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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4章降维打击：让炮弹飞一会儿
话音未落，一艘跟酒瓶差不多大的小小帆船就率先降临到多佛尔海峡，在海面上飞速划过一条洁白的尾迹。
又在距离海盗城号一海里的地方膨胀成一艘灵光湛湛的二级战列舰。
——准传奇战舰【瓶中魅影号】！
一只只透明的玻璃酒瓶纷纷从船舱里跳进了大海里，这数百只玻璃酒瓶里每一只里都装着一艘风帆战舰的模型。
做工十分精细，桅杆丶甲板丶火炮丶缆绳.等等全都像真的一样。
追随拜伦一起打过南大陆殖民战争的老海狗们可不会以为这些真的是模型，纷纷敲响警钟。
果不其然，就在它们落水的瞬间，那些模型小船各自跳出酒瓶，在以【海盗城号】为首的鸢尾花舰队面前膨胀成一支庞大的舰队。
而且每一艘战舰的主桅上都挂着庇里牛斯海军的勃根地十字旗和无敌舰队的舰队长旒旗。
代表着这支瓶中舰队同样归属于无敌舰队，可以享受舰队称号【不败旌旗】的能力加成。
「咦，除了龙头船瓦尔哈拉之外，北海帝国竟然又多了一位美人？
而且还是跟【金鹿号】一样的重装巡航舰。
造物主真是太眷顾我了。
我的，所有美人儿都是我的，哈哈哈」
瓶中魅影号甲板上人影一闪，出现了一个外表极端另类的奇葩。
大概四十多岁的模样，戴着黑框眼镜，头发凌乱，面容憔悴，看着就像是那种专业技能拔尖的大牛。
但他只是隐约还有一个人样，身上还有太多非人的元素。
不仅身上穿着甲板纹路的正装礼服，连皮肤表面都呈现木质。
身后披着一件白色的帆布披风，披风一端明显还有脏兮兮的缆绳长进他的肉里，系在了他的骨骼上。
腰间则插着两排起码十支灵光湛湛的奇物火枪，左边一排，右边一排，像是在客串战舰的侧舷炮。
最夸张的是他脑袋上还长出了一只木质的舵轮，正随着他摇头晃脑不断旋转，让对面舰队中的海军都感到一阵恶寒。
拜伦也忍不住挑了挑眉梢：
「帆船收藏家莫尔顿·格雷上次在南大陆裂隙海沟丢失了自己的肉体，只剩下依附在瓶中魅影号的船缚灵。
这样子恐怕快要失控了吧？」
当初莫尔顿不仅丢失了肉体，还丢失了那一枚承载着《忒休斯船灵秘仪》能辅助平衡神性丶兽性，维持人性的舵轮（394章）。
很长时间不见，这个帆船痴汉明显疯得更厉害了。
即使本身是一位强大的五阶传奇，也不知道在什麽时候就会突然堕落成一个只想杀人丶吃人的怪诞。
拜伦严重怀疑，那位圣伊莎贝拉女皇就是打算拿这个家伙当炮灰，趁他还能分清敌我，最后一次废物利用。
变成一位粗犷女性湾民狂战士的舰灵「海盗城」，只感到对方的目光里仿佛藏着一条黏腻的舌头，正在一口口舔舐着自己的肌肤。
又像是有好几条蛞蝓在缓慢爬行，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虽然明知道是错觉，舰灵也跟元素生物一样本质上没有性别，但对方的眼神也实在是太恶心了。
祂现在只想抽出对方的肠子缠到他的脖子上，再狠狠地勒死他。
啪！
不等海盗城号动手，对面的莫尔顿·格雷抬手打了一个响指，发动了自己的奇术【虚拟舰灵】，给每一艘战舰都赋予了一道强力的舰灵化身。
整支舰队像是活过来一样开始集体戗风，试图在北海的东北风中抢占上风，碾压鸢尾花舰队。
「美人儿，我来了！.」
【海盗城号】立刻自告奋勇：
「舰长阁下，莫尔顿只是无敌舰队的先锋，让我去杀他！」
拜伦摆摆手：
「以前帆船收藏家还能当个区域性的小BOSS，现在只能算个小头目，主菜还在后面，不用着急。
有人可是已经等他很久了。」
在他眼中，真正的对手只有一个无敌舰队和至圣三位一体号。
一个帆船收藏家还不值得他亲自下场。
只是对着律法网络喊了一声：
「老爹，交给你了。」
