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韵清回到家,微笑说了一声,“钱世兄晚安!”就要推门回自己卧室休息。
“等一下!”钱中言却喊住她,看着她说,“你过来坐一下,我有话说。”一脸严肃的样子看着有些怕人……
不过谢韵清可不会怕他,这真要动起手来,只怕钱中言还不是谢韵清她的对手;于是微笑看钱中言问,“世兄有事?”顿了顿继续道,“那世兄请说,我听着呢!”不坐了,赶紧说!
看谢韵清是这个态度,钱中言的脸更黑了,抿紧嘴唇看了谢韵清好一会儿,想要从气势上压倒她;可惜没用,最后只能看着谢韵清说,“你究竟想怎么样?”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别再这样作妖了!
是,他觉得谢韵清这是在作妖!说白了,不是你爱的,你怎么能觉得她可爱?你只会觉得她样样矫情。
谢韵清如何会听不懂钱中言的意思,脸上也没了笑意,看着钱中言面无表情道,“想离婚啊,早就说过了!”你以为我不过威胁你,想要从中谋求什么,比如你的心?你还是自视过高了!
“离婚?”钱中言看着谢韵清道,“离开钱家,你还想嫁什么样的人家,什么样的人家敢娶你?”真是好大的口气,奈何人家就是有这底气,这底气来源于钱家累世积淀;在这片土地上,能与钱家争锋的凤毛麟角……
“啊!”谢韵清笑了,说得在理!既然要掰扯,那不妨先坐下,站着怪累人的!谢韵清走到客厅沙发坐下,冲钱中言做了一个请坐的姿势;那浑然天成的贵气不是区区假名媛所能拥有的!你钱家是名门望族,难道我谢家是什么不知名的破落户?
旧时王谢堂前燕,讲的不就是她谢家?而谢韵清的母亲来自王家,昔日琅玡王氏嫡传……这家世背景,配你钱中言绰绰有余!怎么你还觉得自己非常有优越感?
“对不起!”钱中言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不服软不行。他是一定不能离婚的,他自己的脸面是其次,钱家的声誉不能因为自己而蒙上污点。
“不需要道歉,这段婚姻我们都有错。”谢韵清还是非常明事理的,看着钱中言微笑道,“我对自己历来自信,可我也不愿强求。”顿了顿,看着钱中言道,“刚刚钱世兄问我离了婚要嫁给谁?”笑。
钱中言看她,难不成你已经有了人选?
谢韵清笑了笑说,“那么我现在回答钱世兄您,在找到那个人之前,我宁愿一辈子不再婚;而如果找到那个人,哪怕他出身市井,我也愿嫁!”这些就不需要您来操心了!
想来是自己方才把话说太过了,钱中言别开眼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请你为我们的家族,我们的家人想一想,我们的婚姻才刚刚开始,并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总之,这婚不能离!
“我就是为家里着想才日日与钱世兄你同一屋檐。”谢韵清认真的看他,说,“这是我能做出的最大让步,钱世兄若是看着我碍眼,我们大可错峰出行、归来,然后各自进各自的卧房呆着,眼不见为净!”这样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钱中言疲惫的叹了口气,也不看谢韵清,问,“你既然这么不愿看见我,为什么要嫁给我?”你嫁给我搅乱一池春水,又不愿意承担你作为钱家长媳的义务……你是个大家闺秀,这是你该办出来的事情吗?
“我最初看到的钱世兄不是这个样子的!”谢韵清很诚实的回答,微微低眉歉疚道,“人都有许多张面孔,是我先入为主了!”我为自己的任性要付出代价,而对你,我很抱歉!
“那你希望我怎样?”这是钱中言能做的最大让步了,我按你的要求去改,总可以了吧?!
谢韵清只当作自己听不懂钱中言的弦外之音,微笑起身说,“我们先维持现状,等待合适的时机退步抽身。”对着钱中言微微欠身道,“那就这样,钱世兄晚安!”说完头也不回的进了自己的卧室,她是多一个字都不想说了!
钱中言沉默的坐在沙发上,似乎,他从未如此颓然过: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韩川遵照奶奶的吩咐办了个和上次一模一样,分毫不差的家宴;这是对待两位岳母一视同仁,不偏不倚的意思;夫妻二人亲自去请的诗毓萱,可想而知这位公主母亲的心情得有多么激动了!
当天傍晚,杨姝颖和韩川、谢韵清一起站在老太太屋前等公主的车驾莅临,谢韵清笑问杨姝颖,“阿嫂,今儿你怎么不紧张了?”上回你可是紧张得要哆嗦呢!
“我有什么可紧张的?”杨姝颖冲谢韵清撇了撇嘴道,“人家金枝玉叶,我原就没什么可招待的,如果他们要不高兴了,以后别再来往就是了!”我还省得麻烦!
谢韵清哑然:您这什么逻辑?太清高了!搞得人家王室上赶着贴你似的!不过话说回来,你亲生母亲可不是就贴着你!
杨姝颖的话落在钱中言耳朵里,他觉得这位县主还是公主的,以后肯定得得罪一大票人,这性格太孤僻了!虽说士大夫要有气节,可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