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的神殿洞天承载了‘苦海神篆’,他因此获得了苦海神篆所有的权柄。
在他的神殿洞天化作‘恬昭罪气苦海龙神’支撑起幽州大地后,他所具有的香火之力便开始自发转化为‘救苦’神力。
这并非是天地本身给予的奖励,而是‘救苦’权柄产生高等神力的一种仪式,或者说职责反馈。
经过幽州诸神的献祭,周恒此时的香火储备非常充沛,那些香火被’救苦‘权柄不断的转化为’救苦‘神力。
很快周恒便拥有了充足的‘救苦’神力可以使用,不仅如此‘救苦’权柄好像天然与‘苦海’权柄有联系一般。
周恒通过履行完职责后稳定下来的‘救苦’权柄,间接激活了‘苦海’权柄,这两个权柄之间的共鸣撬动了遍布幽州的水元。
而他以此撬动‘幽州’大地权柄时,只能直接管理幽州的土地、山川,并不能操控大地本质元气的土元。
想来苦海龙神本就是水元之神,陆地只是祂下沉水元所呈现出的表象。
因此,祂的‘苦海’权柄比‘幽州’权柄更纯粹、也更强大。
水会化为雾气随风舞动,也会升腾入天空随雷鸣滋润土地,更会下沉到地下默默的养育生命。
水在不同的环境,以不同的形态存在,在幽州这片奇特的大地上,水更是无处不在。
周恒通过‘苦海’权柄撬动幽州水元后,他的意识仿佛化作了一条无形之龙肆意游动在天地水元之中。
他通过无处不在的水,看到掌控辽东的东延军正在整军备战,也看到黑水靺鞨的士兵顶着寒风不断涌入幽州大地。
他还看到周坚一家人已经到达了昌平郡,幽州刺史张立诚正在热情的招待他们一家。
毕竟论出身大家都是勋贵,论身份周坚的兵部侍郎官职与刺史同级,但无疑比刺史清贵的多。
而且还有周恒这层关系在,张立诚自然会对周坚一家充满好感。
“不知这位少朗是何人?”
张立诚看到周坚拉着一位十一二岁的少年入席,便下意识问了一句。
“此乃信武侯第五子何硕,这孩子与我家二郎志气相投、宛若知己,因此他听到二郎病重之后便执意随我们一家前往渔阳。”
“什么,周恒病了?严重不严重,我怎么不知道。”
张立诚向周坚表示亲近不过是为了拉拢周恒,要不然一个朝廷的兵部侍郎,哪有资格让他这个背景深厚的刺史作陪说笑。
但是周坚的话让他差点跳脚,对他而言周恒现在绝对不能出事,渔阳有精兵三万,他又将昌平钱粮运往了渔阳。
前几天留守渔阳的幽州长史林平松还来信说渔阳军备齐整,并且在获得粮草支援后又扩建了两万部曲。
他认为此战渔阳地区不仅能守住、还能战而胜之,甚至有能力支援其他州郡。
因此,此时渔阳地区的昭武将军周恒与他的五万渔阳精兵,便是刺史张立诚手中间接掌握的最强军事力量了。
这也是张立诚这个上司,为何会亲自招待周恒家人的原因之一,他背景是深厚,可手握五万渔阳精兵的周恒才是辽西七郡拳头最大的存在。
现在周坚突然跟他说周恒病重了,他手中最强的军事力量出现了波澜,这让他如何能够安心。
“张大人莫急,此事原委我们也不清楚,大约半个多月前信武侯突然说二郎病重,让我们一家前往渔阳看望二郎。
不过既然主管幽州事的您都没有听过这个消息,想来其中是有些误会的。”
“确实是有误会,可能昭武将军身体无碍,而是害了心病吧。”
张立诚思索片刻便想到其中的利弊,他不得不承认那位年轻的昭武将军可能是个有能力、有野心的家伙。
不然怎会有青羊宫的道士护送他的家人,为何他的家人又能脱离朝廷的掌控。
要知道那可是五万渔阳边军啊,就算在盛世这股力量都有资格做谋逆之事,更别说现在是诸侯并起的乱世了。
“即是心病,我们这些家属正好去开导,我说朝廷为何下令我们全家前来渔阳,原来大将军早就知道了二郎的病因。
大将军执掌朝政,还有立诚兄这样的后辈守卫地方,徐国公府一脉果真是天下翘楚。”
周坚一听张立诚说周恒患得是心病,就知道这位当朝政大将军的后辈起了留下他们一家的想法。
因此,他便说出此举是朝廷同意的事情,并隐喻你这大将军的后辈在幽州,我家的子侄也在渔阳。
大将军张士杰的权势能让你执掌地方,周家子侄手中的兵马也能让你出不了幽州。
而且大家都是勋贵一脉,你们徐国公还是勋贵一脉的执掌者,大家都是自己人,互相给个面子,不然闹翻对谁都不好。
“周兄过奖了,朝廷仁爱下属,才有徐国公府之兴盛,本官与昭武将军相互信任,才有幽州之安稳。”
刺史张立诚注视了周坚片刻,然后端起酒杯笑脸相迎。
通过与周坚的交谈,他已经放弃了留下周家的人的心思,原因就像周坚表示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