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间寂静的落针可闻。
众人面面相觑,谁都拿捏不准靖王妃的性子,不敢第一个出头说话。
司夜云看着他们瑟缩模样,不屑的嗤笑一声。
先前找人耍她时,她还以为是一群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呢。
但实际看来,也不过如此。
封恺心里也拿捏不准,但他身份高,就算是王妃也不可能私自惩罚他,所以他有恃无恐道,
“什么引走暗卫,我等并不知道,靖王妃若是找不到身边暗卫,我等可以帮忙寻人,但我等只是寻常子弟,不便与王妃玩闹,还请王妃恕罪。”
他一番理首气壮的话,倒像是司夜云看不住人,还用身份逼迫他们一般。
再看向其他人,就算面上也桀骜不驯,但都不像封恺如此胆大。
司夜云当然明白封恺就是这群人的中心人物。
她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淡笑,明媚的面容仿若娇艳牡丹盛开般令人吸睛,
众人目不转睛,心仿佛漏跳一拍般失神的看着她。
如此美艳的女子,难怪当初是傻子,靖王也依旧没放弃她,换做他们,他们也会将人困在后院好生照顾。
但下一刻,灵动如蛇的鞭子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圈住封恺的脖子,那只雪白纤细手腕翻转间,就将人给拉扯过来。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
封恺己经被重重摔在了地上,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涨红着脸,此刻什么身份都顾不上,只知道大声呼痛。
“靖王妃,你这是做什么!”有人瞳孔骤然一缩,惊恐的看着凶残的女人。
方才脑海中的旖旎己经尽数消散,
只剩下对凶暴女人的害怕,
“本王妃在跟这位公子开玩笑,你们也想一起玩吗?”司夜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盛情邀请道,“想玩,本王妃可以奉陪!”
众人看着脸上己经满是血迹,疼的都快昏过去的封恺,
顿时头皮发麻,有些后悔为什么要过来招惹靖王妃。
他们身娇肉贵,可经不起这种玩笑的。
“不,不必了。”有人脸皮一抽,拒绝了司夜云的盛情邀请,他们没那么多命,陪她玩。
“那不行,你们想跟本王妃玩时,本王妃没说可以开始,现在你们也不允许说结束。”司夜云断然拒绝了他的话,灵活的鞭子从封恺的脖子间退下,转而圈上说话那人的脖子,
用同样的办法将人给拉过来,只不过这次力道小一些,
那人只是被摔得有些痛罢了。
剩下的人俱都提起了警惕,担心司夜云再次下手。
“靖王妃,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这么对我们,但就算你是王妃,也不能私自对我们用刑!此事,我一定会让我爹上奏弹劾您!”
封恺感觉浑身都痛的都要散架了,他的脸因为刚才被撞在地上,感觉伤口再次崩开,血水顺着他的脸留下,让他此刻犹如恶鬼一般可怖。
他恶狠狠的盯着司夜云脸,想看到她面上的害怕。
但令他失望的是,
司夜云根本不害怕什么上奏。
盛京最会吵架的是汤御史,一般人想要上奏弹劾她,也得掂量掂量一下能不能吵得过汤御史。
在退一万步说,这件事本就是封恺他们先对自己下手,她只是反抗罢了。
司夜云闻言,微微一笑说道,“什么私自用刑?本王妃难道不是在跟你们开玩笑吗?难道你们不喜欢这么玩吗?”
“什么玩笑会将我们打成这样!”封恺手指着其他人脸上或多或少被木屑擦伤的脸,怒火冲天道,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您就算是靖王妃,也不该私自用刑。”
“好!你说的对!”司夜云眉梢上扬,一脸赞同的给封恺义正严词的话鼓掌,
话落,她笑盈盈的脸色猛地沉下来,目光冷然看着楼梯处冷声吩咐道,
“既然封公子这么有觉悟,还不将人带上来!”
什么?
众人全都愣了一下,顺着司夜云目光所指的地方看过去。
只见衙差满脸沉重的将封家几个下人带了上来。
封恺见到这几人,脸色瞬间大变,
他刚才骂的倒是痛快,但完全忘了,衙差还抓住了他的人。
偏偏司夜云的话还像魔鬼一样在他们耳边悠悠响起。
“你们都听到了封公子觉得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现在该怎么抓人,就不需要本王妃教你们了吧?”
衙差们冷汗都要滴下来了,眼神都不敢看向封恺的方向。
那是封公子,他们哪里敢将人拿下。
但靖王妃他们同样也不敢得罪。
他们恨不得今日就没来衙门。
“怎么还不拿人?”司夜云慢悠悠说道,“方才本王妃的人可是亲耳听到他们口口声声自称是封家人的,怎么现在就不拿人了?”
她眼底满是讥讽看向封恺,“还是说,律法是针对别人的,对封家人没有用?”
衙差们瞬时冷汗落下,擦着汗,战战兢兢道,“王妃说笑了,我等并非这个意思……”
“那就拿下!”司夜云脸色瞬间阴沉如墨,冰冷的气势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