这片海域的水下骤然化作一片漆黑，蒙蒙绿光覆盖了大海。
下一刻，海上再次阴风大作，一支统一挂着绿色鲸油提灯的庞大幽灵舰队从世界边缘猛地跳了出来。
在【蓝龙王号】的带领下气势汹汹杀向瓶中舰队。
两支风帆舰队排成战列线，驾驭海风，各自携带着几千门舰载火炮逶迤前行。
上次美人鱼王国的「六大教围攻血兽巢穴」结束后，幽灵舰队中四级以上名义战列舰和战列舰总数已经超过了八十艘。
就算无敌舰队也不过只有100多艘三级以上战列舰，加上分布在世界各地的四级名义战列舰一共也不过三百艘。
这一支从旧大陆丶南大陆丶东大陆一场场战争攒下家底的幽灵舰队，就能抵消对手三分之一的兵力。
但是莫尔顿·格雷看到眼前出现的幽灵舰队，脸上却没有任何意外，反而早有预料，嘴角冷笑：
「小老鼠终于出来了，这支幽灵舰队已经是你们最后的底牌了吧？
情报部早就把北海舰队的海军兵力摸得一清二楚。
幽灵舰队在南大陆殖民战争和北海殖民战争的时候都出现过，难道我们会傻到对它视而不见？
深海舰队交给神圣白银帝国，破交舰队又来不及赶回来，我这个不需要一兵一卒专克亡灵士兵的先锋负责挡住幽灵舰队。
接下来你们拿什麽抵抗无敌舰队？就凭鸢尾花王国的那几十艘常规战列舰？这一战，我们赢定了！」
但是，就在双方舰队渐渐靠近，即将进入火炮射程时。
莫尔顿的灵性视野中突然发现担任旗舰的准传奇战舰【蓝龙王号】身上灵光越来越亮，他的眼睛也不由越睁越大。
最后忍不住失声惊呼：
「忒休斯之船？怎麽可能，你用我的禁忌知识晋升传奇舰灵了？！」
然后就是怒不可遏：
「小偷——！把我的舰灵之位还回来。」
这位传奇船匠虽然外表因为人性失衡，变得一言难尽。
但是自身职阶跟上次拜伦遭遇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高塔序列的五阶传奇匠师，加四阶神话生物船缚灵。
尽管当初他在禁忌知识【忒休斯船灵秘仪】上，走得远比伦堡亲王要远得多。
他也早就发觉了最关键的不朽阶梯是什麽。
但成也五阶传奇，败也五阶出传奇，正因为他原本就有五阶的实力，导致【挑战不可能】仪式，变成了真的不可能。
索伦堡亲王只需要挑战一艘五阶擦边，在外面凶名赫赫的准传奇战舰就可以晋升。
【帆船收藏家】可不行，就算是一艘普通的传奇战舰也配不上他传奇匠师的牌面，完全不能让其他人产生「这件事不可能」的主观印象。
自然无法完成仪式。
不过，随着埃德蒙·兰开斯特成了伪神【灵魂摆渡者】，也是与帆船收藏家同路径的上位存在。
如果能以蓝龙王号为目标，或许真有可能重新开启挑战不可能仪式，打赢索伦堡亲王就能得到他的一切。
一个想上位，一个要清除威胁，这个世界上注定只能有一艘【忒休斯之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索伦堡亲王本来不想理会莫尔顿的满嘴骚话，只想快刀斩乱麻解决这个疯疯癫癫，说不定什麽时候就会沟通到旧神的隐患。
却看到这个帆船痴汉的眼神重新变得黏腻：
「一位舰灵怎麽可以维持当人类时的男性？舰灵的性别应该是.舰娘或者风帆战列舰才对。」
说着说着，突然神经质似地脸色一正，对高大威武的埃德蒙·兰开斯特点了点头：
「其实男性舰灵.倒也不是不行。」
这下轮到索伦堡亲王脸色发青。
我看你是真饿了。
眼看对方已经进入自家舰队的射程，立刻大手一挥：
「装填实心弹，舰队齐射，开火！把他给我碾成尘埃。」
身边那些目不斜视，当做没有听到对面疯言疯语的亡灵水手们立刻闻令而动。
轰！轰！轰！轰！轰！
炮焰爆闪，北海帝国手里从来没有集中过目前这种规模的战列舰，舰队齐射几乎把大海都给打崩。
木屑飞溅，桅杆摧折。
瓶中舰队没有人类船员，就消除了一艘战舰最大的弱点，船上的舰炮丶缆绳自行活化，纷纷开炮反击。
