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老妇人笑了一声,便从谦子亚的水柱之中消失了。
而就在她消失的瞬间,周围又恢复了一片漆黑,紧接着,那连绵不绝的野兽咆哮又接连而来。
“他们又要引爆那些野兽!”缱芍沂听见咆哮声,连忙惊觉,青日剑一划,一道天龙气盾自面前形成。可气盾只能抵挡一面,刚刚与尤一双剑合璧,自然可以守护得严严实实,此间只有她一人一剑,又如何抵御周全。
那青日剑才刚划完身前的气盾,其背后的野兽咆哮便紧接而来。
“来不及了!”缱芍沂暗呼一声,连忙激活身上的羽骨族印记,打算硬接着这次爆破,可只听见“咚”的一声响起,那爆破声暗哑低沉,似乎被什么东西隔绝于外。
她回头一看,只见金光闪烁,自己已被一道一圈护住,原来尤一在黑幕来袭的瞬间,已将金剑掷到了自己身前,顿时,一道金圈护住自己全身,任由那些爆炸如何猛烈,也伤不了自己分毫。
“尤一总是想着保护我……”缱芍沂胸中一暖,可马上想到,金剑既然护住了自己,那尤一岂不是手无寸铁?当下将金剑从地上拔出,使出一招“独龙出洞”将面前的野兽荡开,随后纵身前冲,想要回到尤一身旁。
只是,周围漆黑一片,她早已看不到尤一的身影,只能凭着记忆往尤一刚刚所处的位置跑去,只希望他并没有移动半分。
因为,如今黑幕降临,也只有接触到尤一,才能看见他。假如尤一挪动了半分,与她擦肩而过,那么他们很可能明明近在咫尺,却也不知道对方在何方。
然而,缱芍沂才刚跑出数步,便听见一阵爽朗的笑声自不远处传来,这笑声毫不熟悉,正是胡宛希的声音!“哈哈哈哈哈哈!这个大阵,还真的有点儿意思。”
话音刚落,一道白光洒下,黑幕尽去。
“大阵被破了?”缱芍沂环视一看,只见自己附近有着数百条怪犬,这些怪犬有着两个头颅,身躯比一般的狗犬都要庞大,如同一只小狮子一般。而且,它们每个头颅上只有一个眼睛,正闪烁着异样的绿光。而它们身上,一圈又一圈不详的暗红色血刹印记,尤为骇人……
而在怪犬圈外,胡宛希带着恩天薇、丹霞、洛凌凌、哈伊帕、青阳旭等人缓缓走近,边走边说:“抱歉,找他们废了点时间,不能及时赶来相救,神尊,你们没事吧?”
“自是没事。”尤一轻轻应了一声。
此间缱芍沂才看到,尤一与谦子亚被怪犬相逼,早已离开了原来的位置。只见他左手拿着一把晶莹剔透的冰剑,护住跟前。而谦子亚便在他的背后使出了一道水墙,也挡在自己身前。两人互相合作,将自己周围守的密不透风。
“尤一,你们……”可缱芍沂分明看见,尤一的右手正与谦子亚的左手互相牵着,虽然她知道,在黑幕之中,他们也只能如此,才能看见对方,可现在看来,着实颇为怪异尴尬。
“咳咳”尤一轻咳一声,连忙松开了右手,同时左剑一抖,一条冰龙咆哮而出,将面前的数十头怪犬吞噬殆尽。紧接着身形飘动,已来到缱芍沂身旁,开口问道:“沂儿,你没事吧?”
缱芍沂看着尤一神情如此尴尬,捂着嘴偷笑了一声,笑道:“尤一,是师傅的手温热些,还是我的手软滑些?”
尤一脸上更是尴尬,一阵支吾道:“沂儿,你莫误会,刚刚在黑幕之中,也只能如此……”话未过半,尤一目光一凛,左手冰剑往地板一戳。
只听见“轰”的一声巨响,那青石地板被他一剑破开。而地板之下,却是一个硕大的深坑,里面站着数百个血刹族人,男男女女,身上皆是画满了一圈又一圈的血刹图腾。而那老妇人正在人群中间,脸色焦急。
在她身旁,萼弈正躺在地上,那潺潺的鲜血自脖子上不停流出,似乎越流越少。而血泊中的萼弈也脸色惨白,极其虚弱,看来他刚刚虽自缱芍沂身旁逃开,可脖子上却被割了致命的一剑。
“原来这里下面有地道,难怪他们能神出鬼没。”缱芍沂看到深坑那些密密麻麻的地道,恍然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躲在这里,干什么呢?”胡宛希看到地道,开口大笑道。
“胡宛希,这守山大阵乃是上神所布,没想到居然也能被你所破,看来,这嗜狂第一阵法师,你实至名归。”老妇人看到众人,略显惊愕,可惊愕之中,却隐着阵阵苍凉,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萼弈。
胡宛希又是一阵大笑,说道:“你这老婆子,是不是就改不了说谎的习惯,这阵法是什么,你我都明白,无论如何也谈不上‘上神所布’吧?”
“什么?这不是上神所布的阵法!?”此话一出,深坑中的血刹族人面面相觑,一阵愕然,纷纷转头看着老妇人。
“啧……”老妇人叹息一声,抬头看着胡宛希,问道:“你是如何发现的?”
此话一出,相当于承认了这阵法并非上神的上古守山阵法,一众血刹族人勃然大怒,吼道:“萼娟,你连我们也骗?!”
“萼娟吗?”胡宛希摇着手中的折扇,悠悠说道:“这个阵法应该是你模仿上神阵法所布,确实也是精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