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秦,你来!”谢韵清没有理会旁人,只挽着司秦的胳膊去了别处。
“小颖呢?”司秦问了一句。
“好像刚刚和朱琳离开了。”谢韵清回答,说,“放心没事,我那表哥千叮万嘱的,阿治表哥哪敢不上心,没事的!”再说,舒朗吉殿下也留了人看着姐姐……
司秦略笑了笑,跟着谢韵清去了……
这里朱琳出了宴会厅,突然站定,转头对杨姝颖说,“陪我去喝两杯!”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好,好啊!”杨姝颖点头,朝韩家的司机招了招手,车子过来了,杨姝颖替朱琳开的车门,朱琳也没跟她客气,率先钻进了车子……
“去瀛洲吧!”杨姝颖坐定看了看朱琳,见朱琳没有意见,才微笑对司机说,“麻烦您带我们去瀛洲酒馆,谢谢!”
朱琳一路都在沉默,杨姝颖偶尔问她两句不相干的,朱琳一个字都懒得回答,那杨姝颖干脆就不问了嘛,浪费口水!
到地方,韩治不在,可韩鸿在,他亲自接了杨姝颖和朱琳来到自家人常用的那个房间,只怕朱琳是岑泓广女儿的消息,已经传到韩鸿这里了。
吩咐人摆好酒水、果盘、爆米花,韩鸿只说了一声,“大嫂,有什么需要再喊我!”然后转身出了包间。
朱琳开始灌酒了,一杯又一杯,马上喝完了十杯,她要喝第十一杯的时候,杨姝颖拦住她说,“差不多了,差不多了,别喝死了佑佑没妈妈!”他爸再给他找个后妈,你死得安心吗?
喝得又急,心里又气,朱琳没有再去和杨姝颖抢酒,突然一滩烂泥似的往后一仰,倒在了沙发上,看着头顶昏暗的灯光,眼里蓄满了泪水……
“你爸长那样啊!”朱琳给杨姝颖看过他爸爸和奶奶的照片,那今晚遇上的这个爸爸是?
“他早该死了!”朱琳居然这样恨自己的亲生父亲,挣扎着爬起来,抓了一瓶酒,对着瓶口直接喝了一口,将酒瓶抱在怀里,仍躺回沙发上去,语气幽幽道,“那老不死的,现在风光无限嘛!想当年,他也不过在乡下有个打金铺!”说着,眼里全是不屑!
噢!杨姝颖略点头,那说明你亲爹白手起家,很有本事的!
“后来,他有钱了,在市里开了第一家金楼!”朱琳说着又灌了一口酒,笑得嘲讽,“开业那天我和我妈都去了,那时候我还非常小,刚学会走路,我也是看我妈给我留的照片,才知道……我那时笑得很开心!”欠揍!
“没多久,我妈被查出了渐冻症。”朱琳说着,眼里的阴翳在聚集,“我奶奶年纪大了,没办法照顾我妈和我,那个老东西!”骂她亲爹呢,冷笑一声说,“他很忙,也没空照顾老婆孩子!”但她就有空去和那贱人鬼混!一对无良贱人!
“然后我奶奶把我和我妈托付给了我现在的奶奶,还有我爸!”朱琳提到她的养父,目光柔和了许多,少少的喝了口酒说,“我爸是这世上最好的男人,最好的丈夫,最好的父亲!”这世间一切美好的词语都不足以用来形容他的好!
“嗯嗯,是!”杨姝颖终于找到机会开口说话,刚刚朱琳一直一副要吃人的模样,杨姝颖不敢说话,谨防被喷得体无完肤,那才是真的无妄之灾!
“我妈被放在乡下,我也一直和我妈一起,只是每年寒暑假,我奶奶会派人来接我回城。”朱琳回想从前,那时候,岑泓广的生意越做越大,房子也越换越奢华;
小小的朱琳很喜欢那富丽堂皇又鹤立鸡群的欧式洋楼,私心里,她居然埋怨过母亲的病情,害得自己没办法回家,回去当一个金光闪闪的小公主!
又喝了一口酒,朱琳的目光越来越黯淡,说,“后来,我妈的病情越来越严重,那老不死的居然要跟我妈离婚!”混蛋吧,理由是我妈不可能再给他生儿子传宗接代了!他放屁!那会儿他就已经跟那贱人勾搭在了一起!朱琳恨得牙痒痒……
“我奶奶不同意,只要她一口气在,就不许我爸离婚!”朱琳一声冷笑,“然后那贱人就带着那老不死的种,转身就嫁给了老不死的堂弟,你说搞笑不搞笑呀?“朱琳笑得鄙夷,笑得畅快!据说那老不死的还是个痴情种,一辈子想着他那姘头,没有再动过娶别人的念头……
“我奶奶还在,我妈去世之前,我偶尔还是会回去的。”朱琳带着一身的冷意讲述从前,“我回去要钱呀,我妈治病要钱,而且,我要给我妈买每一季新出的珠宝首饰,每一季都买,每一季都没错过!”又喝了一口酒,说,“我自己也买!”
与其让那老不死的把钱散给那贱人母女,我妈该得那一份,我们为什么不能拿?
没见你戴过什么珠宝呀!杨姝颖想问,没敢问!
“我妈去世以后,我把她的骨灰撒进了大海!“朱琳语气悠悠道,“连同我花那老不死的钱买来的大把珠宝首饰,全部扔了进去,任它们打水漂!哈哈!”朱琳笑得一脸张狂、野性,“你还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