但【帆船收藏家】虽然家底丰厚，瓶中舰队的规模和战舰等级却早就被幽灵舰队反超。
或许提前算计到了幽灵舰队的存在，却没能预测到他们在东大陆的史诗级增强。
无论是纸面数据还是实际战果都毫无意外地立刻落到了下风。
最多坚持几个小时就会被送进海底。
这时，幽灵舰队身后，沟通两界的绿色灵光再次一闪。
嗖——！
爱德华的未婚妻【无头骑士】安妮·内维尔，还有她那五个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小姐妹一起跳上了【海盗城号】。
这麽长时间过去，她们早就已经适应了无头骑士的身份，各自用一根金炼把脑袋拴在了腰上。
用的时候把头装上，不用的时候就挂起来，以免不小心弄丢了脑袋。
看到她们突然出现，本来已经准备迎战无敌舰队的拜伦心头一紧，连忙问道：
「安妮小姐，你们怎麽来物质世界了？爱德华和联合药品出事了吗？」
这位无头骑士发现拜伦误会了她们的突然造访，连忙把腰间的脑袋提起来，手动摇了摇头：
「联合药品没事，你交代我们监视那片生命之汤的任务也没出问题。
克拉肯之触丶诺亚方舟还有黑暗童话乐园都还在无底坑旁边胶着，三位半神都没有结束【尼伯龙根指环】争夺战的迹象。
只是刚刚爱德华在研究【噩梦】神职的时候，他一个从来不会做梦的巫妖竟然十分离奇地做了一个恶梦。
醒来之后就什麽都不记得了。
他觉得这事儿不太像是幸运的预兆，就让我们先回物质世界待一阵，顺便把他的命匣一起带给你，不然他没有安全感。」
安妮说到这里，有些羞赧地复述了一遍未婚夫的嘱托：
「巫妖的晋升需要恐惧灵气和怨气，如果能顺便在打仗的时候多帮他收集一点就再好不过了。」
说着又将一枚华丽的蓝宝石戒指交到拜伦手上。
想要转化成巫妖必须要举行仪式，将自己的生命本质从身体里剥离出来，封存在一个事先准备好的命匣里。
命匣可以是盒子丶刀剑丶首饰等一切足够坚固的东西。
从此这个存在将变得不死不活，维持一种既不拥有生命也不投身死亡的状态，只要命匣安然无恙，他就安然无恙。
即使肉体被杀死也能很快重塑，就像是当初的大海盗红胡子一样。
但是，有一个前提：凶手不能太强。
一个中序列的巫妖要是被职阶差距太大的高序列神明干掉，就算是命匣完好无损也肯定救不了他的命。
听到爱德华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拜伦也松了口气，满口答应下来：
「大概是因为明天就是10月31日的亡灵夜，世界边缘可能会出现大规模『死亡搁浅』之类的动荡，让他无意间触碰到了人类集体潜意识。
问题不大。
至于恐惧灵气和怨气的事情交给我就行了。」
一个巫妖最核心的能力就是【恐惧灵气】。
巫妖通过收集恐惧灵气和怨气晋升，影响范围越大，负面情绪越浓烈效果越好。
也正是基于这种核心能力和【不眠者】的天赋特质，拜伦才会把从克拉肯身上抢来的【噩梦】神职送给堂兄爱德华。
爱德华生前要比拜伦强不少，拜伦还没有灵性觉醒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一位二阶律法师，后来被他这个堂弟远远甩开。
直到作为联合药品公司的人力资源经理，用一句「你被优化了」丶「你不干有的是亡灵干」，维持自己在公司中的「恐怖统治」，才飞速晋升为了四阶神话生物。
现在得到拜伦的资源倾斜，尤其是许多灵魂宝石之后，已经开始积极谋划晋升五阶伪神，消化【噩梦】神职，对拜伦也提出了新的需求。
有人说现代社会的一座写字楼的怨气和负面情绪就足够养一个邪剑仙，实际上拜伦只想说这人实在是太年轻了。
物质发达，长久和平的现代世界已经是最好的时代。
有人还想回到过去，去那个「大师」辈出的时代当小姐；有人想去有「两脚羊」，男女老幼都可以「上桌」的时代看帅哥.
