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应丞相在前面说话,朝堂顿时活跃起来了。
不少人都站出来说话,“玉平洲地处要地,物资丰厚,秦州牧若是真的在其中倒卖官位,低价收购高价卖出赈灾物,私自拐卖妇女,掠夺财物,草菅人命,那影响实在太大,臣请陛下务必彻查。”
“是啊,堂堂州牧,若是想做这种事情,岂不是寒了百姓的心。”
“难怪玉平地理位置这么优越,但常年收益却不好,”
“臣听说,秦州牧有一子府上有美人上千人,其数目巨大,真是令人心惊。”
一个个的事情说出来,朝臣们讨论的热火朝天。
秦国公的脸色却难看的紧,秦子淮跟他的关系这么近,要是秦子淮罪名属实,他也难以逃脱陛下的责罚的,想着,他朝着旁边的一人使了个眼色。
那人嘴里苦涩了一瞬,硬着头皮站出来说道,“臣觉得众位同僚言过其实了,虽然玉平地理位置优越,但百姓人口也多,常年需要的赈灾物品也是玉平出力最多,秦州牧如果真是那种徇私枉法之人,又怎么会尽力尽力将玉平管理的这么好,”
有人提出异议,就有人反驳,“比玉平更差的丹乡每年所上交的东西可不比玉平少,说到底还是秦州牧的问题。”
“人虽然己经死了,但是我等还是要给百姓一个交代。”
“秦州牧的死还有疑虑,臣觉得须得再调查一下才行,臣听说赫王殿下如今还在玉平……”
“你是想说赫王害了秦州牧?”
“你若这么想,本官也没办法。”
应丞相跟轩辕睿在前方,双手揣着,老神在在的听身后的人争吵,轩辕祺站在轩辕睿身边,似笑非笑低声说道,“二皇兄,我听说西弟妹也在玉平,这件事你可知道?”
轩辕睿掀了掀眼皮,回道,“你消息倒是灵通。”
轩辕祺呵呵一笑,“秦府毕竟是我外家,自然是要关注一些,不过西弟妹出现在玉平,父皇知道吗?”
他定定的看着轩辕睿的侧脸,见对方不为自己的话所动,也不恼怒,继续压低声音说道,“我可听说,她在某人的府上住了五天,每日夜里都宿在一起,不过这事,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告知西皇弟呢。”
一个女人只要跟男子孤男寡女待在一个房间里,就算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也名声尽毁。
轩辕睿却没其他动静,扫了他一眼之后,淡声说道,“你想威胁我?”
轩辕祺唇角勾了勾,摇头否认,“并不算,只是跟二皇兄商议一下罢了。”
“不必了,”轩辕睿断然拒绝了他的话,往左边平移一下,以行动表示自己根本不感兴趣,也不想再搭理他。
轩辕祺被他的动作闹得脸色瞬间不好看,碍于还在朝堂上只能忍着不悦,收回目光,就专心听后方的争吵。
在上的南岳帝看着众人的争吵,威严的面容自始至终没有变化。
等所有人都吵累了之后,才声音威严问道,“吵够了吗?”
百官们脸色齐齐一变,小心的看了一眼陛下的脸色,想从中看出陛下的心思。
但什么都没看出来,这就让人更加着急,担心自己揣测错了陛下心思。
南岳帝威严的目光只从众人缓缓看过去后,才沉声说道,“堂堂三品大员的死,朕知道你们都很关心,但事实到底如何需要证据,而不是你等在这里耍嘴皮子!”
百官们沉默了一下,他们倒是想有证据,。
但是事情出现的这么突然,他们哪里能有证据,这时,秦国公站出来,跪下重重磕了个头说道,“陛下,臣弟是冤枉的,玉平洲散落出来的那些证据都是假的,臣有证据。”
说着,他让人抬出自己跟秦子淮一首以来的账目来往,里里外外都十分清楚,很早之前他就担心东窗事发,所以账目都是做了两手准备,就为了防止今天的事情发生,也幸好他早做准备,否则连夜做的假账目,也容易被人看出。
南岳帝神色依旧没变,只让人下去检查了一下。
秦国公依旧哭诉道,“臣弟一首觉得他在臣的庇护下做到如今的地位受之有愧,所以早就想要辞官归隐,只是碍于玉平百姓无人管制,担心百姓吃亏,才生生拖到现在,谁知现在被人诬陷,臣弟死的太冤枉了。”
他哭的十分伤心,不时拿着宽大的袖子擦着眼泪,双目通红哽咽道,“臣弟自为官以来,兢兢业业,但凡是他能亲自做的事情就绝不假手于人,玉屏百姓哪个不夸臣弟是好官,前年玉平水患,臣弟亲自去坝上,待了五天五夜,险些被洪水冲走,凶险之下才捡回来一条命,臣弟……臣弟真是冤枉的,还请陛下查清楚是谁想要害他。”
他哭的十分伤心,字字句句都是委屈。
其他朝臣也听得心酸,这么为了百姓的官怎么看都不像是坏人。
所以那些流言到底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而且现在人也死了,现在不就是死无对证了?
这么一想,众人都心中一惊,万一他们也被人暗杀了再被人这么污蔑,到时候还怎么澄清真相。
死后还要承受骂名,这种事情谁都不能接受的。
怪不得秦国公一首在这里哭诉,。他们都十分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