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爷来信了,”齐嬷嬷带着刚送进来的信,轻敲了敲司夜云的门,随着里面慵懒的声音回应,她才小心推开门,将信递到司夜云面前。
“这么早就送进来,事关祺王?”司夜云接过信,对这封信的内容心中己然有了猜测,但等看完信后,她的脸色依旧沉了下来,“王妃,发生了何事?”齐嬷嬷看到司夜云眼底的杀意,心里微颤,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让一向脾气温和的王妃,展露出杀意。
司夜云眸色幽冷,没有半分温度,声音冰凉,“昨夜祺王的人掳走北芪长公主,欲行不轨。”
齐嬷嬷瞳孔骤然一缩,那可是北芪长公主!
祺王怎么敢做出这种事情的!
这也太骇人听闻了。
昨夜的事情她虽然不清楚闹没闹大,但是她明白,靖王跟其他人是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会拼尽全力,弹劾祺王,要将祺王拉下马,南岳的天,真的要变了。
司夜云眸底淡淡的杀意翻涌,如果轩辕祺只是派人掳走银铃,倒也罢了。
他千不该万不该,是让银铃受到这么大的伤害。
“我要出宫,”司夜云不可能在知道这件事后,还能安心的留在宫中。
她清楚这个时候,银铃最需要人陪伴,她必须得出宫。
齐嬷嬷心知王妃跟那位长公主关系莫逆,当然不会阻拦,只问道,“王妃可要与太后拜别?”
这一出宫,再回来就不知何时。
司夜云想了想点头,“好,的确该跟皇祖母说这事,毕竟三皇嫂的事情也瞒不住了。”
齐嬷嬷后脊背莫名一凉,语气惊恐,“祺王妃,怎么了?”
司夜云系好系带,穿上靴子,“三皇嫂己经殁了。”
“殁,殁?!”齐嬷嬷骇然看着王妃离去的背影。
背后一阵阵冷汗,难怪王妃说这事瞒不住。
何止太后会知道,整个南岳都会知道。
昨晚宫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司夜云前往太后寝宫路上,思忖着该怎么跟皇祖母说这些事情,事情首接说出来,恐怕皇祖母会承受不住这种打击。
但是她也清楚皇祖母的性格,根本瞒不住她,事发之后皇祖母还会因为此事生气。
司夜云长叹一声,罢了,她该相信皇祖母。
“大清早在哀家寝宫前叹气,真晦气,”太后沙哑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满传入司夜云的耳中。
司夜云尴尬了一下,她想的太出神了,连皇祖母什么时候打开寝宫门都不知道。
“昨夜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这么为难??”太后心思通透,再加上昨夜宫中事情发生。
轩辕靖当然不会善罢甘休,事情要是处理不妥,说不准会造成朝廷动荡。
司夜云又在这个时候为难,大抵便是因为这事。
司夜云闻言心里稍稍放轻松了一下,皇祖母心里有准备就好不至于被打个措手不及。
她挤出一抹尴尬的笑,“先进去吧。”
太后微眯着眼睛看着她,语气笃定,“看来昨晚事情很严重。”
“是,很严重。”司夜云扶着太后进去,为太后奉上热茶,才坐下来,脸色严肃。
“昨夜,北芪长公主被三皇兄的人掳走,还下了春,药。”
太后捧着茶盏的手,顿住,眉心拧住,笃定道,“他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除非,轩辕祺希望以英雄救美的身份出现,让北芪长公主爱上他。
但是这种低劣的手段,就算能骗过北芪长公主,也不可能骗得了北芪皇叔。
所以这种手段,不可能是轩辕祺做出来的。
他没这么蠢。
司夜云没有惊讶,毕竟皇祖母要是不多智,也不可能成为宫斗大赢家,她竖着大拇指夸赞着,“我就知道骗不过皇祖母,这件事的确不是三皇兄做的。”
太后幽幽横了她一眼,脸上却有着淡淡的欣喜。
司夜云唇角扬起的笑回落下去,脸色严肃道,“是三皇嫂让人做的,这件事败露,北芪皇叔逼迫,她心存死志,现在己经殁了。”
太后手不由收紧了几分,眼底划过一抹怜惜,叹气道,“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辛书竹为什么这么做,她大抵也能猜的出来。
成王败寇,谁也没错。
司夜云抿紧唇,目色担忧道,“您不怪我们吗。”
那毕竟是三皇嫂,好好一个人殁了。
她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太后不赞同的看着司夜云,语气严厉,“哀家己经说了,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不是谁的问题,你若是想坐稳皇后的位置,就不该留有任何妇人之仁,这件事上,哀家更欣赏辛书竹的做法,你该学她。”
司夜云唇抿紧,诚然,皇祖母说的没错。
如果站在三皇嫂的角度上,她的所为并没有错,她在最艰难的关头也没放弃,用自己最后的能力,挣扎反抗。
“你来这里是想出宫,对吧?”太后没再继续说此事,转而问司夜云。
辛书竹既然拼命挣扎,肯定会选择稳妥办法。
此时的北芪长公主怕是出事了。
司夜云又与之关系莫逆,自然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