只能说是这帮人吃的实在太饱。
拜伦身处的这个动辄就有大屠杀的时代，无论是恐惧灵气还是怨气的规模，都是那个和平时代无法想像的，连一根腿毛都比不上。
把那一枚充当爱德华蓝宝石戒指的命匣戴到了手上，又将几位无头骑士装进了神国里。
对面那支拥有100多艘三级以上战列舰丶数万计的士兵丶总舰船数接近一千的强大海军，才刚刚集体通过【经纬六分仪】跳跃到北海海域。
按照蔗渣纸上的书面作战计划，原东间海霸主阿拉贡王国的海军依旧被留在间海跟星月帝国的舰队对峙，剩下的无敌舰队几乎倾巢而出。
此时黑压压地铺满了整个大海，一眼看不到边际。
船上的陆战队气势如虹，坐拥至今从来没有败过的无敌舰队，还有世界最强传奇战舰【至圣三位一体号】，没有任何一个人觉得自己今天有可能会败。
拜伦自然没能收到任何一丝丝恐惧灵气。
舰队司令【正信教徒】费尔南多二世，站到了至圣三位一体号的船艏楼上，没有去管帆船收藏家的死活。
莫尔顿本来就是快要报废的耗材，他只要能短时间挡住幽灵舰队不要过来碍事就可以了。
他手持一枚海螺厉声断喝，声音滚滚跨越十几海里：
「拜伦·兰开斯特，你这个跟查尔斯一起发表异端邪说，质疑造物主创世的异端最好乖乖过来受死。
我可以考虑给你留下一具体面的尸体。
如果继续负隅顽抗，等到我们占领北海帝国之后，所有新教徒一个不留！」
大概他也知道拜伦不可能听自己的。
在喊话宣示自身的正义性之后，就立刻下令近三百艘四级以上战列舰分成了十支分舰队，摆出了经典的月牙阵步步逼近。
其他巡航舰主要是为了运兵，一举占领海峡群岛的国土，游弋在外没有加入主要战场。
这还没完。
费尔南多二世又高高举起戴着秘钥玺戒的右手，脚下【至圣三位一体号】灵光大放，冷冽的声音传遍多佛尔海峡：
「无敌舰队称霸白银大陆近百年，你们北海帝国是第一个有幸体会到它真正实力的国家。
能死在真正的【不败旌旗】手里，你们应该死而无憾了。
拜伦·兰开斯特，你的重装巡航舰舰队在海外不能及时赶回来，那就让你尝一尝我的.重装巡航舰舰队吧。
开启无敌舰队称号能力！」
随即，在众目睽睽之下，灵光彻底笼罩主力舰队，一面虚幻的旌旗浮现在了旗舰头顶。
旗面上本来什麽都没有，现在却悄然浮现出了一艘「单挑无敌」重装巡航舰的样子。
哗啦啦.
拜伦眼中的【航海日志】飞速翻页，也终于第一次读取到了【不败旌旗】完整的能力：
「支舰队形式的不败旌旗是通过打击敌人士气削弱别人，完整版本则是可以直接强化自己，成为无敌。
都铎混帆船原型舰的时候曾经有一项能力叫做【见船快一线】：
『来源于超越整个时代的设计理念，从此，无论是在大海上遇到任何船只，即使是那些拥有特殊船首像的奇物战舰，航速都能被动比对方快上一线。
只要对方是船，就绝对不可能追上你。』
不败旌旗也差不多，能锚定这个时代的最强风帆战舰，实现自身的全面升级。
好似大舰队级别的象形拳，速度像敌人一样快，火力像敌人一样猛，操控性像敌人一样灵活.
因为当世所有帆船，都脱胎于他们发明的盖伦帆船，他们这个祖宗就注定要制霸整个风帆大航海时代！」
呼——！
一阵海风刮过，刚刚还十分笨拙航速只有两三节的战列舰突然尤如神助，航速一下子飙升到了12节！
过去，如果不使用超凡能力加速，两支战列舰舰队从互相看到对方到进入射程足够临时做饭丶吃饭丶顺便再睡个午觉。
但现在一个不小心，对方却有可能转瞬即至。
「嗡」
鸢尾花舰队中顿时一片骚乱，敌军一眨眼就变成了世界上最先进的重装巡航舰，可他们却还是普通的大型盖伦啊。
「陛下！快催破交舰队回援啊，现在只有他们才有跟无敌舰队的一战之力了。」
鸢尾花的舰队司令和将军们的脸色一片煞白。
他们以前跟北海帝国是对门，没人比他们更知道重装巡航舰有多强。
拜伦却摆摆手：
「不用，我们还有援军。」
神色轻松地跳上海盗城号船头，手指比作枪形，对着满脸都是浮肿和残忍的费尔南多二世扣动扳机。
口中模拟了一声：
「砰！」
然而.
什麽事情都没有发生。
费尔南多二世刚开始还被他吓了一跳，以为这种奇怪的行为有什麽阴谋，等了几秒之后忍不住嘲讽道：
「圣拜伦陛下，你是想用行为艺术笑死我吗？
但不得不承认，您的表演非常可笑。如果不当国家元首，可以考虑去当一个戏剧演员。」
他的身后那些庇里牛斯帝国的将军们也发出一片哄笑声。
拜伦脸色不变，像吹枪口的硝烟一样吹了一口指尖笑道：
「嘘，让炮弹飞一会儿。
20丶19丶18丶17」
短短二十多秒，两支舰队的距离还没有拉进多少。
西方的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道道火线，从远到不用望远镜几乎看不到的海平面上腾起，飞速划过天空，又接连落到无敌舰队最西侧的那支分舰队头顶。
炮弹飞行速度约为831米/秒，飞行二十公里用时25秒，一秒不差。
轰隆隆——！！！
这一刻，爱德华的命匣差点被恐惧灵气充满。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