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家母女俩站在湖边,己经好一会儿了,但她们压根没有看到人,黄玲有些不悦道,“娘,你真的确定消息没错?人呢?”
她现在身体还虚弱着,如果不是娘再三强调消息不会错,她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黄夫人左右看了下没看到人,也拧起眉梢道,“我给了十两银子,那宫女的确说亲眼看到那死丫头来这边的,是不是我们来迟了?”
“应该不是,”黄玲沉吟片刻说道,宫里的人做事一向谨慎,如果故意不想说,就不会接受娘的银子。
所以人可能就在附近,是她们没注意到。
“再找找,”黄玲心里有些许烦躁,虽然娘说今日是赫王跟睿王选妃,两位王爷不错,但是那两位王爷加一起都比不上靖王,但凡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她也想争取一下靖王妃,既然宫女说的消息那么准确,她就想亲眼见识一下能让靖王青睐的侍女,是什么模样,凭什么能得到靖王的青睐,明明她才是能够帮助靖王的人。
黄夫人没有反驳黄玲的话,扶着她绕着湖边走着。
下一刻她的余光中就出现一袭粉色的宫女衣裙,她连忙看了过去,就见司夜云负手而立站在湖水边,即便背对着她们,她们压根看不清司夜云的脸,也足以让她们感觉到阵阵压力。
黄夫人能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地步,眼力见多少有一些,本能觉得现在的司夜云比之前在云霞宫给淑贵妃送礼时的气势更甚。
如果说之前司夜云不逊色于淑贵妃,那么现在她们就隐隐感觉到一股压力,令她们不敢轻举妄动。
“玲儿,我怎么觉得这女人不好对付。”黄夫人本能有些不安,挽着黄玲的手,忍不住说道。
黄玲也觉得有些许不对劲,但是来都来了,她总得再会会司夜云才行。
“我会有分寸的。”她道,如果这个女人真的不好惹,她也会及时制止,不会蠢到真的做什么。
黄夫人这才放下心来,跟着黄玲一起过去。
两人刚一靠近,就见司夜云恍若知道她们来,似笑非笑转过身,“黄夫人,黄小姐,二位不是在云霞宫吗?为何来这里。”
西下无人,黄玲这时拿不准司夜云身份,语气和善道,“本小姐身体不好,想在附近走走,没想到走远了些,刚好到这里,你是……今日给淑贵妃送礼的靖王妃侍女?”
她眼神里有些一些不确定跟尽量释放的善意,表面看起来无比和善。
但司夜云知道她是什么人,根本不会被她表面的模样所迷惑,淡淡回应,“原来如此,那奴婢这就送两位回去,不过,”她故意迟疑了一下道,“这里离云霞宫尚远,宫中守卫森严,如果没人带,根本不可能来此,两位真的不是被人算计了吗?”
她说完仿若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嘴,嘀咕道,“真是习惯在靖王府胡乱说话了,居然忘了这里是皇宫。”
她故意自顾自的话,却让母女俩陡然清醒过来,两人同时心里咯噔一声,方才只在意靖王府的侍女跟靖王有不一样的关系,却忘了这里是皇宫。
她们两个人,怎么可能一路顺利走到这么远地方,还不被人知道?
黄玲眉心忍不住拧了拧,旋即问道,“那你呢?你不是在慈宁宫照顾小王爷吗?为何出现在这里?”
司夜云说的坦然,“奴婢有太后令牌,可以去往宫中任何地方,宫里人都知道,所以奴婢自然可以出现在这里,也可以出现在别处。”
“太后令牌?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黄夫人猛地倒吸一口凉气,如果说别的东西她不懂,那么太后令牌她一定知道,因为当初,靖王妃就是有太后令牌,才嚣张的让一众夫人不敢吱声。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侍女手中居然也有太后令牌,她不敢置信之余,又觉得靖王青睐此女的传言是真的。
黄玲也想到这里,尤其在亲眼看到司夜云拿出那块象征着太后身份地位的令牌时,心里酸的都快溢出来了,她掐着自己掌心,强挤出一抹笑道,“本小姐小瞧了你。”
司夜云一脸真诚,发问,“怎么,两位不知道见令牌如见太后?为何不跪?”
就连宫妃见到令牌都得不情不愿跪下,你们两个算什么东西,居然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说话,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给她们这么强大的自信,真是奇怪,黄玲脸上本就强挤出来的笑脸顿时僵住,脸色瞬间转变的极为黑漆漆,让人一看就知道她现在心情十分不好,她当然知道见令牌如见太后,可是这毕竟就是个侍女罢了,凭什么要求她跪下,黄夫人也心里十分别扭,但她圆滑笑道,“太后令牌可不能随便动用,若是被太后老人家知晓,定会不好,姑娘还是收起来吧。”
暗搓搓的说司夜云擅自动用太后令牌,肯定会让太后不高兴,黄玲也阴阳怪气出声道,“的确,太后令牌可不是一般人能拿的,姑娘还是拿好,莫要掉了。”
司夜云挑眉,拿着令牌在鼻尖嗅了嗅,嘀咕道,“这么酸?”
黄家母女差点绷不住,她们当然酸,恨不得首接将那块令牌抢走,但是她们也不敢这么正大光明做这种事情,不对,黄玲眼底划过一抹厉色,眸子一瞬不瞬盯着司夜云随意拿在手中的令牌,那令牌司夜云拿的随意,而司夜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