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
城门吏满头大汗,不时擦了擦冷汗,看着不远处黑压压的军队,腿肚子都有些发抖。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城外会忽然间出现一支军队?
完全没有预兆,他们这些城门兵哪里能抵挡的住这种训练有素的军队。
“校尉,外面大军压境,我们该怎么办啊。”城门兵也满脸惊慌,不时看一眼远方,就感觉头晕眼花,甚至都不敢多看一眼外面。
军队忽然压境,绝对不是好事。
要是强行攻城,他们这些人首当其冲,极有可能是被斩于马下!
谁都怕死,谁也不想出事。
“怎么办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城门吏语气很冲的说着,“我要是知道怎么办,还用的着在这里当个守门的吗?!”
现在城内天花遍地,城外大军压境,左右都是必死局面。
他要是知道怎么办,早就拎着细软离开都城了。
何必在这里等死!
城门兵讪讪闭上嘴,不敢再继续说话,省的惹校尉不开心。
“去摄政王府的人回来了吗?”城门吏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首转着,不时问人,“来了,回来了,回来了。”有人在城门下急忙回应着,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气喘吁吁的爬上城门,急忙道,“校尉,摄政王府的人回应说,摄政王己经有办法了,让我等千万别开城门,等王府的人到了,再听命令行事。”
“什么命令。”城门领眉头拧的紧紧的,几乎快夹死一只苍蝇,语气暴躁,“摄政王要是真派人来解决事情,为何不随你一同前来,而是非要之后再来!”
理智还在脑海,让他忍住怀疑摄政王的冲动。
否则这话一旦传到王府,就算他没被城外的军队所杀,也会被王府记恨上。
小兵不敢吱声,他只负责将话带回来,哪里敢随便发表意见。
“校尉,或许摄政王是想进宫先面见陛下,”另一个小兵试探性说道,城外军队一事极其严峻,摄政王要进宫,或是见过诸位大臣再下决断,也是情理之中。
城门可以抵挡一段时间的。
城门吏却摇了摇头,他家中长辈是宫中的人,很清楚的知道摄政王跟陛下之间关系,再者,摄政王这些年来把控北芪这么多年,何曾有事需要禀告陛下再决断。
而现在却迟迟不解决城外军队,他怀疑,外面的军队,正是摄政王的人。
他望了望灰蒙蒙的天,心情极其沉重,陛下病重不能掌管朝堂,那贵妃也是妖妃,祸乱朝堂后宫。
摄政王若有二心,唯有那位十三王爷才能阻止他。
可那位一向喜欢云游西海,如今在何处都不知道,城门也被封住,根本不可能及时回来力挽狂澜。
所以北芪的天是真的要变了。
“校尉,城门下来人了。”小兵忽然指着楼下一队人马喊道,即便隔得远看不清那人相貌,但为首之人却声势汹汹,让人一眼就忍不住凝视过去。
城门吏也忍不住看了过去,沉落到谷底的心,忽然跳了一下,眼瞳也一点点睁大,双手撑在城门上,伸长了脖子往下方看过去。
那人……
那人怎么那么像那位?
他不敢相信,赶紧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时,人己经到城门底下,不怒自威的相貌骤然印入他的眼帘,他猛地倒吸一口凉气,脱口而出,“十三王爷!”
小兵愣住,谁?
十三王爷?
他不是失踪很多年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城门吏这时候哪里顾得上小兵什么神情,激动的左脚踩着右脚也要飞奔冲下去,他的速度奇快无比,等冲到城门底下时,十三王爷刚好准备上城门。
他噗通一声跪下,含泪激动,“十三王爷,您是来救北芪的吗?”
他的呼唤有用!
北芪这次不会出事了。
“让开,”十三王爷认不得面前人是谁,脚步绕开他,抬脚就朝着城门上而去。
身后跟着的人,也纷纷绕开他,紧跟十三王爷上去。
城门吏没感觉到任何尴尬,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跟眼角激动的泪花,抓紧时间跟上。
上了城门,小心翼翼的跟在十三王爷身后,待看见王爷脸色凝重望着城门外,他小声道,“他们是今早忽然出现的,等我们发现时,己经快到城门底下,但不知道为何,他们只停在那里,并没有攻城的打算,下官怀疑他们是在等命令。”
他说着,小心看了下王爷的脸色,其实他想说的是,这些人很可能是摄政王派来的。
但他毕竟官小,不敢妄言,免得惹下大祸。
但他就算不说,十三王爷也能一眼看出他的心思,冷哼一声,“你以为那些人是摄政王安排的?”
城门吏没敢回话,但眼底的意思十分明显,难道不是吗?
除了摄政王还有谁会在这个时候攻城?
总不能是陛下自己要毁了江山吧?
“不是他。”十三王爷声音冰冷入骨的解释了一句,随后也不管城门吏是何表情,对身后小二道,“你先去城外探查一下他们的口径。”
此刻的店小二穿着一身暗黑色长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