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7章祸不单行：嬉命小丑越狱，贸易优先法案
世界边缘，亚巴顿密教无底坑附近。
这里依旧保留着当初拜伦离开时的对峙格局。
一侧是好像漆黑眼珠般的无底坑洞。
中间是汇聚成一片大湖般的橙红色生命之汤，克拉肯之触还在其中徜徉，时不时就和生命之汤里诞生的怪兽发生恶斗。
湖中那艘原本破旧不堪处处都是裂缝的【诺亚方舟】，随着怪兽之母入驻，已经被彻底修复一新。
整体结构还是跟原来一样，但木质船身几乎长成了一个整体，全都变成了怪兽之母化身【生命之树】的一部分。
只是船身内部的神国里却传来连绵不绝的激烈打斗声，连带着整片生命之汤都在嗡嗡震颤。
生命之汤另一侧，还有一座黑暗色调的童话乐园。
不管附近有没有观众欣赏，马戏团丶花车巡游丶焰火表演丶空中飞人丶城堡探秘.各种各样的表演都昼夜不停。
无尽的欢笑声充斥了这座乐园，与世界边缘的阴郁氛围显得格格不入。
但是如果有人路过这里仔细倾听，却会发现这欢笑声中隐藏着最极致的疯狂，甚至比整个世界边缘的亡灵加起来还要瘮人。
血浆丶腐尸丶鬼魂算什麽？乐园里的每一个角色都精准踩在人类的恐怖谷上，他们才是实质化的恐怖！
这就是拜伦当初无意间塑造出来的三方平衡，也是为三位半神搭建起来的牢笼。
「给我，给我，把我的宝贝给我！宝贝是属于小丑的，嘎嘎嘎.」
方舟内部，曾经的【木偶王】路易已经彻底失去了自己原本的模样，变得和小丑一模一样。
惨白的脸谱，颜色像乾涸血迹一样的夸张嘴唇丶鼻子，还有脏兮兮的彩色卷发，凡人看一眼就会感到心头发寒，从骨子里升起无尽恐惧。
轰！轰！轰！轰！
挥手撒出大片自爆人偶，将潮水般的触手丶根须海洋炸出一个个大洞，手中军刀带着他犁出一道长长的沟壑，直奔怪兽之母那个越发抽象的本体。
更准确的说，是厄喀德娜手上依旧戴着的零级圣遗物魔戒【尼伯龙根的指环】（562章）。
这也是三位旧神能老老实实待在这里的关键。
指环的原材料是莱茵河底的魔金，得到这枚指环的人将统治莱茵河流过的整个东海岸。
但在得到好处之前，率先生效的却是它身上携带的诅咒。
所有人都会狂热地追逐这枚指环，但凡得到指环的人，无一例外都会众叛亲离，国家崩溃，死于非命。
神话纪元末期，这枚指环正是从屠龙英雄齐格弗里德开始，让无数英雄丧命，直至引发诸神下场参战。
是纪元终末诸神黄昏的直接导火索。
在本质上象徵着「动荡」丶「混乱」。
如果说宇宙的终极是混乱，那它就是混乱的催化剂和加速器！
亲身参与过诸神黄昏之战的旧神都知道，真正的【尼伯龙根指环】早就被祂们在大战中打成了碎片，这个明显是假的。
但是那种强烈吸引力依旧连半神都难以抗拒，怪兽之母和嬉命小丑也因此争得你死我活。
「小丑，退下！冒犯吾主就是死罪，惩戒！」
随着一个威严的女声发出叱喝，无形的力量降临试图束缚小丑的手脚。
同时她身后两道炽白的圣光化作锋锐无匹的骑士长枪，一左一右落到小丑化身面前。
对诅咒之灵充满腐蚀性的强光轰然炸开。
三位五阶传奇联手竟将嬉命小丑的化身逼退了一步。
随后三道人影挡在了祂的面前。
赫然便是当初正教一方，为了夺取【诺亚方舟】死在这里的两位圣骑士：【圣枪】瓦莱特丶【圣拳】格罗佛。
还有五阶传奇【惩戒骑士】永夜女王玛格丽特一世。
后者看起来起码年轻了30岁，比她女儿凡妮莎都大不了多少。
显然当初肉体被消融之后，又被怪兽之母当做眷族给重新培育了出来。
不过，三人虽然表面上尊称厄喀德娜为「吾主」，但眼底深处的灵性辉光依旧在挣扎抗拒。
那位旧神貌似到现在都没能彻底腐化这三位信仰坚定的狂信徒。
他们依旧保留着最基本的自我和人性，只是失去了对身体和超凡力量的控制权。
也难怪拜伦一直想着要把玛格丽特一世和两位圣骑士重新从这里捞出去，放到自家的神国里辅助扬升。
因为越虔诚的信徒效果就越好。
一个传奇职阶的狂信徒，足以顶得上几百个低序列普通虔信徒。
扑棱棱.
