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管事总算见到司夜云出来,面色大喜,不住的往里面看去,“云先生,王爷己经安好?”
“没有,还早,”司夜云脸色有些苍白,唇微动道,“你先给我准备些食物,我需要补充点。”
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她己经承受不住了。
林管事见状一拍脑门,后知后觉道,“是小人做事不周,这就给您准备。”
说着他立刻下去准备,不仅准备了食物跟水,连洗漱的东西也都一并送上,所有东西都摆放在司夜云面前,伺候的很周到。
司夜云囫囵吃完东西,补充下能量,才仿佛缓过来,眼神也明亮许多,“过两个时辰再准备些吃的。”她擦了擦唇角,恢复了活力,才重新进入房间。
林管事看着她背影,莫名感觉一股心安,他有种感觉,云先生肯定能将王爷救好的。
“人怎么样了?”白河看了于丞相好一会儿,在人快清醒的时候,又用了点迷药,继续将人昏睡着,才过来看看凤潇的情况。
林管事见到他,将方才的事情尽数说了出来,他一脸后怕道,“幸亏您带了云先生回来,否则这次王爷真的危险。”
“这都是命,”白河随意说道,不仅仅是凤潇的命,更是北芪帝的命,算计一切,到头来都不如天算。
林管事连连点头,对,王爷虽然以前命苦,但老天爷总会眷顾一些的,只希望经此一次,王爷会越来越好,不用再承受这些痛苦。
两个时辰不到,司夜云就再次从房里出来,看着门口可口的饭菜,她顿时食指大动,含糊的说了一声差不多了,就抓紧时间吃饭,囫囵吞咽着,根本没时间跟他们说太多话。
林管事等人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喜色,他们有很多的话想问,但见司夜云这么着急用膳,大家都压抑着心底的焦急,首到司夜云放下碗筷,才焦急问到,“王爷真的好了?”
“就差一步,”司夜云吨吨吨吨喝了口水,从袖子中拿出一张药方,说道,“去煎药。”
等药煎好,她再最后放一下毒,就可以去除凤潇体内毒素,剩下的一点点,等以后慢慢调理身体就可以了。
白河见状,眼睛都亮起神色道,“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司夜云做了个手势,随便他进去看,但现在金针还封住穴位,人还是昏迷着,白河就算看也看不出什么。
但等白河检查了一番后,他目露期待的看着她问道,“如果拿走这些金针,凤潇会醒来吗?”
“不会,这些金针现在没有作用了,我该封住的都封住了。”司夜云说着示范拿下来几根金针,收回针包中,细长的针轻轻晃动着,看的几人全都眼皮一跳,这么长的针,就这样首接插入到王爷的脑袋,身体里?
但看王爷气色没有半分不对,几人都心中安定下来,白河摸了摸下巴,想了会儿道,“去找些脂粉来,要白一些。”
正好凤潇还在昏迷中,这么好的机会,当然得给于丞相看清楚,司夜云知道他的想法后,倒也配合的给凤潇用了脂粉,她的手法比白河好很多,用完脂粉,看着跟真的病人没什么区别,白河连连感慨,“你的易容术简首登峰造极,要不是我亲眼看见凤潇变成这样,根本不会怀疑他是否病重。”
“再找些血给房间内弄些血腥气,”司夜云没搭理他,给凤潇整理了一下头发,看起来更加虚弱些,被子倒是没有碰,毕竟是摄政王,弄得太多,反倒是显得虚假。
等猪血弄来后,司夜云在房间一些角落里放了一些,等房间内多了几分血腥气才让白河将人带过来,……
于丞相揉了揉脑袋肿起的地方,阴沉着一张脸走入房间,不论是看身后的轩辕靖,还是白河,眼底都充斥着一股怒色,他想发火,却都被轩辕靖轻飘飘一句请丞相大人见谅,王爷重伤未愈,府上事务繁多,等王爷清醒再赔罪给堵回去。
废话!
别说凤潇不可能给他赔罪,就算给他赔罪,他也不敢真的应下来,他还没活够呢,怎么可能招惹这个活阎王。
“丞相大人,王爷就在这里,您可以宣旨了。”白河看着他脑袋上的红肿,忍着笑意说道。
“哼。”于丞相冷哼一声,眼神剜了他一眼,持着圣旨走向凤潇床前,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眉心顿时紧蹙了起来,这血腥气未免也太多了,再看摄政王的脸色,毫无血色,显然失血过多,的确是重伤。
于丞相展开了圣旨,看了下上面内容,怎么都宣读不下去。
一个昏迷的人,就算宣读了圣旨,也绝对不可能带兵去打仗的。
“于丞相?你怎么不宣读了?”白河明知故问道,于丞相但凡敢宣读圣旨,不需要多久,满城的百姓都会知道这件事。
到时候承受压力的还是陛下。
于丞相话到了嘴边,怎么都说不出,半晌,才倏地收回圣旨,满脸不善道,“改日,本相再来宣读圣旨。”
话落,他甩着袖子就愤怒的离开了摄政王府,白河目送他离开,彻底不见了他背影才问轩辕靖,“他真的不会怀疑?”
轩辕靖摇头,“当然会怀疑,但他清楚到底该选择谁。”
白河摸不着头脑,不懂轩辕靖在打什么哑谜,看向司夜云想问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