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大皇子殿下,我老张服气的人不多,李千户是头一个,您是第二个......”
“彪子!怎么跟大皇子殿下说话呢!”
李荣佯装喝骂了一句,他感觉大皇子殿下应该不会因此生气,但这话毕竟有点大不敬,他怕有个万一,所以必须出声喝止。
“嘿嘿,大皇子殿下,您可千万介意,咱们这群人都是大老粗,说话没个把门儿的,您别跟咱们一般见识。”
李荣嘿嘿笑着,打着哈哈,把他们那群人自贬得很低,好像是在告诉何星辰,你要是跟我们计较,那就是自贬身份。
何星辰似笑非笑的回看着李荣,两个人就像大狐狸看小狐狸,眼神交锋间,他俩似乎已差不多把对方看透了。
主要是这个李容的行事作风,以及那嬉皮笑脸的模样,何星辰真是越看觉得他越像李云龙。
表面看着大老粗一个,其实心里精明细腻的很。就刚刚他跟自己说话的样子,和李云龙跟旅长插科打混时的状态,简直一模一样。
何星辰自然不会治张彪子的罪,他只是有点好奇,像张彪子这样的人,会佩服自己什么呢?
“嘿嘿,您这幅画画的可真好!不像那帮臭酸腐,画的那叫什么呀,乌漆麻黑的,花不像花草不像草,还美其名曰那叫意境。我呸!”
张彪子说着,还真撇嘴啐了一口。
“再看您这画,这天空、这草原、这马,就跟真的似的。在我看来,这画儿就跟我眼前的景色似的,简直一模一样。”
张彪子一手摸着下巴,还真仔细端详起眼前的画来。
“虽说您不会射箭,但您会射网子呀,就跟这幅画一样,真实、实用,没那么多花里胡哨。”
“我老张从来不懂欣赏画,但您这画我是真喜欢,看着就心生一种畅快、豪迈来!”
“哈哈哈哈哈~~~”
听了张彪子这一番话,何星辰开怀大笑。
他没想到,他不过就是为了试笔,随手画的这幅画竟得到如此评价。
他再次仔细端详自己画的画,还别说,他这无心之作,还真有一种畅快、豪迈的感觉。
这样的作品,最能表达人当下最真实的心理。
何星辰觉得,应该是他穿越过来之后,曾经在蓝星上升职加薪、车贷房贷的压力统统消失。
与此同时,他在大乾朝身居高位,又没有当太子、皇帝的抱负理想。还有龙为mate100在手,简直天下我有。
他的心态早已跟随这些条件的置换,产生了变化。
何星辰拍了拍张彪子宽厚的肩膀,“这艺术啊,本来就无高低贵贱之分,能让自己心生欢喜,能与自己此时此刻的心境产生共鸣,这就是最适合自己的好的艺术。”
“对,就是共鸣!哎呀,大皇子殿下,您这是太对我老张的胃口啦!”
张彪子越发地放飞自我,他回搂着何星辰的肩膀,那亲切的模样就跟拜把的兄弟似的。
“嘿嘿,大皇子殿下,要不您这幅画就赏给小的呗,小的拿野鸡跟您换,不不不,赈灾期间您所有的野味,我老张全包了!”
张彪子指着地上的野鸡,拍着胸脯保证。
何星辰根本就不在意这么一幅涂鸦之作,自然也就欣然答应。
可当张彪子 伸手接画的时候,就看到旁边犹犹豫豫的,也伸出一双手。
“我说魏郎中,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彪子心里有些不爽,他难得看上一幅画,关键这还是大皇子殿下画的,他还打算回去裱起来当传家宝呢!
谁知半路还伸出来一双手,差点被他截胡。
“我...我......”
魏郎中我的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其实他很想说,这幅画他也喜欢。只是他没想到,大皇子殿下亲自画的画,竟然会如此轻易的送人。
而且被送之人,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大老粗。
这幅画在魏郎中看来很特别,画法很写实,但同时又有一种不一样的意境。他感觉画画之人,一定心怀天下,有一种海纳百川的豁达心境。
他被这幅画所吸引、感染,心中的郁结似乎都消散了几分。
这样的画,他的确很想争取一下,可惜他没那胆量。
看魏郎中久久不语,众人也就不再关注,天也彻底暗了,明日还需赶路,自然要早点休息。
只是当何星辰起身后,魏郎中却突然问了一句,“大皇子殿下,既然您这幅画是写实的,为什么您的画中没有画人呢?”
为什么?当然是随便画的,意思两下不就完了嘛。
可看看魏郎中的神情与状态,何星辰怎能如此回答。
他略一思索,回想起蓝星上学到的话,便回答道:
“人这不是在画外面看画了嘛,如若将人画在里面,那岂不就变成别人画里的景了!”
何星辰也不知道怎样回答最好,但这么回答,是他能最快想起来的,最有13格的话了。
只是不知蓝星上的名句,在大乾朝会产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