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芍沂听罢,双目一怔,说道:“这……岂不是与她刚刚的布袋子极是相像,莫非……”
“嗯。”尤一点了点头:“与我们打的,其实便是谦子亚他们,只不过这些术法,被这老太婆加了些掩眼法罢了。”
缱芍沂恍然大悟:“难怪我便觉得她的火枪,与丹霞门主的如此相像……”
老妇人一声冷笑:“小子,你是怎么发现的!?我明明已将这些法术皆改头换面……”说话间,也不见老妇人出手,却见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正向着金圈不住攻来。
尤一轻笑一声:“再怎么变,也只是样子罢了,其威力、气息等等你又如何改变。”
老妇人笑道:“好,那我也不怕告诉你,不但这些招式是他们所发,而且他们的人也站在这里,你若是敢对我出手,那么受伤的,就是他们……”可话音未落,却听见一声龙吟。只见银光一闪,尤一抽出缱芍沂腰间的盘龙剑,隔空一点,一条银色神龙便呼啸而出,一抓便将老妇人拍成两半。
“噗!”这一剑极其迅猛,老妇人如何能躲,只见她突出了一口鲜血,捂着喉咙,怨恨而道:“你……你怎么……”
尤一将盘龙剑收回缱芍沂腰间,不屑而道:“胡言乱语,下去吧。”说着,那被摊开两半的老妇人也不再言语,缓缓瘫软在地,随后消失了。
而她消失之后,那些连绵不断的攻击也消失了,尤一也拔起金剑,撤去了金圈。
缱芍沂问道:“尤一,这是怎么回事?”
尤一道:“也许是为了掩人耳目,那些攻击乃是她施法转移过来的,你有没有留意到,每次他出手之时,皆会使同一个法决,估计便是转移之法。”
缱芍沂点点头:“原来如此,既是转移,那么他们就定然不在此处,那老妇人就可以随意伤之了。”
尤一微微一笑,说道:“沂儿果然聪慧,不过,那老妇人平日也只是虚影,只有她转移招式的瞬间才会现出实质,要出手,也只能在那一刹那。”
缱芍沂听罢一阵佩服,尤一果然是一代神尊,虽然现在功力并未回复,但他的经验意识、以及独特而敏锐的嗅觉,便是自己远远赶不上的……
在嗜狂魔宫之内,一朵诡异的云雾之下,有一处偌大的空地,而空地之上,画满着各式奇奇怪怪的图腾,似乎便是一个极其复杂诡异的阵法,正映射着暗暗红光。
而在这阵法之中,有一个身上挂着一堆铃铛的老妇人,忽然睁开双目,喷出了一口鲜血。
“老伴儿,你怎么了!?”一个老头子看罢一惊,连忙上前搀扶。
“滚开!”老太婆捂着咽喉,擦去了嘴角的鲜血,愤然而道:“这小子,还有点儿本事。”说罢抬起头来,看着自己面前,那两个暗红色的圆圈。在其中一个圈内,正是尤一、缱芍沂等人,正在有说有笑。
而另外一个圈内,便是谦子亚他们,只是他们脚下的红圈,要比尤一等人的小上许多,而且,更有隐隐收紧之态,只是被谦子亚的灵河护着,不得缩小。
然而,不管是谁,似乎都对圈外的事情,视若无睹。
而在两个圈旁边,却有一身穿铠甲的男子,盘膝坐在地上,兀自冷笑:“你可知道,你口中的所谓小子,可是谁?”这男子一身古铜色的皮肤,却掩盖不住其脸色的苍白,而且看着极其虚弱,深知,在他勉强说完一句话之后,不住咳嗽。
“哼,我哪管他是谁,我只知道,大名鼎鼎的嗜狂魔帝,原来只是一直即将油尽灯枯的纸老虎!”老妇人看着这盘膝坐着的男子,又回复了一脸傲气,边说,边往这男子所在之处走了几步,一阵叮铃作响。
原来,这男子正是嗜狂魔帝——叶笙。他虽是虚弱,却是一脸的狂傲,吃力笑道:“你这个卑鄙小人,若是光明正大的对决,看你能不能挡下我半招!”
“光明正大?呵呵呵……”这时,一道极其刺耳的声音自旁边传来,众人转头望去,只见一个凶神恶煞的男子自旁边走出,其双臂之上,刻画着一圈又一圈的暗红色图腾,看着与地上的阵法颇为相似。
这男子龙行虎步地走到叶笙面前,裂开嘴,一脸阴损地说道:“你这个嗜狂魔帝,一躲,就是在这魔宫之内躲了几十年,还说什么光明正大地对决,你要真是有本事,倒是出来打呀?!”
叶笙“呸!”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飞沫,狠狠说道:“萼弈,你若是有本事,何必在上次边境大战中,对我猛施暗手?”
萼弈一脸的无所谓,说道:“成王败寇,你管我明手暗手,能把你打到趴下,就是好手段。”接着,他抬起脚,对着叶笙便是一踢,却“嘭”的一声,只见绿光一闪,似乎踢到一面无形的墙壁,冷哼一声,弯下身来,对着叶笙说道:“你躲了几十年了,还不够么?难得出来了,大家就叙叙旧呀,怎么还把自己关起来?”
叶笙也不甘示弱,傲然说道:“你要是有本事,尽管出手。”
“切。”萼弈碎了一口:“垂死挣扎,看你能支持多久,你这个缩头乌龟,就继续缩吧!”说罢,冷冷地看了叶笙四肢一眼——叶笙的手臂、小腿处的盔甲之上,确实各有一面龟板,他这一骂,也确实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