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提起过往的时光,我就觉得恶心。
我真心真意对这个人的时候,对方对我所有的好和善意都抱有着其他的目的。
每当想到我为他疯狂上头的那些日日夜夜,我都痛恨自己识人不清,更怨恨他心机深沉目的不纯。
“算美好时光海苔,又薄又脆,行了吗?”
警察来得很快,我们一群人都被带进了警察局。
经过家门口的时候,我看着被破坏的家门,以及旁边的电锯才明白顾纪霆为什么这么快的破门而入。
他使用了暴力用电锯打开门,简单而粗暴。
“情况紧急,我也没管那么多,回头给你换一扇新的门。”顾纪霆低声说,
柳夏也注意到了,大喊:“警察同志,这个人私闯民宅,必须把他也抓走。”
“这件事情你们谁都逃不了干系,都跟着我们一起去警察局做笔录,不要乱喊乱叫!”警察铁面无私,带走了我们所有人,包括地上昏迷的张兰。
……
警察局,柳夏被带去做笔录。
我独自坐在长椅上身边,跟着一位女警官,另一边坐着医生给我处理伤口。
不远处,顾纪霆和她带过来的保镖站成一排,面前正站着一位中年男人在教育他们,洪亮的声音几乎传遍整个前厅:“我知道你们着急救人,但是万事都讲究一个章法,你们用电锯打开了人家的门,属于私闯民宅,破坏他人财产,按照道理来讲,应该把你们几个都拘留。”
我抬眼看过去。
顾纪霆身长玉立,跟身边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站在一起,丝毫不逊色。
他英俊深邃的眉眼不见情绪波动,并没有因为当众被训斥而不满,反而不停地点头应和,积极表示,“警官你说得对,你按照正常流程处理就行。”
我当即想要站起来帮他说话。
顾纪霆是为了救我才破门而入。
这是见义勇为的好事,不应该被拘留。
我才站起来,身边的女警官按住了我,“杨警官一直都是这样嘴硬心软,一会儿他自己就消气了。”
“虽然他们私闯民宅,但是那套房子有一半是我的,只要我谅解,他们就不会被拘留对吧?”我扭头问女警官。
女警官摇了摇头,示意我看。
我再看过去,原本还怒气冲冲的杨警官神情稍微和缓许多,上下打量着顾纪霆,说话的语气也不像先前那么暴躁:“念在你们是为了救人,事出有因,这次既不拘留也不留案底,但是你们该怎么赔偿就怎么赔偿!”
我眼睛一亮,没想到还有峰回路转。
杨警官摆了摆手,让顾纪霆离开。
他转身走出来,看见我,拧着眉头走过来,目光落在我身上的伤口上,眼神一沉,如果不是因为此处是警察局,估计他会说出大逆不道的话。
“今天谢谢你。”我仰头看着顾纪霆。
如果今天不是他及时赶到,我恐怕凶多吉少。
刚才在来的路上一路折腾,根本没有时间和他好好的说句话。
顾纪霆看了一眼我身边的女警官和医生,面上神色不改,一脸严肃,语气低沉:“我们是朋友,不必多谢,帮你是应该的。”
语气平淡,仿佛我们就是普通的朋友。
我知道他在考虑我的名声。
毕竟现在我和柳夏还没有真正离婚,如果我们两个人表现得太亲密,会被别人带着有色眼镜看待。
他总是如此,事事周到细心。
我微微一笑,没有再继续说,心里却记下了这份恩情。
“许安安。”警员喊了一声。
我应了一声,起身整理衣服,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体面一些,拿起包里面厚厚的一个文件夹,走进小房间。
房间里,柳夏背对着我,坐在椅子上,脊背佝偻,透着寂寥,死气沉沉。
听见声音,他缓缓转过头来,灰白的眼睛在看见我的一瞬间亮起疯狂的光。
“警察同志,我和许安安也就是我的妻子,我们只是产生了一点小矛盾,从口角延伸到了动手,属于我们家庭内部的矛盾,我们自己解决就好。”
他站起身,想要走向我,他身边的警员抬手,不容拒绝地把他摁回位置上。
我目不斜视径直走进去,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很显然,柳夏早就做过了调查,知道家暴这种事情警察也难以插手,很难定性。
毕竟清官难断家务事。
但是柳夏以为我仅仅依靠家暴来和他撕破脸,从而离婚。
他太天真了。
“警察同志,我反对柳夏的话。”把手里的文件夹以及早就准备好的U盘放在桌面上,我推到负责审讯调解的警官面前,在大家震惊的目光中说:“柳夏涉嫌转移婚内财产,谋害他人性命,逃税漏税,做假账,以及利用职务之便猥亵女性,触犯诸多法律,请各位警官秉公处理。同时我也申请向法院递上诉讼,我要和柳夏离婚。”
空间里陷入短暂的沉寂。
我并不着急,端坐在位置上,后背挺直,静静等着下文。
家暴和我说的那些罪名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警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