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的很多事情都是因为他才带来的。
他虽然手握重权,很想将司夜云保护的很好,但总有些阴私事情会超出他的范围,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在事后才说一声虚假且没有必要的对不起。
司夜云感受着身后人因为紧张而僵硬的身体,淡笑一声,
他想的什么,她很清楚,
可这句道歉是没有必要的,他们从开始就是一场交易,她要的是靖王妃的身份,好给原身报仇。
轩辕靖要的是解毒,
两人之间本就是互相利用。
但既然利用了这个身份,也该承担相应的后果,
她从没有因为这个去怪任何人,
若真的要怪,那也是怪那些心里阴暗的人,是他们为了权利和私心,一再对他们下手,他们只是反击罢了。
该反思的永远不该是受害者!
司夜云平静的将自己所想的话,一一告诉给轩辕靖,冷静劝道,“轩辕靖,你记住,该说对不起的是他们,你没有错,不必为了他们去怀疑自己!”
轩辕靖从来没有听过这种言论。
他只觉得自己为别人带来了祸事,那么错的就是他,
就如同十五年前,他看着小舅舅一家尽数被杀,却无能为力救人,他也觉得是自己无能,所以才会一再去追北斗刹的人。
可现在司夜云却很坚定的告诉他,错的不是他,是那些人,
这些话对轩辕靖的冲击很大,他一边觉得司夜云说的没错,但另一边却又觉得这只是在推卸自己的责任,
两种不同的想法不断冲刷着他的脑海,
他挣扎了许久,不知道到底该相信哪一个。
司夜云知道这些想法在一个保守的古人眼里是多么的离谱,
因此她也没指望轩辕靖能这么快接受这些想法,她只是说出自己的想法罢了。
“先休息吧,这些事情明日再提,”司夜云将人推回温暖被中,整个人熟练的窝进他的胸前,闻着熟悉的气息,她心也仿佛安定了许多。
这些时日以来,她一首都是独自一人在外面,
即便她早就熟悉一个人战斗,但曾有过一个人陪在身边,她很眷念那种安定的感觉。
所以如今闻着熟悉气息,她很快陷入了沉睡中,
微凉的月光透过窗户为司夜云铺上一层淡淡的光晕,仿若月中出现的仙子一般,美的令人不敢触碰。
轩辕靖忽然想到之前,司夜云故意在贺琳面前宣誓主权,在他唇间啄的那一下,
仙子也是有自己的喜怒。
他低低笑了一声,
许是声音惊扰了怀中熟睡的仙子,不安的嘤咛一声,
他俯下身,在她的唇间如之前那般啄了一下,
……
翌日,
昨夜下了一夜的雪,树枝上挂满了雪,压得树枝很低,人从树下过,不经意间便落了满身雪。
鸢尾端着热水朝着房间过来,看着守在门外的甲一,压低了声音问道,“主子们醒了吗?”
“昨夜醒了一次,现在还未醒。”甲一如实回道,昨夜里面有响动他自然知道,
但王爷没有令他进去,他便识趣的守在门外。
鸢尾听到甲一的话,心下也松了口气,王妃的情况应当是好了许多,否则王爷昨夜就该喊人进去了。
现在既然两位主子还没有要清醒的意思,
他们在门外多等一些时候便好。
正当她准备下去时,房内暗哑的声音唤她进去。
甲一忙推开门,让鸢尾进来。
“帮王妃洗漱一番,叫大夫过来给王妃再诊脉看看,”轩辕靖自己起来整理衣装,
这些小事他做惯了,也不习惯让别人来做,
鸢尾也懂王爷的习惯,将铜盆放在架子上后,便掀开了床幔,看着脸色还有些苍白的王妃,小心翼翼的服侍着。
“怕什么,本王妃又不是瓷娃娃,还担心碰坏了不成?”司夜云精神好了很多,见鸢尾的小心翼翼,笑着打趣道,
鸢尾眼眶一红,声音中有些哽咽,扁着嘴道,“王妃就是瓷娃娃,要好好伺候。”
只是有些人就不懂王妃的矜贵,非要欺负王妃!
司夜云听着她的话,哭笑不得,
什么跟什么啊,
她就是不小心中了招而己,很快不就能休养好了吗?
怎么到了鸢尾的口中就变成碰不得伤不得的瓷娃娃了,这也太夸张了吧。
她双手举起做投降状道,“鸢尾,你要是再哭红眼睛,我就不敢再喊疼了啊,要是闷坏了我,你不得更加心疼吗?”
鸢尾立刻收回还没掉落的眼泪,紧张问道,“王妃,您是身体又不舒服了吗?”
“是不是因为蓝亦尘?他昨夜就被睿王殿下带回来了,肯定是他在闹事,奴婢这就去找他,让他安分一些!”
鸢尾说着就想出去找蓝亦尘算账。
司夜云立刻将她拉住,急急说道,“没有,我好得很,只是你不用再哭了,受伤而己,你也经常受伤,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鸢尾摇头,“奴婢是低贱的下人,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