公主,在南岳做善事,父皇会心中不喜的,但若是在北芪,叔祖父会帮你。”
这点小事,北芪皇室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让银铃去做,只会尽快的让弟弟稳固皇位,让皇室在民间的名声更上一层。
银铃仔细想了想的确如此,她抿唇道,“那我回去后先问问皇祖父意见。”
若是祖父也同意,那她就开始准备去北芪后该怎么帮助可怜的孩子们。
她不能浪费祖父的银钱。
司夜云很欣慰银铃有想做的事情,哪怕银铃只是提了这个话题,她也己经将后续的大致方向想清楚,不过具体还得回驿站后,才能跟银铃细细商量。
佟宝慧耳尖,听到两人的对话,因着之前帮助小七他们来盛京,她对那些小乞丐更加心疼。
她也想多帮助一下,但一想到银铃的身份,注定不能在南岳,她就打消了跟银铃合作的想法。
但这个想法出现,便在脑海中扎根,不能跟长铃公主合作,那靖王妃呢?
佟宝慧心里痒痒的厉害,嘴唇动了动都被压下,靖王妃没提这个话,她要是先说,显得她逼迫靖王妃一般。
两人都看哭了,其他在场的夫人小姐也都不遑多让。
一声接着一声的哭泣此起彼伏,没有停歇过。
司夜云心里藏着事情,更多的是关注剧情反倒是没共情,等一场戏散了,她也没有红过眼睛。
“靖王妃觉得这戏如何?”佟夫人不时关注着司夜云的表情,见对方神情一首不变,心里有些拿不定主意。
司夜云笑的标准,“挺好的,有时间本王妃也想请元生去府上唱戏。”
佟夫人提起的心瞬间落了回去,只要靖王妃没有不喜欢就好。
“靖王妃喜欢就好,妾身还担心靖王妃不喜,”
看完这一场戏,不少人都哭的有些累,精神不济,佟夫人便先安排众人下去休息。
银铃看出司夜云心事重重,带着侍女等人到寂静的亭子,将下人屏退后,才问道,“姐姐有心事?”
司夜云点了点头,“是有点,但是不重要。”
银铃眨了眨眼睛,不重要的事情怎么会让姐姐露出凝重的表情,还是说姐姐不希望她担心。
“靖王如今不在,姐姐身边可商量的人太少,姐姐若真有事,不妨跟妹妹说,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兴许会有办法。”
司夜云抿了抿唇,看着银铃亮晶晶的眸子,思忖了下道,“也不是什么事情,只是今日看到这场戏,莫名想到申屠晓娅,但是这个想法有些荒唐,我想着先回去调查一番的。”
毕竟申屠晓娅再怎么样也是堂堂一国公主,怎么可能跟一个唱戏的有关。
但是那种玄而又玄的感觉又十分奇怪。
银铃掩唇低低笑了起来,“姐姐这么聪明,怎么就没想过别的可能呢。”
“什么?”司夜云一怔,银铃道,“那元生虽然是唱戏的,但以前他也许并非唱戏的呢?就如我,我以前只是在山野之中长大,谁能想到我会成为北芪公主。”
人的机遇会改变人的一生。
她能改变,别人同样也能改变,但就算再怎么改变也不可能全部改掉以往的痕迹,肯定会有蛛丝马迹留下。
司夜云听到这话,眼睛顿时一亮,放着亮光,“你说的没错,元生是近几年才出现在盛京的,以往身份谁都不知道,也许他也是从西宁而来。”
如果戏中唱的是申屠晓娅那就更好办了。她可以尽快将这个烫手山芋丢出去。
“我要亲自看看那元生。”司夜云说看就让佟宝慧将人请过来,如果元生以前真的在皇宫待过,周身的气质定会跟一般戏子不同。
回想方才台上的表现,那一举一动,的确不像是扮演出来,举手投足间举重若轻,极其像是长期浸染出的自然。
银铃连忙起身,“我也要看。”
司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