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吗?”杨姝颖想了想说,“从幼儿园开始,到大学……”顿了顿,“大家都差不多吧!可能韩先生,您的同学会多一些,”笑,“您看,您在国内从幼儿园一路读到底,中间又有海外游学经历;入伍后,您又有许多战友,对不对?”我跟您就不是一个量级的!
韩川淡淡一笑,“你的同学,现在都从事哪些行业?”闲聊……
“这就多了,”杨姝颖回答说,“有当老师的,当医生的,做律师的,从事金融业的,从事航空业的,从事艺术事业的……”顿了顿,“太多了,记不清了;总之各行各业都有。”笑得有点傻……
想到什么,杨姝颖又自嘲的笑笑,说,“您这样一问,我感觉自己是所有同学中,最差劲那个,就像是,山鸡错落凤凰窝了!”不是自谦,是实实在在的挫败感!
“那不至于!”韩川正色道,“根据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原理,能凑到一起的一群人,要嘛都是鹤立鹤群,否则就都是鸡立鸡群;鹤立鸡群基本是不存在的。”世人对那个词存在某种误解而已!
“真的吗?您这样说,我感觉自己没那么渣了!”杨姝颖笑笑,“谢谢韩先生!”真心的!
韩川若有所思,片刻,又假装若无其事的问杨姝颖,说,“你小时候,有订过娃娃亲之类的吗?”你自己说的……
“没有啊!”杨姝颖不假思索的回答,真没有。章嘉慕那一出,纯属她一个人的胡闹,做不得数的!
韩川微微蹙眉,你说谎?对我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哦!”杨姝颖想到了,笑说,“我最初离开家乡,在外上学时,我爸爸曾托他朋友的弟弟照顾我。”顿了顿,继续说,“他叫章嘉慕,我后来给他取了个名字,叫嘉嘉;我妈妈非常喜欢嘉嘉,说我要是能嫁给他,我妈妈她就安心了。”这算不算口头定亲?
说着又是笑,完全不顾,也是没有注意到韩川不大好看的脸色,继续说道,“那有一次,我就对嘉嘉说,要是我到三十岁还嫁不出去,就要他把我娶了!”说着又是笑,“你是没看到,当时嘉嘉听到我这样,没脸没皮的说话,他脸色都变了,呵呵!”好好笑的样子!
“是够没脸没皮的!”韩川别开脸,说。就这么怕自己嫁不出去?
杨姝颖不以为然,道,“这也没什么呀,男婚女嫁的,自古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出家呢,就算是嫁予神佛了,这有什么值得羞愧的?”大大眼睛看着韩川。
这话问得,韩川都不知道要如何作答了。
杨姝颖也没想要他的答案,一心扑在装潢上,看着韩川说,“韩先生,那我请我同学明天就开始给装饰屋子,行吗?”装修成自己喜欢的样子,住着都更舒适呀!
“明天?”韩川看她,“都不用约档期?他的生意很惨淡?”那我得再考虑考虑他的水准够不够!
“不是的!”杨姝颖解释说,“我请他推掉一些工作,再将另外一些工作派给其他同事,他就给我们先安排了。”半真半假吧!他和老板闹矛盾了……
“你和同学的关系很好?”韩川问,你和他们看起来很是亲近。
“还行,”杨姝颖说着,摇头晃脑起来,像个孩子,笑说,“高中同学嘛,大家其实都沾亲带故的,而且,他们普遍比我大了三岁以上,对我都,”想了想,用了这个词,“对我都比较宽容。”这词我用得贴切吗?
韩川闻言,微微颔首,看出来了!
“韩先生!”杨姝颖从椅子上跳下来,又开始兴奋了,盯着韩川说,“韩先生,那麻烦您明天回您原来的家住,住一个星期就好!”这里要开始装修了!
韩川微微蹙眉,“什么?”什么家?
“狡兔还有三窟呢!”杨姝颖用了个不大好、听上去不大恰当的成语,可能是故意的,说着笑了笑,“您就别装了,这屋子肯定是您为了应付我,临时买下的,您别处肯定还有家的呀。”我是不是很聪明?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被杨姝颖这样毫不掩饰的说了出来,韩川心里有点莫名的怪异感,喝了一口酒不看杨姝颖。
“装修期间这里肯定很乱,您住这里会不舒服的。”杨姝颖继续道,“不过您放心,您的卧室我不会让任何人进去;就一星期,很快的!”我保证!
很快吗?韩川看了杨姝颖一眼,别开视线说,“那你呢?”你要住哪儿,同学家?
“我去我妈妈家住!”杨姝颖说着,一副喜上眉梢的模样,有这么开心吗?
“好!”留下这个字,韩川将杯中酒一口饮尽,搁下杯子,第一次比杨姝颖先回卧室,头也没回的关了卧室门。
真是太开心了!杨姝颖丝毫没有受到韩川奇怪行为的影响,哼着小曲儿收拾了台面……
第二天一早,杨姝颖除了背着日常背的小包,另拖了个小箱子出来,微笑弯腰问好,“韩先生早!”很可爱的模样!
韩川将眼神,稍稍从报纸上挪了点出来,凉凉道,“去旅游啊?”刻薄话!
杨姝颖压根不会计较他的语气,仍旧兴致昂扬,笑嘻嘻道,“我带了几套换洗衣服,要去我妈妈家住一星期呀!”昨天和您讲过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