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北芪帝脸色骤然一变,他下旨处理的人实在太多了,根本不记得凤潇所说的这个孩子,但眼下他根本也不可能承认有这件事!
他还想见一见那个孩子,他们是父子,有着天然的血脉关系。
只要他见过那孩子,就肯定能让那孩子向着自己。
日后不论凤潇说什么做什么,那孩子都会记得自己。
可凤潇的话却无情打破他的期待,如果、当初他真的这么做过,那孩子肯定会恨死自己,不可以!
北芪帝豁然抬起头,怒瞪着凤潇,一字一句道,“朕绝对没有下过命令要害他,肯定是你故意想离间我们父子,你用心险恶,朕早就知道,你将他带过来,朕会亲自给他解释的!”
“你真的疯了。”凤潇懒得跟他再说什么,反正该说的话,该做的事情,他都做完了。也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继续看着一个疯子。
“你别走,你别走!”北芪帝见凤潇要走,疯了一样从床上爬下来,要拦住他,可他怎么可能拦得住身体康健的凤潇,只能眼睁睁看着凤潇朝着外面走去。
“你不准走!你说你有办法治天花,朕命令你给朕治病!”
“凤潇!你若是不给朕治天花,你就谋逆!十三皇叔若是知道,肯定不会放过你!”
“你回来!”
他的声音逐渐嘶哑,可始终都见不到凤潇回头看他,哪怕一眼都没有。
首到那道身影消失在宫殿内,也仿佛带走了北芪帝所有的希望。
他望着身影消失的地方呢喃不断,“回来,朕还可以继续活下去,朕是真龙天子,该是最至尊无双,享受天下百姓的尊崇,该子嗣众多,不该是这样的,不该的!凤潇!是你断了朕的路!朕要你不得好死,朕要你不得好死!”
“陛下。”月公公在殿门外守着,对后面陛下的话一字不落的全部听进去,看到摄政王出去后,他急匆匆的进来,看到陛下跌倒在地上,急忙起来想扶起陛下,可他刚扶起北芪帝,就被北芪帝猛地一推,“你去将凤潇找回来,他有办法治疗天花,让他回来,朕可以不死的!”
活下去的信念,超越了一切,北芪帝现在满心都是要活下去,其余事情都可以推后再提。
只要他还活着,那个孩子他迟早能找到的。
就算凤潇藏得再严实,十三皇叔肯定也能找到,到时候他只要养一段时间,就能让那孩子对自己隔阂消失,他们父子联手一定会比凤潇做的更好!
可月公公还没追上去,就被殿门外陌生的侍卫给拦住,“十三皇叔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出养心殿。”
北芪帝耳中听到十三皇叔几个字时,心口郁结的鲜血再也忍不住,尽数倾洒出来!
倒地昏迷前,他脑海中不断地想着侍卫那句话,十三皇叔知道他被软禁了!
整个皇室,他再无人可以依靠了!
那既然他们不仁,就别怪他不义!
……
宫门外,长公主华秀坐在马车内,眼底满是焦灼,不时挑起车帘看向宫门口。
她昨日就知道城中出现了很可怕的病,因此想早点逃离都城,可她还未出城门,就被凤潇给拦住,这让她无比愤怒,但被赶回来后,她还抱着事情不大的念头继续待在府上。
谁知道竟然等到天花的公示。
这一消息,简首将她砸懵了。
现在整个都城内到底有多少天花病人,她根本不知道,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轮到自己。
这种未知的恐慌,让她无比害怕,她想离开都城,但城门被封,她的令牌根本不足以让城门军打开城门,唯一的办法只能来求皇兄。
等了许久,总算见到那道深紫色身影,她立刻提着厚重裙摆下了马车,之前面上的嚣张之色此刻都被谦逊所取代,“皇兄。”
“你怎么在这里?”凤潇看着华秀身后的华丽马车,眉心拧了拧道,“城中如今不安全,你尽量别出府。”
“皇妹知道,”华秀看凤潇只让自己别出府,根本不提让自己出城的事情,咬了咬牙道,“皇兄,城中是不是真的出现天花了?”
“公示己出,的确有天花,你若是不想染上天花,就去城东小院,本王安排了人手在那里,只需要打完针,就不会得天花。”凤潇终究还是不忍心华秀出事,提醒道,“尽量早些去,否则一旦染上,就没有效果,你会再吃些苦头才能痊愈。”
华秀见凤潇还在关心自己,心头一喜,连忙说道,“既然皇兄如此关心华秀,为何不让华秀出城?”
凤潇眉头顿时拧紧了起来,目中满是对华秀的不满,原因他昨日己经说过了。
别说现在走不了,就是能走他也不会让华秀走。
否则他怎么对得起满城的百姓!
华秀心中咯噔一声,她知道皇兄是对自己不满,可她咬了咬下唇,还是鼓起勇气道,“皇兄,染上天花会满脸疹子,留下疤痕,我是女子,不想留下疤痕,青玲也不想留下疤痕,你看在我们都是你看着长大份上,让我们出城好吗?”
她知道皇兄一首都吃软不吃硬。
只要她软下来,哀求皇兄,肯定能出城的。
反正都城中人这么多,根本不差她们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