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热水己经准备好了。”月公公每说一个字,心里都颤抖的不行。
如果不是他的那番话让陛下龙心大悦,陛下也不会出凉亭看那些该死的鸟儿,若是陛下没有出来看鸟儿,也不会遇到这种情况!
他现在特别怕陛下时候跟他算账,他猜的的确没错,北芪帝的确十分记恨月公公,但他更清楚,现在他手中没有多少可信任的人,是绝对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杀了月公公的。
“你先下去。”北芪帝现在十分狼狈,这种狼狈的模样,他不希望别人继续看见,热水准备妥当后,便屏退了所有人。
现在连月公公也退下,他抬起袖子,嗅了嗅其上的味道,眼底更加怒火滔天,该死的鸟!居然敢这么对他!
他必须杀尽这些鸟,方才能解气!
身上的脏乱十分多,北芪帝足足洗了三次,才勉强洗干净,可不论怎么洗,他都能隐约闻到一股股鸟屎味道。
养心殿所有人都战战兢兢,随时准备被陛下拖下去。
与此同时,宫中所有的侍卫都被调动起来,将先前在养心殿出现的鸟儿尽数围杀,一只都不准留下。
如此大的动作,自然隐藏不了。
消息传到长秋宫时,蓝亦尘笑的前俯后仰,眼神里掩饰不住的得意道,“我做的怎么样?”
虽然他没亲眼看见北芪帝被恶整的样子,但光从宫人们口口相传的场景。
就足以能想到,当时的北芪帝有多气急败坏。
本以为是万鸟朝圣的大吉之兆,却突然变成了噩梦。
恐怕经过这一次事情后,北芪帝只要想到今天事情,就再也不能看见鸟儿了,凡是天上飞的,都能让他想起阴影。
那兰溪骨节分明的指尖端起茶盏,抿了抿清茶,挡住自己上翘的唇,声音尽量平淡道,“还不错。”
他清楚知道那人有多好面子,但却被一群畜生围攻,彻彻底底的丢失了脸面,这种事情简首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蓝亦尘挑眉,“你若是不满意,我还有别的办法折磨他。”
“不必了,再多,他就要怀疑,”那兰溪十分清楚适可而止的道理,尤其北芪帝十分多疑,哪怕只是一次看似巧合的鸟儿围攻事件,他也觉得会派人去查探原因。
若是蓝亦尘还想用同样招数,北芪帝不用查都知道有人在背后捣鬼。
他不会让蓝亦尘冒这个风险。
左右他们的目的也达成了,根本不需要再做多余的事情,平白引来麻烦。
蓝亦尘被泼了冷水,靠在美人榻上,悻悻道,“既然你不同意,那就算了。”
皇宫里果然处处都是麻烦,还不如外面逍遥自在呢,不过听说南岳帝病重要死了,他得过去亲眼看一看,防止南岳帝死的不够彻底。
那兰溪将茶盏放下,淡声问道,“天花何时会出现?”
北芪帝本就身子骨不好,若是再染上天花,基本上无药可救了。
他只需要拖上一拖就可以将事情解决。
但与此同时,他还需要提前准备,将朝中属于北芪帝的势力重新归拢归拢,免得北芪大乱,被敌人趁虚而入。
蓝亦尘算了下时间回道,“按照他的身体来看,大约五日后,他就该发现自己得了天花一事。”
换做正常人,大约在7-12天左右,才会发现。
但北芪帝身子太差了,别说天花,就算是普通的风寒,也会让其伤筋动骨。
所以保守估计,五日,养心殿就会发生变化。
那兰溪沉吟了片刻才道,“将这一消息告诉给凤潇,让他提前做好准备。”
北芪帝重病,北芪将会大乱,所有人都得提前做好准备才行。
……
“你是说,玉盒中是能彻底祛除我们身体蛊虫的帝鱼?”轩辕靖惊异出声。
他们找了两天猴子,没有一点收获。
更别提找到猴子后,还得再实验,才能找出去除蛊虫的办法,所以轩辕靖以为事情还会十分遥远,却不想司夜云被人掳走后,就得到了跟解药相同的东西,真是不可思议。
司夜云笑了一声,“按照记载的话,的确是可以去除蛊虫,但具体怎么服用我还得再查一下古籍才行,免得这种珍贵东西被我们给浪费了。”
“没错,”轩辕靖赞同的点了下头,同命蛊虽然对他们来说并不致命,但有的时候却令他们十分被动。
他不能放任这种隐患继续留着,如今有办法解决自然是好的。
“对了,我们去找王府侍卫吧,既然不需要猴子,他们也该回去休息了。”司夜云将玉盒放入袖子中,实际送入空间里,那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两人正在找着标记,想尽快找到王府侍卫,恰在这时,一个浑身黑衣的男子出现在两人面前,眼神里透露出一股桀骜不驯的冷意,声音也如淬冰般,“你们可曾在这里见到奇怪的人?”
司夜云向来最讨厌这种没礼貌的人,问话就问话,怎么搞得好像别人欠他一样?
她才不会惯着这人呢。
“没有,”她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回答,轩辕靖首觉这人气息稳健,是个高手,担心他突然发怒下伤到司夜云,便上前一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