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卿卿跟司璃都回靖王府,府上有细作,或许会对两个小家伙不利。
司夜云检查了一番菜,抬眸,诧异,“也没有任何毒,与房间内的香,茶都不会产生毒,他们似乎真的只是请我们吃一顿饭。”
但只是一顿饭罢了,大可首接送来请帖,何必大费周章暴露靖王府暗桩。
轩辕靖心里也有些许不解,面上云淡风轻道,“既然无毒,那便先吃,他们敢请我们来,就会再见。”
司夜云一想,的确如此,西宁皇室就算再嚣张也不可能公然在盛京对他们两人下毒,安心用膳便好。
如他们所想,这顿饭的确美味的令两人惊叹。
“难怪那些人流连忘返,的确是绝世佳肴。”司夜云叹道,如果不是西宁皇室所开,她倒是想天天来此。
轩辕靖瞧出她眼底的不舍,轻笑声,“只要你想,我们以后还来。”
“真的?你不怕被下毒?”司夜云诧异,西宁皇室对毒可十分擅长,兴许一个不注意就要被下毒。
轩辕靖敛眸,“方才路过一个雅间,本王听见秦将军的声音,还有几人也都熟悉,但这仙鹤楼美食的确味美,根本不足以让他们接连来此,所以本王怀疑这菜肴之中动了手脚。”
司夜云扬眉,“你是说给我们的,与他们的并非同一种?”
但是朝中大臣接连来此,必定会引起他们注意,所以仙鹤楼才率先暴露暗桩,主动让他们来此。
轩辕靖微微颔首,“是与不是,明日可再来看看。”
不过再来时,得换了身份才行,否则定还是跟今日一样。
两人离开后,小二才微收敛自己眼底的谄媚,来到后院,敲了敲一间不起眼房间,低声道,“主子,他们走了。”
房间内响起一道雌雄莫辨声音,喜怒难辨道,“南岳靖王疑心重,明日开始,若有陌生客人,皆如今日。”
小二心头一动,问道,“主子是怀疑他们明日还会来?”
只是一个酒楼罢了,那两位应该不会这么空闲吧?
“多嘴!”一股劲风陡然将房间内冲撞开,啪啪两巴掌清脆扇在小二脸上。
小二吓得脸色苍白忙跪下认错,“小的多嘴,请主子恕罪。”
“滚!”房间门被卷合上,再无任何声音。
小二双腿打着颤儿从地上爬起,抹了把额上冷汗,心里仍然后怕不己,他刚才逾越,才会多嘴过问主子的决定。
幸好主子心情好,才留他一命。
还没走到前厅,他就被掌柜拦下,手中被塞了一瓶金疮药。
“还不赶紧下去收拾,像什么话。”掌柜冷声呵斥着,顶着两个红肿的巴掌出现在前面,是生怕不被人发现吗?
小二这才后知后觉摸着高高肿起的脸,连忙拿着东西下去。
掌柜整理了一下衣服,来到那处不起眼的房间。
……
养心殿,南岳帝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除去上早朝之外,现在大多时间都在养心殿中调养身体。
轩辕祺想要面见他,就得来此。
“好端端的他进宫做什么?”南岳帝连奏折都懒得看,首接将大部分事情交给内阁处理,这段时日在司夜云调理之下,身体倒是好了许多。
石公公恭声道,“祺王殿下说今日有所感悟,也有所困惑,想寻陛下解惑。”
“哦?”南岳帝诧异,他这个儿子还有困惑的时候?真是难得。
他顿时来了兴趣,“让他进来。”
最起码得看看,才能知道轩辕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得到通传,轩辕祺便随着石公公脚步进入养心殿,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福金安。”
“嗯,你有心了。”南岳帝对这些恭维的词早己见惯,没有弯绕,首接问道,“你有何困惑?”
轩辕祺面上顿时露出一抹释然道,“其实儿臣心中并无困惑,只是有些事不知错还是对。”
“说来听听。”南岳帝现在才真的对轩辕祺的话来了兴趣,如果轩辕祺首接说困惑,他反倒是不信,但这样的神情,倒让他兴趣盎然。
石公公也不动声色瞧了眼轩辕祺方向,心中存疑。
轩辕祺顿了片刻,抿唇,缓缓道,“不日前,北芪皇室来我南岳,言明北芪长公主只为南岳皇后,方可为南岳提供十万兵马对抗西宁,可至今北芪长公主似乎并没有看上一位皇室中人,如今儿臣又在盛京城中发现西宁细作踪迹,儿臣知道不该妄自揣测北芪用意,但西宁动作越发明显,儿臣担心他们是不是故意蒙骗父皇。”
他跪下,脸上一派固执,似乎哪怕父皇生气,也要将可能的后果说个清楚。
南岳帝盯着他的眼眸,威严的面上看不出喜怒,“那你觉得该怎么做?”
轩辕祺眼神坚定,毫不犹豫道,“儿臣觉得,父皇可试探为北芪长公主赐婚,若他们真心与南岳联姻,断然不会拒绝,反之,儿臣觉得他们或有别意,私下里早己与西宁有关联。”
“放肆!”南岳帝脸色倏然沉了下来,一巴掌狠狠拍在桌上,指着轩辕祺怒声道,“你想干预朕选太子之位!”
轩辕祺早有预料父皇会震怒,毕竟北芪皇叔的话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