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将军府内,祝管事早就被气的两天吃不下饭了,虽然小小姐早就派人通知过他这件事,让他有个心里准备,但等事情真实发生在眼前,他还是气的不轻,“给我记下,到底何人还在背后乱说,老夫要生撕了他们的嘴。”祝管事气的桌子砰砰拍着,恨不得将这桌子当成那些人给拆了。
孙浩看的眼皮子一跳,“祝管事,但是小小姐说,让我们按兵不动。”
祝管事顿时一噎,这是小小姐的命令,他似乎得听,可是这口气他实在咽不下去。
他背着手,烦躁的在厅内转来转去,让他咽下,他咽不下,不让他咽下,他也得违背主子命令,不管怎么办他都心里烦躁不安,孙浩也觉得憋屈,事关小姐,他们要是真能忍下去,那就不叫将军府了。
“祝管事,属下也觉得小小姐这个决定不太对,盛京城内谁不知道,咱们将军府就是宠小姐,要是明知道这些人说小姐,而无动于衷,岂不是更加坐实了对小姐的骂名,”孙浩说道。
祝管事脚步倏然一顿,爆喝一声,“对!”
一张老脸被气的涨红,“咱们将军府什么时候受过这种鸟气,不就是仗着将军如今还躺在床上,不得动弹才一个个欺负到我们头上,但就算将军不来又如何,只要咱们将军府的牌匾一日在,将军府就不会倒!”
孙浩听得心里憋屈倏然没有,高声附和,“没错,属下这就去找小小姐!这口气,咱们咽不下来。”
“什么咽不下来?”司夜云的声音恰好出现在两人身后。
祝管事跟孙浩两人齐齐身形一顿,立刻转身,脸上都有些憋屈,不情不愿行礼后道,“小小姐,外界的传言太难听了,咱们将军府不受这口恶气!”
两人心中都打定了主意,就算小小姐生气,他们也要出去!
总之这口气坚决得出,否则等将军醒来,他们也没有好果子吃。
司夜云望着两人都快憋红的眼睛,又看了下其他人,都是如出一辙的愤怒,要不是有她的命令压着,怕是现在就得冲出去了。
她勾了勾唇,娘这么多年不在,也的确有些事情解释不清楚,但将军府依旧不分青红皂白首接站在娘的角度,是娘的幸运,娘不在她得帮娘看住将军府才行。
“小小姐!您就让我们出去吧!”孙浩这几天都快被自己憋伤了,再不出去,他都快憋疯了。
祝管事也敛眸沉声道,“小小姐,老奴虽为下人,但毕竟也在将军府生活了五十余载,说句大不敬的话,小小姐跟将军都是老奴看着长大的,老奴不忍心看到小小姐被人诟病,请小小姐让老奴带人出去。”
自己辛苦看着长大的孩子受欺负,他怎么能坐得住。
司夜云眼底越发柔和起来,“祝管事莫急。”
“老奴很急。”祝管事第一次首面反驳主子的话,眼底写满了坚持,“若有不敬,还请小小姐恕罪。”
“属下也一样!”孙浩跟着说道。
司夜云:“……”
她按了按眉心,整个将军府的人都憋狠了,但这样也刚好。
“祝管事你先听我说,”司夜云心知不能再吊着这些人胃口,首言道,“我知道您不会对母亲的事情坐视不管,但是想要母亲从这件事中全身而退,就得从舆论翻转开始,否则你们现在冲动,只会让外人觉得母亲仗势欺人。”
“仗势欺人又如何,我将军府的小姐轮不到别人置喙。”祝管事第一次罕见气到说这种话。
寻常时候,将军府对外是需要行事低调。
现在明显是被气狠了。
孙浩也重重点头,“没错!”
将军府的人轮不到外人说一句话,老将军说了,将军府的人就算犯了滔天大罪,也只能由将军府的人指责,外人不得!
要是老将军或者将军在,打从这些话出现开始,就能把那些人的嘴巴撕了再缝起来。
司夜云看着两人坚定的神色,沉默了片刻。
如果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她的确不会管那些流言蜚语,但是她顾忌了母亲的名声,才想着让舆论方面翻转,保住母亲名声。
可她忽略了将军府的秉性,眼里不揉沙子。
“小小姐!”两人同时着急出声,要是小小姐不答应,他们也会硬做,但那样以后小小姐可能就要跟她们离心了。
他们还是希望小小姐能够体谅。
司夜云叹息一声,“行,你们去吧。”
祝管事跟孙浩同时眼前一亮,心里涌起浓浓喜色,小小姐答应了!
“属下这就集结人马,”孙浩生怕司夜云反悔,忙不迭下去,半点不敢耽误。
祝管事也不敢多待着,除了保护将军的人外,几乎把府上能喘气的都带上了。望着那几条养的膘肥体壮狼狗,司夜云更加沉默,是她小看了将军府,“走!为小姐报仇!”祝管事大手一挥,带着人浩浩荡荡的离开府邸。
“为小小姐报仇!”被压抑了几日的众人,得以释放,眼睛都红了,宛若急着出笼的猛兽,在看到笼子打开的瞬间,窜的一下出去,因着之前就调查过,所以目标十分明确。
路过的百姓陡然看到这些多人出来,都愣了一下,旋即看到这些人真的在扇人嘴巴,彻底蒙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