随着三人出现，神国核心区域的那棵生命之树上腾起一大片半人半鸟的怪物。
它们长着人身丶鸟头丶鸟爪丶还有两对杂色的鸟翼，爪子里各自抓着几根荆棘长成的血色标枪。
一共分成两队，各自在【圣枪】丶【圣拳】两位圣骑士身后列出战斗队形，将自身的灵性以集众的方式加持到两位骑士身上。
而且它们在看向两位圣骑士时，眼中还流露出几分炽热的孺慕之情，一看其中就有故事。
「唉！万能的主，求您原谅我的罪，宽恕我的过，让我早日解脱。」
「这样的亵渎之物也不该存在于世界上。」
被控制的两位圣骑士外表战意高昂，心里却在不住叹息。
只因为这些被命名为【天堂鸟】的新眷族，正是他们和怪兽之母生下的后代！
当初拜伦侥幸逃过了成为种马的命运，他们两个却没有那麽幸运。
更悲剧的是，厄喀德娜给拜伦这位怪兽之父准备的是美丽的女性躯体，不管成品什麽样，至少母体不恶心。
给他们两个准备的却是【生命之树】异化之后，堪比蚁后丶蜂后那样白胖丶肥硕丶还在不断蠕动的虫子套餐。
也算是没有质量，数量来凑，在最短的时间内大量爆兵，就诞生了这些半人半兽只会叫「大哥哥」和「爸爸」的天堂鸟。
两位临死都没有屈服的圣骑士，从此便产生了强烈的心理阴影和创伤后遗症。
却肉体受制，一点反抗的权力都没有。
「难道这就是我们和圣灵眷者丶【万翼天使】作对的代价？是主对我们的惩罚吗？」
「或许在这个纪元，圣灵确实才是真正的弥赛亚。」
他们对造物主的信仰没有动摇。
但在【圣父】丶【圣子】丶【圣灵】这三位一体的信仰对象中，不由自主开始从【圣子】一点点向着【圣灵】滑落。
「凡人滚开，不要妨碍小丑！」
嬉命小丑眼里只有厄喀德娜手里的指环。
头顶一双虚幻的手掌射出傀儡丝线，附近的触手丶眷族纷纷倒戈，反过来挡住三人。
祂自己体内则发出一阵发条不断拧紧的声音，就要功率全开，一口气杀到怪兽之母本体面前。
尽管这麽多天从来都没有成功过，祂依旧锲而不舍。
就在这时，一个像死尸一样阴森冰冷的声音在神国中响起，咏唱【尼伯龙根的指环】的史诗：
「.指环的诅咒会令佩戴之人死去，它不会令人欣喜，不会令人走运。
谁掌握它，便会充满忧虑，谁不掌握它，会心生妒意。
所有的人都对它有贪心，但没有人能占它的便宜」
乱战中，两位圣骑士和永夜女王第一时间就看到了那个古怪的乱入者。
祂身穿黑色的长袍，头上戴着有些夸张的宽沿帽子，头发凌乱，浑身找不到一点血肉，只剩森白可怖的骨骼。
牙齿丶骨骼中正有数不清的亡魂蜂拥而出，帮祂扯碎无处不在的根须丶触手。
来人一路走到众人近前也毫发无伤。
不要小看物质世界最强势力教会的情报系统。
两位圣骑士看到这个身影后同时瞳孔一缩，心头剧震：
「这是.伏都教主神【潜尸鳗王·撒麦迪】的化身【守门人·雷格巴老爹】？
祂怎麽可能回到物质世界？
不对，这是一个五阶层次的神职化身！」
在伏都教的体系里，【雷格巴老爹】是连接人类跟主神撒麦迪的媒介，所有洛阿神中最顶级的【守门人】。
伏都教的任何祭祀仪式里，一定要先祭拜雷格巴老爹才能进行，等到祭祀结束后还要再次祭祀这位神灵。
因为无论沟通哪位洛阿神，首先都要赞颂至高神【潜尸鳗王·撒麦迪】，然后呼唤雷格巴老爹打开人间和灵性世界的大门。
在这之后才是请求通晓灵性言语的雷格巴老爹，请来所要召请的神使或洛阿神降临。
如果巫师忘了请祂，降神仪式便绝对不会成功。
因此，可以说雷格巴老爹手握两个世界之间的钥匙，控制着通往灵性世界的大门。
而祂本质上作为一位死神，打通物质世界和世界边缘的大门自然也是轻而易举。
这位【守门人】神职化身在吟唱史诗后，并没有受到【尼伯龙根指环】的影响，径直走向嬉命小丑。
「我按照约定而来。
小丑先生，忘掉那个假的指环吧，我们该走了。」
【尼伯龙根指环】的效果不是不能解除。
因为是一次性圣遗物的关系，正常情况下一旦被人从怪兽之母的尸体上抢走，就会消失不见，不能引发旷日持久的神明大战。
但【守门人】营救小丑的方式却更加巧妙。
从怀里掏出一只透明的首饰盒，只是在嬉命小丑面前一晃，后者便打了哆嗦，陡然恢复了清醒。
那枚首饰盒里装着一颗米粒大小，平平无奇的金属颗粒，上面还带着半枚残缺的卢恩符文。
竟与怪兽之母手上指环的一部分一模一样。
