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川直起身子,朝自己卧室走去,起身时,脸上挂着不可捉摸的笑意,小丫头!她身上有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清净的甜腻气息。
“擦药吧!”韩川去而复返,杨姝颖还坐在原地发呆,大抵还在怀念被拥抱的感觉。
“噢!”杨姝颖回过神,朝韩川伸出双手,拿来呗!
本该将药膏递给杨姝颖,鬼使神差的,韩川愣了一下,说,“你去梳洗干净了再擦!”
“我挺干净的呀!”杨姝颖不干了,你嫌我脏?哼!孩子气的偏开脑袋,嘟着嘴生气道,“拿来我自己擦,谁稀罕你帮我擦!”
“我一个星期不在家,你是要造反了吗?”韩川唬她。
韩川本来就生得不苟言笑,语气稍微重一点,外加他身材高大,往杨姝颖面前一站,杨姝颖想要不怂也难。此刻,只是低着头,两只手凑在一起,两根食指相互绕圈圈缓解紧张,嘟囔道,“我造什么反了?”
“现在几点了?”韩川冷冷问她。
“十,十点多……”杨姝颖抬眼看了下墙头的时钟,还有两分钟到十一点,只能避重就轻道。
“每天晚上9点前到家,是不是你自己保证过的?”韩川又问她。
“……是……”杨姝颖拖着长长的尾音,狡辩道,“事出有因,我……”想起什么,抬头望着韩川说,“你不也去那酒馆玩了吗?凭什么只许州官纵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说着说着杨姝颖还来劲了,不怕死的瞪着韩川说,“你不会是骗我说要出差,结果是带着什么小情人、老情人的去鬼混了吧?还有脸教训我?!”看到韩川越来越黑的脸,杨姝颖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低着头,不敢说话了……
空气中一时静默……
所谓人在矮檐下,哪能不低头,最后还是杨姝颖败下阵来,挣扎着从舒适的沙发上站起来,也不敢看韩川,语气软和道,“对不起,韩先生!我不该过问您的私生活,我以后不会了,对不起!”大丈夫能屈能伸!
韩川本来是生气的:她背着自己流连于风月场所,事后狡辩不说,还质疑自己的人品,自己就是太惯着她了!今天非好好教训教训不可,否则日后还不定怎样无法无天呢!
可是看着她低头委曲求全的样子,韩川立时又心软了:自己一个大男人,这样苛责一个小姑娘,是不是太有失风度了?毕竟,她也没干什么坏事!
“去洗洗吧!”韩川说,语气稍微有了点温度。
“是。”杨姝颖乖乖点头,慢慢跺着,回到自己卧室。
郑元彬不想回家睡觉,果然是回瀛洲酒馆找韩治去了,喝几杯也好!
那时段晓风正在台上唱歌:
……
风霜任飘泊为谁而执着,一任年华过
温柔了杯中三分明月落,红尘难堪破善恶无定夺
千秋怎落墨,画江湖提笔将此生勾勒
不良名赐我不负家与国,不灭的传说
回首望当年山河还如昨,红尘难堪破善恶无定夺
功过怎评说,画江湖提笔将此生勾勒
……
大嫂这些同学都挺有意思的,郑元彬笑!
崔扶摇则是看着段晓风直摇头,心道:你个作死的段世子,差点儿拉着我一块儿死!下次,这事儿我是一定不会干了!求我都没用!给我终生免费飞我都不干!
看到吴天一还在,崔扶摇便若无其事的坐了过去,打招呼,“吴总!”笑得公式化。
“崔行!”吴天一站起身同他握了下手,多一个朋友要比多一个敌人好太多!
“吴总祖籍南杉吗?”崔扶摇明知故问。
“是!”闻弦歌而知雅意,他吴天一也不是傻子,微笑说,“是的,大家都是同乡!”
“那我真是太荣幸了!”崔扶摇笑,“能和吴总这样的商业巨子做同乡,三生有幸,与有荣焉……”谄媚得搞笑居多!
“崔副行太谦虚了,您可是南杉为数不多的青年才俊!”吴天一笑,商人嘛,话还能说得不够漂亮?!
“不敢当、不敢当!”崔扶摇心里受用,脸上笑得谦逊,摆手道,“我们班的青年才俊多了去了,个个都比我有才!”说着看了眼舞台方向,说,“看,那是我们班,帅得没朋友的机长——段世子!”比个流量鲜肉不遑多让吧?!
“的确风度翩翩!”吴天一笑,目光微闪,终是问了一句,“崔行和小颖是同学?”
就怕你不问!崔扶摇笑,“是啊,我们还是亲戚,小颖的妈妈,按辈分还得喊我一声小叔叔,呵!”所以,她就是我侄孙女儿!
“是这样……”吴天一笑,他也不是愣头青,不会一次性把话说得清楚、明白,万一哪天形势有变……
“可不是,我那侄孙女儿,到现在连个男朋友都没有!”崔扶摇痛心疾首道,“她妈妈都着急了,我这当长辈的,得上点心……”崔扶摇也知道什么叫点到为止,上赶着攀上去的,人家未必看得上,谈婚论嫁也得讲究战略、战术……
韩川等了半天,酒都喝完两杯了,也不见杨姝颖出来——也不知她怎么洗的,头发一根一根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