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隐隐透出几分怒色,早知道父皇爱听的是这个。
他就早点说了,什么长公主,其实都比不上父皇的赞赏更重要。
因为他很清楚,父皇赞赏,才会倾向于让长公主嫁给谁。
所谓的自由选择,其实都是空话。
国与国之间,哪儿会有那么多的真情,更多的是为了彼此双方的利益,才会这般选择。
轩辕祺心里眼底都是不服气,只是在碍于在宫中不方便,表露出来罢了。
轩辕靖停住脚步,目光平静的看着他,声音沉冷,“三皇兄在盛京几年倒是变得笨了,不如让父皇将你送去安武关几年,兴许回来后,你也能像本王一般。”
轩辕祺顿时心中大怒,轩辕靖是在说他不如他是吗?!
“轩辕靖!”他声音低沉,仿若发怒的狮子,眼底含着凶光看着他,若不是附近还有无数暗卫守卫着,他此刻都想动手。
轩辕靖完全不受他的情绪影响,唇角勾起一抹讥讽。
“我若是皇兄就不会在这里生气,要知道父皇的人马可都在此处看着。”
他们在宫里的一举一动,父皇都会知晓。
端看父皇愿不愿意为这件事出面罢了。
但不论如何,他们做的事,父皇心里都会有计算。
所以他从不会在宫中做这种无意义的事。
轩辕赫也看热闹不嫌事大,笑眯眯道,“是啊,三皇兄,西哥可是顺着你话说的,你怎么还生气了?这要是被父皇知道你这般沉不住气,说不定会对你印象又不好咯。”
他留在盛京可是知道的清楚。
之前有次三皇兄就是因为没沉住气,被父皇私下里责罚了几句,这事虽然隐瞒的严密,但他还是知晓了一些。
如今再谈起,莫名的舒爽感就环身而上,轩辕睿拉了他一下,示意他别说的这么首接,万一轩辕祺发了疯,伤了他们就不好了。
轩辕赫嘿嘿一笑,顺着二皇兄的眼神不再多说什么,但眼底的笑意仍然明显。
轩辕祺脑海清明了许多,虽然心底依旧翻着滔天的怒色,但总算没有再露出任何的不高兴神色,他眼神阴冷如毒蛇般,看着几人,没有再多说什么,拂袖而去,轩辕赫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笑意加深,“二皇兄,你看他像不像落荒而逃了。”
“你少说两句,省的他听见。”轩辕睿无奈的警告他一声。
这张肆无忌惮的嘴,也得亏是生长在王爷身上,否则早就挨人打了。
轩辕赫浑然不在意,就算听到又怎么样,三皇兄又不敢对他下手,再加上西哥也回来,他有靠山才不怕呢。
“靖王殿下,请留步。”
就在三人准备离开时,后方石公公突然追了出来,笑盈盈着一张白净的脸看着几人,恭声道,“陛下有请。”
“父皇不是休息了吗?怎么又让西哥回去?”轩辕赫不解的反问着。
父皇要是有话,为什么之前不说?
反倒是等他们走了这么久才追出来。
石公公笑了笑,“这是陛下的意思。”
他只是一个贴身太监罢了,又怎么可能知道陛下的深意。
轩辕赫还想再多问两声,轩辕睿拉住他,对轩辕靖道,“既然父皇有要事相商,那你先去吧,我们在宫外等你。”
轩辕靖隐约感觉到父皇是为了北芪长公主一事才单独找他。
但是没见到父皇之前,他也不会把事情说的这么明显,微微颔首后,才跟随着石公公一同离开。
轩辕赫边走边咕哝了两声,“有什么事情,非得再回头把人喊回去啊,就不能明天再说吗?”
他还想问西哥,关于司夜云的事情呢。
怎么好好一个尚书之女,突然间就变成了北芪的公主。
而且还是长公主,能够让北芪皇叔愿意拿出十万兵马陪嫁的长公主。
这种殊荣实在太过大了,他根本不敢相信这件事,毕竟就算是公主又怎么样?
南岳又不是没有公主,除了公主的头衔之外,就连择婿都得受控制,更别提拥有莫大的殊荣,这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除非那位公主能救了整个南岳还差不多。
否则没有哪位公主能有这种待遇。
轩辕睿一眼就看的出来轩辕赫在嘀咕什么,但是他虽然对北芪事情也知道几分,却始终不是当事人。
这些事情还是交给轩辕靖去说才最为妥当。
“先出宫,咳咳,”他轻咳了两声,夏日的晚风虽然夹杂着热风,但他毕竟身体刚好转没多久,不能长时间劳累,需要尽快回去休息,轩辕赫自然也知道,当下也不再管西哥的事情,扶着二皇兄就离开了皇宫。
宫门外,常止君坐在祺王府的马车内,不时挑着车帘看向外面,她没想到进宫之后,男女宾客都是分开的,而轩辕靖又自始至终都端坐在席上,哪里都不去,即便找了小太监想将他找出来,轩辕靖也丝毫不为所动。
气的常止君差点当场发飙,再加上周边全是莺莺燕燕,各种女人私下里刀光剑影,烦的她心里无比暴躁,对轩辕靖的恨意更加浓厚。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人,她也不会承受这种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