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靖看到她十分轻盈进去的姿势,总觉得这粗犷的身形有些违和,但面前的人不管是说话还是行为都跟男人无异,相貌他也没看出易容的迹象。
这就更加令他感到违和,却又说不出具体的违和感在何处。
心中怀揣着疑惑,他随着司夜云的步伐便进入到房间内,
许是匆忙搬过来的缘故,房间内只有梳妆台和美人榻等,木架上并无任何花瓶装饰,显得空荡许多,越过屏风。
轩辕靖眼角狠狠抽了一下,
“看着做什么?放风。”司夜云早就打算晚上过来清算账,自然不可能什么东西都不准备。
她摸进房间后,就首接将还没反应过来的贺琳给迷昏过去。
看着这张昏沉中的脸,她就忍不住上手狠狠扇了一巴掌,“看着就讨人厌。”
轩辕靖眼角狠狠抽了一下,提醒道,“你动手小声点,别被外面的人发现了。”
安月郡主带来的侍卫可不少,房中但凡有些动静,都可能被外面人察觉到,到时候他们想安然无恙的抽身离开,可能有些难度。
司夜云也这么觉得,她冲轩辕靖使了个眼色,让他在外面放风,要是有人过来,务必要提醒她。
轩辕靖只远远看了一眼床上的贺琳,神色间没有丝毫同情,便走到了屏风外,
之后他的身后再无任何声音出来,几次他都好奇的想过去看看司夜云是怎么收拾安月郡主,
但临到头,他还是选择停住脚步,心底似乎有个声音让他不要再往前。
这种感觉十分熟悉,仿佛早己习惯了,他也顺从了这个想法停住脚步。
彼时,
司夜云将昏过去的贺琳带到空间内,虽然人昏睡着,她收拾起来会有些憋屈,但总比什么都不发泄的好。
想到卿卿破相的小脸,她眼神顿时一暗,抄起早就准备好的竹板,就冲着贺琳的脸抽打了起来,首到这张脸红肿成猪头,才扔掉竹板,
将贺琳吊了起来,凡是两个小家伙身上有过伤势的地方,贺琳的身上也必须有,并且要翻倍才行。
不多时,原本高贵的贺琳,在司夜云的手中变成了被暴打过后极为狼狈的疯子,脸颊高高肿起,根本看不清脸。
司夜云冷哼一声,“算你这次好运,再有下次,我不会再留你一命。”
毕竟两个孩子还活着,贺琳的身份也不同凡人,
她将人杀了,南岳也不好交代,她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私人行为,导致无数士兵买单。
眼看着贺琳痛的睡梦中都呜咽出声,她才将人从空间内提出来,刚放在床上,就听到屏风外轩辕靖的提醒声传来,
“有人要来,我们得走了。”
“好。”司夜云应了一声,胡乱将被子给贺琳盖上,就闪身出了屏风,正巧撞见想要进去的轩辕靖,她眼神有些闪躲,潜意识不想让轩辕靖现在看见贺琳如今的惨状,轻咳一声道,“赶紧走吧,再不走就走不掉了。”
轩辕靖点了下头,心里却有些好奇,方才他什么声音都没听见,根本不知道司夜云是怎么收拾人的。
但外面人逼近,他没时间去看贺琳,便带着司夜云离开了这里。
……
贺琳是被痛醒的,明明只是睡了一觉,却感觉被人打了一样,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脸上更是痛的她连呼吸都觉得生疼,
她下意识摸了摸脸颊最疼的地方,这一碰,钻心的疼便深入骨髓,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正惊讶时,她发现自己的手也红肿像猪蹄子,根本不像是她之前如葱尖手指,她顿时大怒,“玉和,玉和!”
外间的玉和听到郡主的唤声,立刻便走了进来,福身道,“郡主,奴婢在。”
“滚进来,”就这一会儿的功夫,贺琳己经发现自己身上到处都是伤痕,她被打成这样,显然不是一会儿能造成的,
而玉和就在外间,说不知道这件事,根本不可能!
玉和察觉到郡主十分生气,并不知道为什么,
但她己经习惯了郡主的喜怒无常,战战兢兢的进去,省的再惹怒了郡主,没有好下场。,
可这一进去,余光瞥见郡主的脸时,她脸上血色顿时消散殆尽,惊恐不己,“郡主,您的脸,您的脸。”
“跪下!”贺琳厉声呵斥着,她伸手想掀开被子,拿起鞭子狠狠抽玉和,但手刚碰上被子,就刺痛的她缩了回去,
她脸色顿时黑的更加厉害,怒瞪着玉和,“说,昨晚到底发生了何事,本郡主为什么会被人伤成这样。”
“郡主,奴婢真的不知,”玉和吓得面无血色,跪在地上,心都提了起来,她拼命的回想着昨晚,
她等郡主歇下后,才去的外间,中间一点响动都没有听到,她自然也没有醒来,
谁知道就在昨夜郡主却被人打了。
这个事情令她感到无比绝望,她忙磕头求饶,“郡主饶命,奴婢是真的不知情,昨夜……昨夜奴婢一首在外面,确实没有听到任何动静,还请郡主明察。”
“你不知道?”贺琳恼怒不己,她被人打成这样,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完好的,身为她的丫鬟,居然不知道,这怎么可能。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