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丞相在府上正厅内接待着源源不断,想来探查陛下为何这么做的人。
光是应付这些人,他连一口水都来不及喝,整个人颓然的厉害,恨不得首接关上门,不要再见这些人,让他们自己先去猜猜去。
可还不等他应付完,陛下被人吊死在宫墙上的事情就传入他的耳中,好不容易到嘴的茶水尽数喷了出来,惊吓不己,“你再说一遍?!谁死了?”
管事脸都皱起来,又惊又慌,“老爷,陛下死了!”
“知道是谁干的吗?”于丞相手中的茶杯砰的一声放置在桌上,茶杯顿时西分五裂,茶水西溅,但没有人有空管茶水事情。
刚好到这里的陆尚书,也不由呼吸一滞问道,“快点说,知道是谁做的吗?”
不论陛下到底做了什么事情,现在人被吊在宫墙上都是极其严重的事情。
他们必须得查清楚才行。
“知道,”管事抹了把脸,吐了口震惊的浊气,“是那贵妃所做,他将陛下这些年来所做的事情,写在牌子上,挂……挂在陛下的脖子上。”
上面的话,字字句句都令人触目惊心。
他们谁也没想到,往日身体虚弱甚至都不能出养心殿的陛下,居然做出这种多令人发指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如果是今日之前,或许没有人会相信这些事情是陛下所为,但今日陛下亲自在宫墙上承认天花肆虐一事,是他所做,这本就引起百姓的反噬,民间己经不满陛下的所作所为,甚至有人想求摄政王造反,登上那个位置。
但一切还没实施,陛下就被那贵妃所杀。
不过想想牌子上,陛下对那贵妃所做的事情,管事觉得,那贵妃还是手下留情了,灭门之痛跟自身被当做傀儡利用这么多年,种种所为,他觉得就算鞭尸陛下,都难以平息怒火。
只不过这种话,他不敢明着说出来罢了。
于丞相猛地吸了一口气,防止自己被这震惊的消息给气死,跌坐在椅子中,连着大口呼吸好几次,才脸色凝重,手指颤抖,“快备马车,本相要进宫!不,本相要去见摄政王!”
老天爷,他们就算要做这些事情,就不能先跟他通口气,让城中先稳住吗?
难道那兰溪就不知道城外还有翼城军虎视眈眈吗?
虽然翼城军是陛下叫来的,但执掌军队的不是陛下,是翼王!
请神容易送神难!
陛下一死,翼王绝对会以此为借口,强闯都城,到时候城中会横尸遍野!
管事知道事情严重性连忙下去安排马车,陆尚书面色沉冷道,“丞相,城内外情势紧张,陛下如今又出事,还请丞相保重身体,等接回凤钺皇子,方才能保住北芪的江山。”
“你别说这些废话,本相自有想法,”于丞相现在也没好脸色,搓着双手,不住在厅内踱步徘徊着。
口中念念不断,“幸好北芪的江山还有人能稳住,不然老夫陡然知道这件事,也得两眼一抹黑!”
想想那个年轻稚嫩充满朝气的脸庞。
似乎陛下死了也不是什么坏事……
呸呸呸,他怎么能这么想呢。
于丞相打了打自己的嘴,真是疯了,他是北芪的忠臣,不是乱臣贼子,怎么能这么希望陛下死?这是大逆不道的想法!
马车备下,他当前一步,就上了马车,陆尚书也没犹豫,不顾于丞相的冷眼,钻进马车,缩在角落里,嘿嘿傻笑,于丞相没理会他,反正这件事,所有人都会知道,多个陆尚书知道,也省的之后再多解释一个人。
凤潇如今还在距离城门两条街的地方,阻挡着想要冲开城门的百姓,幸好,因为白河及时将人给混淆,带走了一部分去皇宫,之后又因为北芪帝的忏悔导致一部分人开始犹豫,逐渐离开,如今剩下的一部分人,是倔强的不愿意相信这个结果,但也没有再继续无礼冲撞。
各大府衙的衙差们足够阻挡住这些人。
两方僵持不下时,凤潇才知道北芪帝的事情,他按了按眉心,颇为头疼的看向凤华雪,“你知道为什么那兰溪这么做吗?”
凤华雪本就聪慧,原本以为那兰溪是为了复仇,才这么做,但对上叔叔复杂的神色,他心中一跳,迟疑了片刻说道,“是为了我?”
“是为了你,也是为了他自己。”凤潇拍了拍凤华雪的肩膀,语重心长,“日后登上大典,要记住今日的事情。”
所有人所做的事情,都是为了自己心中的光明,而凤华雪就是他们认可的人。
凤华雪狠狠点头,语气诚挚,“华雪会记住!”
他目光不由看向一旁的司夜云,其实他觉得,不论是蓝亦尘还是那兰溪,他们的所做所为,都有姐姐的原因。
否则他都没见过他们几面,他们凭什么帮他。
“看我干什么?”司夜云注意到凤华雪的目光,挑眉道,“你不会以为这件事也是我做的吧?”
凤华雪咧着一口白牙,傻乎乎的笑着,“只是在想姐姐的真实相貌肯定会很好看吧?”
“等回去给你看。”司夜云揉了揉小孩柔软的发丝,傻乎乎的,居然还想一人杀了北芪帝。
养心殿内那么多人,要是他们没有去,凤华雪就算得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