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港卖呀带咯……”那山蛮人见御林军一动不动,又叽叽咕咕地说了一堆。不过,御林军中自然也一样是无人能懂,双方僵持不下,剑拔弩张,眼见便要交手。
“他说他要上茅厕,你们也是搞笑,听不懂就听不懂,就不能好好问问,动辄就动刀动枪的,又不敢上。”叶笙看罢,觉得可笑,开口说道。
此话一出,赵思思与一众御林军同时一愣,赵思思更开口问道:“叶笙,你会山蛮话?”
叶笙摇了摇头:“什么山蛮话,这是我们天蛮国的天蛮话。”接着,他也叽叽咕咕地对着山蛮壮汉说了一堆。叶笙没想到在这溯源俗境之中,也能遇到天蛮国人,于是便闲聊几句。
而山蛮人显然也对叶笙会说他们的语言觉得惊喜,也叽叽咕咕地应着,大意便是他并非来自天蛮,而是来自山蛮国,并简要地介绍了一下山蛮国来自什么地方。
御林军统领见到公皙朵儿带回来的管家居然会说山蛮话,皱眉喝道:“你们两个!在这里叽里咕噜什么,不准说话!”
“好笑了,嘴巴长在我身上,凭什么还不能让人说话了?”叶笙不屑应道。
统领犹豫半刻,继续喝道:“你要说,就说人话,不准说那蛮夷话!”说着,手上单刀一挺,指着叶笙,继续喝道:“好一个小小家仆,还把皇宫当什么地方了,竟敢串通外敌,跑到皇宫来撒野?”
叶笙一个错步,已让开了刀锋,站到了统领的身侧,说道:“怎么只有你说的才是人话?你自己听不懂的就不是人话?”
统领见叶笙身法诡异,心知遇上了高手,一种直面死亡的恐惧自心底而生,不知何时,额头上已布满了冷汗,他大喝一声,以壮声威:“这两人深夜在皇宫里图谋不轨,给我上!都宰了!”说着,右手一抖,那单刀带着凌厉风声,向着叶笙袭去。
叶笙冷笑一声,只见人影一晃,又回到了赵思思身旁,继续说道:“不管是说什么话,有理才叫人话,你的这几句屁话,在我耳中,连狗吠都不如!”说完,伸出两根手指,在统领的刀背上一弹。
“哐!”一声重响激出,统领右手使刀,本是往左劈去,见叶笙避开,正欲回刀。没想到,被叶笙一弹,一阵巨力传来,统领虎口一麻,单刀已然失控,径直地向着自己的左肩削去!饶是他能身为统领,总有一点身手,当场撒刀往前一滚,堪堪躲开,否则,莫说一条手臂,便是半个身子,都要被自己的单刀劈开。
然而,他这往前一滚,正好就滚到了叶笙跟前。叶笙轻笑道:“来得好,上天吧!”接着,奋起一脚,把统领当成蹴鞠一般当场踢飞!
“统领!”余下的御林军见统领一招之间,便将统领踢到了高空,不知所向,招式怪异不说,功力还极其高强。当场也大喝一声,挥舞着单刀,尽数往叶笙身上挥落。
山蛮人看罢,抽出了背后巨斧,用山蛮话喊了一声:“兄弟,我来帮你!”,随后,将巨斧于空中画了一个半圆,向着面前三四名御林军腰间横扫而去!
“上弦月?”叶笙见到山蛮人的巨斧柄长刃宽,与天蛮国士兵所惯用的一样,已略感疑惑,此间看他出手,更是诧异,这用的不就是他们天蛮国的天蛮斧法?!
天蛮斧法乃是叶笙在数万年前根据月亮的圆缺所领悟而成,只有八式,从新月到满月再到残月,每一式都是一种月相,各具威能。虽然招式不多,但却变幻莫测,威力无穷。天蛮士兵便是学了他的这套斧法,因而在屡次战争之中,披荆斩棘,所向披靡。没想到这山蛮国士兵居然也会自己的天蛮斧法,看来这山蛮与天蛮,果有渊源!
眼见巨斧势大力沉地横扫而来,几名御林军不敢怠慢,撑起单刀,力贯双臂,打算合数人之力将这一斧挡住。只听见“当!!”的一声重响,那几名御林军惨叫一声,被震飞到数丈之外,口中鲜血直流。
山蛮人哈哈一笑,抡起巨斧,正要追击,然而,远处却传来了一声大喝:“住手!”说的正是山蛮话。
山蛮人听罢,连忙停手。而叶笙也觉好奇,转头望去。
只见在宫门方向,十数个人正缓缓走来,看他们的衣着装扮,几乎皆是山蛮国人,除了走在最前的一人——只见他穿着朝服,满脸堆笑,看着应该是宋国的一个官员,而在他身旁,则是一个步履踉跄的老人,他满头花白,拄着一根拐杖,然而,背上却背着一个巨大的金斧,在月色之下,熠熠生辉,与其驼背瘦小的身躯相比,尤为突兀。
与此同时,周围又是人头涌动,原来是附近巡逻的御林军听得这边打斗声响,也纷纷围了过来,一时间,就来了数百人,将众人围在当心。
赵思思与叶笙相处了几日,知道他身手高强,莫说这数百个御林军,就算当日在龙凤山上,他一人面对数千妖王,也是谈笑风生,杀进杀出,如入无人之境。因此,纵然被众人围住,也是毫不慌忙,随口说道:“叶笙,这山蛮人的功夫跟你的很像,只是功力差了许多。”
叶笙点了点头,看着那背着金斧的老人,默不作声。
“都干嘛的!绑了!”御林军中,走出了一名头顶上插着一支金色翎羽的武将,看了眼躺在地上,身受重伤的几名御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