正是真·尼伯龙根指环的一部分。
【尼伯龙根指环】在诸神大战中碎裂之后，不少旧神都抢到了这枚零级圣遗物的碎片。
潜尸鳗王撒麦迪就是其中之一。
碎片实在太小，即使知道它的史诗，也没什麽大用处，但拿着真货来抵抗假货的吸引力倒是问题不大。
祂们对视一眼，化作两道神光一前一后射出诺亚方舟。
厄喀德娜也没有阻拦，而是收缩防线，以免克拉肯之触攻打进来。
戴上【尼伯龙根的指环】后就会渐渐被欲望和兽性面控制。
理智才刚刚恢复到临界点的化身在戴上它之后，就相当于中了狂乱光环，只会无差别干掉所有可能觊觎指环的存在。
但只要别人不来抢祂的指环，祂就能安安静静苟到天荒地老。
因为怪兽之母已经得到了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
两位半神落入黑暗童话乐园。
恢复清醒的嬉命小丑裂开嘴巴，露出满口森森利齿，向【守门人】表达自己的不满。
「撒麦迪，你比我们约定的时间晚了太多。
我就像是一个真正的小丑一样，被那个该死的拜伦·兰开斯特愚弄了好几个月。
小丑很不开心。」
后者对他的态度毫不在意地摆摆手：
「呵呵，小丑先生可真是没有良心。
我和路西菲尔刚刚在东海岸各自损失了一个神职化身。
要不是多亏我是一个【死神】，早就攒够了『变量』提前恢复了理智，受到这种重创非得继续修养好几年不可。
我能立刻重新分出最重要的神职化身之一赶过来救你，收获的应该是鲜花和掌声才对。
对了，你还需要用雪茄来供奉我。」
撒麦迪看着嬉命小丑这位白银纪元诞生的后辈半神，满眼都是奇货可居，心中念头翻涌：
『为什麽我们这些旧时代的老家伙大多都跟你交好？
还不是因为你这个从人类负面情绪中诞生的六阶诅咒之灵，对所有的旧神都有大用？
这次我虽然损失了一个【殡葬】化身，但其他人的损失比我更大。
像【怪兽之母】那样一把梭哈才是真正的蠢货。
最搞笑的是，最后谁都没有赢，两根通往世界尽头的『海洛克斯之柱』又重新回到了人类手里。
这让我们认识到人类还依旧强大，【阿赖耶】还在冥冥中推动着人类集体潜意识全力排斥我们，甚至干扰到了我们这些旧神的命运。
但只要有了【嬉命小丑】这个人类集体潜意识最痛恨的活靶子在。
我们这些旧神就能像太阳下的烛火一样隐藏起来，再也不会被随意针对。
我当初丢掉的神职也可以随时再抢回来。
所以说，笑到最后才笑得最好啊。』
显然，每一位旧神都是一个纪元的精英，也各自都有自己的谋划。
即使在海洛克斯之柱争夺战中遭遇惨败的【潜尸鳗王·撒麦迪】和【傲慢晨星·路西菲尔】也不例外。
但最终谁能笑到最后，现在谁也说不准。
【嬉命小丑】也知道自己现在还需要这些旧神，没有继续纠结营救时间早晚的问题，转而问道：
「我们什麽时候离开这里？
在世界边缘这种无趣的地方待了几百年，小丑早就等不及了去和我的小可爱们相会了。」
潜尸鳗王一张骷髅脸上露出瘮人的笑容，伸出指骨指了指头顶：
「再等一等。
我知道上面有一个妄图靠着吞吃神明，成为至高的蠢货，正在自以为是地谋划晋升，要从凡人一步登天成为最强的半神。
我们什麽都不用做，他就会主动把物质世界的锚送到我们面前。
年末那个属于死灵的节日，会是一个完美的日子。
到时候走出牢笼只需要三步，我把【门】打开，你从牢笼里走出去，我再把【门】关上。
计划非常完美。」
「还有不到两个月吗？很好，小丑还等得起。」
【嬉命小丑】笑得嘴角咧到耳根，扭头看向世界边缘的某个方向。
「你从小丑手里逃走过两次，但小丑不会再给伱第三次机会。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顺利离开这个牢笼，中间最好不要节外生枝。
但在我离开的那一天，我一定会给你送上一份大大的惊喜！拜伦·兰开斯特！」
祂默默注视的地方，正是.爱德华·兰开斯特「联合药品公司」在世界边缘的驻地。
当晚，拜伦和凯萨琳一起洗完澡，换上同款的银色真丝睡袍，回到神国花山天国里休息。
神国里不仅环境优美，而且绝对安全。
随着对物质世界船长之位的竞争加剧，即使拜伦对自己有信心，也不能保证在真正坐上那个位置之前，不会再遭遇第二次丶第三次刺杀。
