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业化、资产集中化,没能对同盟区造成实质性影响,反而冲击了国际市场的稳定。
这导致国际势力对扶持同盟区教育精英化的打算,也同样失去了信心。
通过同盟区的全民供给制度,国际势力已经明白想要用温和的办法影响同盟区,是很难实现的。
但让他们放任同盟区的肆意发展,却是万万不能的。
因此,他们决定动用一些强硬的手段,逼迫同盟区做出他们需要的选择。
他们相信同盟区不可能不求任何利益,坚定奉行理想主义。
他们更愿意相信同盟区的医疗保障计划,是为了推广其生产的医药。
他们可以在这方面做出一定的妥协,但也需要同盟区在理念形态上进行部分偏移。
“奇纳外长,人活着除了身躯,便是思想,身躯需要消耗物质存活、思想需要吸取理念运转。
大部分生命都认为物质更重要,但我们知道对智慧生命而言,源于精神层面的理念也同样重要。”
“你们提供的廉价药品,我们虽然反感但依然还能够接受,但你们提供的思想理念太危险了。
你们需要中止这一理念的实施,我们希望你们更注重实际利益,放弃对人类理念形态的干扰。”
“如果你们愿意接受建议,我们可以放开对你们医药产品的发行权限制。
这样你们的医药就可以直接进入世界各国,不必再让那些非陆走私国分享你们的利益了。”
海顿作为联邦驻乌达国的外交官,几乎目睹了同盟区崛起的全部过程。
他曾经以为这样联合起来的贫弱势力,会逐渐分崩离析。
但事实证明他错了,同盟区不仅对外部强硬,对内部势力的清洗同样强硬,短短几年时间过去,那些本土传统势力就全部消失了。
对于这样一个从未经历过失败的强硬组织,海顿是不建议进行强力打压的。
他不知道这个快速崛起的组织,会在谁手中经历失败,并逐步回归正常社会模式。
可他绝对不想那个势力是联邦,因为即便联邦能把同盟区压制正常,但是联邦自身也会付出不小的代价。
然而,有些事情就是如此奇妙,同盟区的理念已经严重影响到了联邦的理念,联邦不得不下场进行施压。
“海顿先生,如果是两年前你们提出这样的交换,我们很有可能会答应。
但现在不行了,我们的政体理念已经从最初的民主解放,转变为了保障生存尊严。”
“你看,外界对我们的称呼一直在变,现在他们称呼我们为最后的理想乡、最终的庇护所。
这种声音是如此巨大,这就证明他们需要这样一个地方存在,我们既然阴差阳错成了他们的希望寄托,那就没有扼杀最后希望的道理。”
“海顿先生,或许你们认为我们不正常,但社会模式与文明制度的变革发展,总要有势力去尝试的。
我们不能永远处在这个阶段,我们同盟区远离国际社会,我们的变革成功与否不会对国际社会造成恶劣影响,请给文明发展一次实验的机会。”
周恒作为文明级生命,他的诉求与普通政体势力完全不同。
对他而言,物质领域重要,精神领域也同样重要,其中文化理念的内核更是重中之重。
他不可能放弃生存尊严理念,没了这个关乎所有人类的理想支撑,他的文明属性就会丧失核心凝聚力。
因此,在物质层面他可以和联邦达成一些合作,但在文明属性方面他不能进行丝毫退让。
“奇纳外长,你们不再考虑考虑了吗,你应该知道这并不是联邦单方面的诉求,而是大多数国际势力的共同诉求。
我提前来和你谈判,就是希望你们尽可能的为自己争取实际利益,而非坚守虚无缥缈的理念。”
“我们寄托着太多人的希望,已经无法恢复正常了。”
“那还真是遗憾,奇纳外长,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不想对你们说出威胁的话,毕竟我还是有些欣赏你们的。
做好准备吧,国际社会将全面停止所有援助,直到你们放弃蘑菇弹或改变政体理念为止。”
海顿口中的所有援助,包含范围还是很广的,谈话进行的第二天同盟区的留学生与在联邦接受训练的同盟海兵就被遣返了。
随后几天,国际社会将外资不计成本的撤离,经济援助、工业援助、粮食援助也纷纷停止。
这一刻同盟区好像变为了文明孤岛,所有的主流文明都在离他而去。
好在同盟区手中还有未知数量的蘑菇弹,不然国际势力就不会用如此沉默的手段施压了。
在这种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