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崔翎喊了女儿一声,杨姝颖连忙放下手机朝妈妈走了过去……
杨姝颖问妈妈,叔公那边明早几点出殡,崔翎回答说早上八点多,也不用起太早。
崔翔放开小儿子,问杨姝颖说,“你一个人来的,韩川没空吗?”其实韩川来不来都没多大关系,崔翔也就是随口一问。
“噢!”杨姝颖迟疑了两秒,跟舅舅说了实话,“我就没告诉他我今天要过来,他刚刚来电话,好像有点不高兴!”怎么办?杨姝颖看舅舅,你们都是男人,你来说说……
闻言,崔翔的脸立刻就黑了,瞪了外甥女一眼说,“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他?他不是你男人?”说着很有点生气,呵斥道,“来不来是韩川的事情,可你不说就是你不对!”都结婚一年多了,还跟小孩子玩过家家似的,想怎样就怎样呢?!
“我……”杨姝颖说不出话来,可能心里也觉得是自己不对。
“算了,算了!”崔翎向着女儿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小颖也是想着韩川工作忙,不想给他添麻烦嘛!”崔翎是真这样想的。
“对!”妈妈为自己辩解,杨姝颖还不立刻就坡下驴的点头说对?
“对什么?”崔翔和韩泽仁走得比较近,说实话,他很佩服韩家男人的行事作风,韩家的女人们怎样,可能崔翔没有发言权,可韩家的男人们,个个都是有担当、有底线的好男人!那些乱七八糟的纨绔毛病,他们身上一点都不沾,家风严谨得很!
杨姝颖低着头不说话,我都知道错了,明天事情完,我回去跟韩川哥哥道个歉就是。
说到这里,崔翔又不免要责备起姐姐来,说,“你那个老公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海外漂泊八九年,现在回来心也大了,他不看好韩川,故意要女儿冷落他,你个当妈的也不提醒一句;怎么你还真想看他们离婚?到时你们再上哪儿找这么好的女婿和亲家?”怎么想的?!
“行了,行了,一个月没几天着家的人,一回来就说这个,训那个!”小舅妈李月禾斜了丈夫一眼,招呼杨姝颖说,“小颖过来帮我洗菜!”让你舅舅对着空气说!
舅妈给自己台阶下,杨姝颖立刻撇下舅舅和妈妈进了厨房,一边帮着洗菜,一边问舅妈,“大熊回来过节吗?”他学校离家也不远。
“应该不能!”李月禾回答说,“他才去报到十几天,现在正军训呢,应该是不回来的。”恐怕那小子正玩得正野,根本就不会想着回家被爸妈管着……
吃饭时,崔翎又问了些关于怎么安排医生替海恬减肥的事情,崔翔漫不经心说,“减什么肥?她还能比这两个肥?”说着目光扫过妻子和外甥女……
能像她们两个就根本不算胖!想起小女儿膨胀得像老母猪一样的身材,崔翎顿时又担心得没了食欲,看着大女儿问,“你说的什么治疗方案,出来了吗?”如果不是知道不可能,崔翎真希望从太上老君那里弄颗灵药,好让海恬吃下去立刻恢复原状!
“嗯!”杨姝颖点头,郑平谦医生的效率是非常之高的,看着妈妈说,“我已经把初稿发给妹夫了,他现在应该正劝海恬呢。”没看到本人,杨姝颖一时没发觉什么异常;否则以她的智商,应该立刻能联想到海恬的急速发胖一定是人为!
“减个肥这么劳师动众!”崔翔不屑的说了一句,真当自己是个金枝玉叶了?!同样没觉察到事情严重性的崔翔,心里也只会对海恬更加不喜,即便海恬和自己的血缘关系要比杨姝颖和自己的更近,但海恬自小在别人家里长大,而杨姝颖则是崔翔看着长大的,亲疏立见!
第二天清晨,天空被乌云严密地覆盖着,阴沉得让人感到压抑,仿佛整个世界都被一层凝重的哀伤所笼罩。
杨姝颖和妈妈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地走向大叔公的家。还没走到门口,就远远地听到了哀乐那低沉而循环的旋律,如泣如诉,似乎每一个音符都在诉说着天人永隔的悲痛。
走进大叔公的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门口摆放的花圈和挽联。花圈上的鲜花娇艳欲滴,却散发出一种让人窒息的悲伤;挽联上的黑白字迹,宛如一道道泪痕,刻画出了对大叔公的深切怀念。
黑白相间的色彩显得格外肃穆,仿佛在默默地告诉人们,生命的无常和珍贵。
院子里,人们忙碌地布置着丧礼现场。灵台上方悬挂着大叔公的遗像,他的笑容慈祥而又温和,仿佛他只是安静地睡着了。尽管活了仅百岁,在一众兄弟姊妹中,他已算高寿,但他的离去仍然让人感到无尽的悲痛。
丧礼现场的人们身着素衣,神情凝重。他们有的低声啜泣,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有的默默凝视着灵台,眼中满是悲痛和思念;还有的轻轻抚摸着灵台,仿佛能感受到大叔公的温暖。
杨姝颖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哀伤。她紧紧地握着妈妈的手,试图从妈妈身上找到一丝安慰。妈妈的手微微颤抖着,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哀伤和无奈。
在这悲伤的氛围中,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回忆着与大叔公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