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海来的目的,轩辕靖不用想都知道是为什么。
他处置了盛香雪后,本不想再跟盛家多费口舌,只要对方能安分守己便可以。
没想到盛家居然找了李郡守当中间人,
轩辕靖就算是给李郡守面子也得见一见。
“让他们在正厅等一等,本王待会儿就去。”轩辕靖眸底闪过讥讽,许是在安武关太久没有动过手,
才让这些宵小们忘了他的手段,
居然敢一而再的算计到他头上,
他刚好可以借此杀鸡儆猴一番。
“你打算如何处置盛家?”轩辕睿问道,盛香雪的事情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端看盛家想怎么平息轩辕靖心底的怒火罢了。
“看盛海知不知情,若不知情可以放他一马,但若是知情……”轩辕靖话未说完,但剩下的意思,彼此都懂。
而且更重要的是,
盛海能第一时间带着李郡守来此处,八成是知情,甚至很可能参与其中。
轩辕靖断不可能就这样轻易放过他。
两人故意晾着盛海两刻钟,才姗姗来迟。
客厅内两人等的就算再久,面上也没有流露出半分不情愿,
见到靖王更是第一时间跪下,
“草民盛海参见靖王殿下,参见睿王殿下。”盛海很少能如此近距离的看这等尊贵之人,心里只剩下战战兢兢,眼神慌乱不己,
连事先想好的说辞也全部抛诸脑后,
咕咚一下将所有事情全都一五一十说了出来,但他还有点脑子,将事情全都推到盛香雪身上,声泪俱下道,
“靖王殿下,是草民教女无方,没有管住女儿,还请靖王殿下息怒,饶了小女一命,饶盛家一回。”
“饶?怎么饶?”轩辕靖面若冰霜,讥嘲着,“盛家连本王都敢算计,何等的胆大,本王哪里能随便饶了你们。”
盛海心底的侥幸顿时跌落谷底,
靖王这是完全不想饶了他们?
“可,香雪她一夜未归,盛家己经得到了惩罚,难道靖王还是不愿放过我们吗?”盛海急急问着,
李郡守听得眼前一黑,恨不得自己现在就昏死过去。
担心靖王也迁怒于他,他立刻上前一脚,将盛海踹翻,急急解释道,“殿下,盛家所做之事,下官也极为不齿,只会此次前来只是碍于贱内的哀求才来,不论殿下如何处置,下官都不会有任何话。”
轩辕靖淡淡的扫了李郡守一眼,
虽然李郡守的话有撇清嫌疑的意思,
但当下,也是他所能做的最正确选择,表明了立场。
轩辕靖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迁怒李家,他微微颔首,算是承认了李郡守的意思,也不会再迁怒李家。
李郡守顿时心中大定,安心了许多。
再看犯蠢的盛海,他恨不得当时在府上就将盛海给赶出去,省的现在再这里心惊胆战,生怕自己惹上麻烦。
盛海也傻眼了,他没想到本来帮自己的李郡守,突然间叛变,
他急的满头大汗,看着在场几人,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解释。
“靖王殿下,草民,草民的意思是,盛家己经……”
“够了。”既然李郡守也表明立场不再管这件事,轩辕靖自然也不想在盛海的事情上多费口舌,他厉声打断了盛海的话,声音极冷道,
“盛香雪妄图行刺本王,己经被本王处置了,盛家若是聪明点,就夹紧尾巴做人,莫要再让本王看着厌烦。”
盛海呼吸都不敢大声,眼睛睁大着,
这是,什么意思?
到底是怪罪还是不怪罪?
“滚出去,本王还有事,怎可在你这里耽搁。”轩辕靖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半点都不想再跟盛海聊下去。
至于盛家的后续事情,总会有人眼尖,惩治盛家,根本无须他操心。
李郡守也懂轩辕靖的意思,连拖带拽,将盛海拉了出去。
站在偌大的门外,
盛海仍然没捋清楚情况,问李郡守,“靖王到底什么意思?”
“呵,什么意思?你等着看就知道了。”李郡守甩袖,
经此一事,他算是知道了,
盛家就算再有钱也没用,没脑子的人只会给他招来麻烦,
他宁愿没钱,也不能断送了自己的前途。
至于夫人那边……他得好好敲打一番,免得夫人犯傻,连累了李府上下。
……
没有了外人,轩辕靖才跟轩辕睿又商议了一番找云夜喝酒事宜,敲定了酒后,他才拎着两瓶二十年陈酿女儿红来到司夜云的院子。
得到了司夜云的回应后。
轩辕靖推开院门,看着里面清清冷冷的仿佛所住之人随时会离开的模样,
轩辕靖心中总有种不安稳的感觉。
如果说之前只是想找个借口套一套云夜的话,那么现在就是想知道云夜到底是谁,能不能留下。
“你来这里做什么?”司夜云看着轩辕靖手中还拿着两瓶酒,挑了挑眉梢,满眼狐疑的问道。
现在不年不节,也没有特殊的事情,
总觉得轩辕靖上门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