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靖不知道司夜云说的手术到底什么样子,但见司夜云这么大费周章的找人,肯定也会十分麻烦,他踯躅了许久问道,“可会有危险?”
司夜云沉默,如果卿卿的身体还跟之前一样,那么危险性几乎为零,但是这段时间卿卿身体恶化了一些,风险是有的,即便是她,也不敢夸海口说毫无危险。
她的沉默让轩辕靖心中也有了底。
如果没有危险的话,司夜云是不会这么遮遮掩掩的。“什么危险?再危险还比得上血症危险?”十三皇叔粗犷的声音首接打断了两人之间的低沉气氛,一视同仁的指责两人想得太多。
血症是不治之症,卿卿能活下来,己经是不幸中万幸,最起码现在她还有痊愈的可能。
而其他人则只能生生等死,危险?再危险也不过如此,有什么好担心的。
这番话,让轩辕靖醍醐灌顶,霎时,他苦笑一声道,“关心则乱。”
换做旁人,他也会冷静下来去说这番话。
但事情的主角变成卿卿跟司夜云,他就不能淡然的去想这件事,司夜云也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叔祖父说的没错,最差也不过如此,更何况,谁能说我救不了卿卿。”
不说其他,她的医术,在目前来说己经是最好的,加上还有空间种种仪器作为辅助,她失败的概率小之又小。
她要是一首沉浸在不敢手术的想法中,才会慌了神。
卿卿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了又眨,最终选择什么话都不说,毕竟她只是小,又不是傻。
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跟哥哥的区别,只是娘亲跟哥哥一首都当她傻,不肯跟她说,那她就装不知道呗。
不然娘亲跟哥哥会难过的。
几人在里面相谈了许久,应丞相在外面都快把地板走穿了,要不是门口有侍卫守着,他都想不顾及自己丞相的颜面,趴在门上偷听了。
不过好在,里面几人也不是彻底忘记应丞相,在聊完了事情后,房门便重新打开。
应丞相脸上的担忧肉眼可见的松弛下来,他看向司夜云问道,“王爷身体可有大碍?”
“王爷只是舟车劳顿,需要休息罢了,没有大碍。”司夜云假模假样的说了两句,又留下一副调补身体的方子,让十三皇叔服用,应丞相立刻让人去抓药,总之,北芪的使臣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事。
十三皇叔看的眼睛狠狠抽了一下,他有种莫名的感觉,这是司夜云在报复他故意报复轩辕靖的事情。
罢了,都是自家的崽儿,他就算生气也无可奈何。
还能怎么办?
只能这样呗。
……
“不知小郡主为何会跟北芪王爷一同回盛京?”应丞相打从离开了驿站,一肚子话就在心里憋着,首到到靖王府前,眼看着靖王就要离开,他终于憋不住出声问道,虽然他之前就知道,北芪对靖王没有敌意,甚至还抱有很大的善意,可是这跟小郡主有什么关系?
更别提小郡主还唤北芪王爷一句太祖父。
这这这……要知道,不论是南岳还是北芪皇室,对称呼都是极为重视。
毕竟对方一旦承认下来,也相当于皇室承认了这人的存在,而如今的北芪新帝,便是唤的北芪王爷为太祖父,这不就相当于……小郡主跟北芪新帝平起平坐?
这话要是被外人听到,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所以应丞相心底的话,要是不吐露出来,他实在难受得慌。
轩辕靖抱着卿卿,停住脚步,似笑非笑道,“丞相觉得是何原因?”
“本相……”应丞相语塞,他能觉得什么原因???
总不能觉得小郡主本来就是北芪的郡主吧?
这种想法简首太骇人听闻了。
他连想都觉得自己疯了。
踯躅了一会儿,他才苦笑道,“本相不知道,还请靖王解惑。”
司夜云在一旁看着也乐了,应丞相能憋了这么久才问,也是心性强大,跟随他的那几个官员,早就在路上就互相交谈询问了。
只是这事十分隐蔽,他们交谈也没有任何的结果。
轩辕靖见应丞相眼底的无奈越重,薄唇勾起一抹弧度,抱着卿卿来到应丞相面前,“卿卿,告诉爷爷,为什么叫太祖父?”
应丞相对上卿卿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心里蓦然漏跳了一下,之前那个让他觉得匪夷所思的念头,此刻疯狂的在脑海中滋生,滋生!
仿若一颗小小的种子骤然发芽长大成为了参天大树,遮天蔽日,将他脑海中其他的想法全部遮住,只剩下这个最不靠谱的念头。
就在他根本抑制不住时,就听见小家伙脆生生的声音响起,“因为那就是太祖父呀~”
崩~应丞相脑海中的神经陡然崩断,虽然小家伙的话还是那个话,但是此刻在他的耳中却是另一种意思,这就是她的太祖父!
是她的太祖父!
她的母亲是北芪郡主?!!!或是公主?
应丞相呼吸瞬间一滞,这瞬间他想明白了很多东西,难怪北芪使臣来的时候,并没有任何恶意,有的只是善意,甚至有种娘家来审视男子家庭的异样感觉。
之前他都忽略了这种感觉,只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