所以还是不要自找麻烦的好。
一个被修整成卧室模样的温馨树洞里，凯萨琳靠在床头上，将一双晶莹白嫩的小脚搭到拜伦的大腿上。
拜伦拿着小瓶，帮她一颗一颗涂着红宝石般的璀璨蔻丹。
要是这事儿放到【最丑公主】阿蜜塔身上，她能幸福地当场晕死过去，凯萨琳却早就已经习以为常。
拜伦在她跟前，从小到大一直就是拎包童子的角色，两个人都觉得服务姐姐天经地义。
即使拜伦成了【人类皇帝】丶【万翼天使】丶【圣灵】也不会有一点点改变。
姐姐凯萨琳才是他作为人类，而不是什麽嗜血之物的那一根根本锚定。
还是无论他站多高，都敢把他薅过来一通胖揍，他还本能不敢还手的那一种。
即使从小缺位的老妈海瑟薇，都无法替代凯萨琳的位置。
恰好薇尔莉特这段时间一直在忙无畏舰舰队的事情，吃丶住丶休息都在金雾宫，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像是重新回到了小时候，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姐姐，又过了一个月，尤卡坦岛上的粮食应该又成熟了吧？用五个铜弗尔买一个标准弗尔面包还是太贵了。
冬天之前要降到两个弗尔之下。」
「放心好了，粮食昨天就已经从国际港出发了。
这一批鲸油也赶在九月份月初空窗期的最后一天运了出来，两边应该会一起抵达金斯敦。」
尼德兰王国那帮雷米特大商人对北海帝国的粮食禁运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月，但是效果并不显着。
虽说北海帝国还在厉兵秣马，养精蓄锐的阶段，远没有到请别人吃钢，自己吃粮的程度。
却也不愁粮食来源问题。
凯萨琳已经凑齐了【金融】丶【农业】丶【丰收】神职。
本纪元最大的笑话就是农业和丰收女神会被饿死！
源质大海意味着近乎无限的超凡能量，梅氏利维坦鲸的鲸油能来自那里，其他能源自然也可以。
源质潮汐越活跃，这一系列神职的效果就越强。
在神圣黄金帝国有制造堆肥增强土地肥力，甚至可以生成黑土地的【黄金马桶】丶还有增产专家【玉米神】，以及全自动牛马【曲辕犁】。
得到消息之后，神圣黄金帝国的官员们就提前规划生产，两个月的时间足够产出好几批次应急的粮食。
本来他们可以通过神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粮食运回来。
但现在正在神国扬升的关键时刻，什麽事情都不如晋升半神重要，消耗的力量当然越少越好。
好在，他们还有【全职之钥】中的能力三【书中有马多如簇】：
「召唤一群拥有庞大内部空间的马车车队，用来搬运赃物丶战利品丶大宗货物绝对是一把好手。
可以用于大规模的长途运输，山川丶河流丶沙漠丶大海都不能阻挡它们的脚步。」
有这个功能，代替尼德兰王国客串一把「海上马车夫」都不是难事。
比起大规模的帆船航运成本要低得太多。
解决了一桩心事。
拜伦也帮姐姐涂完蔻丹，她自己给自己抹上玫红色的口红，烛火透出微光，气氛已经到位。
女孩在弟弟耳边呵气如兰：
「拜伦，你要先吃姐姐的口红，还是姐姐的蔻咯咯咯.」
两个人正要准备继续.下蛋，努力扩编兰开斯特家族规模的时候。
以剥皮教会为班底搭建的情报系统，突然传来了紧急情报：
「报告陛下，庇里牛斯帝国女皇【无垢者】伊莎贝拉一世和神圣白银帝国的皇帝腓特烈三世刚刚共同签署了《贸易优先法案》。
从此以后对北海帝国丶神圣黄金帝国及海外殖民地的关税将增加到60%！
而尼德兰王国及正教阵营的盟友则享受零关税待遇。」
两个人顿时眉头一皱。
这一招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闭关锁国，相当于一击就打在了北海帝国工业品倾销和半神仪式的七寸上。
而且祸不单行的是。
短短半个小时之后，南方第一环流带上也传来了海上车队遇袭的消息。
北海帝国的破交舰队还没有发威，竟然就先一步被别人打起了破交战？！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