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一看着缱芍沂双手持剑,其力度、精度不仅没有丝毫分散,反而出剑速度比单剑之时快了一倍,刺砍的角度也是无与伦比,而且,两把长剑一正一反,握持手势,位置等与自己独创的双持剑法也一模一样,心中又惊又疑:“这双持剑法我并未传授给沂儿,为何她却能无师自通……”
不过,这疑惑也是稍瞬即逝,随即淡然一笑:“既然我能创出这套剑法,沂儿也自然可以,不过,这剑法我当日苦思冥想了整整十日,才初有小成,没想到沂儿竟能自然使出,天赋着实超出了我许多。”
他看着缱芍沂使出的一招一式,都与自己所创的双持剑法一模一样,不禁连连点头:“看来我与沂儿不是天上一对,也是地上一双,竟心有灵犀到如此地步……”
而在战圈之中,缱芍沂右剑不住抖动,剑影散落四周,将吴彦团团围住。同时身体不住旋转,挥舞着左剑向着吴彦的右臂切去。
吴彦暗呼一声:“真烦人!我都说了,我是刀枪不入的!”话虽如此,但他仍是伸出左手,护住右方。
尤一看到这半招,已知道缱芍沂实质要攻其左边,轻喝一声:“中!”
话音刚落,缱芍沂一个反身,双剑合璧,同时往吴彦的左臂上切落!青银两道剑光掠过,居然只留下了一处切口,而且这切口极深,几乎便要把吴彦的左臂切断!
刚刚缱芍沂用术法攻击,吴彦心中自是不服。此间见到她竟用刀剑破了自己的坚石硬甲,心中自然一阵颤抖:“这……确实是力量的碾压……”气势一弱,惧意陡生,再也无心恋战。
“雷厉行!救我!”眼见缱芍沂一个转身,第二剑又要重新切落,而自己的左臂只连着一丝皮肉,定无法抵御,只得大吼一声,匆忙求救。
“嗖……”只觉眼前一花,雷厉行抱着吴彦,已瞬移到了剑圈之外。但是,缱芍沂身侧数十步,早已被剑气锁住,他如此瞬移突入,身上也被剑气所伤,鲜血直流,疼的他嗷嗷直叫。
缱芍沂见两人逃开,收剑而立,说道:“还打么?”说着,转头看了看在场的五人,目光一怔——他们之中,有一个身穿藤甲的中年男子,一直都没有出手。
遂长剑一指,说道:“还有不服的,赶紧吧。”
那中年男子与她目光相交,随即会意,连忙举起双手说道:“别紧张,别紧张,我们飞廉族投降。”
“飞廉族?不就是表哥的家族……”缱芍沂秀眉略锁,正欲开口。却见黑影一闪,那中年男子已疾驰到百步之外的天衡碑前,按下了掌印,双手拿着那守山大阵的卷轴,对着自己不停挥手。。
缱芍沂见状,耸了耸肩,转过身来,对着吴彦四人,冷冷说道:“我说过,我并非袭击你们各族的黑影,因为,倘若是我来出手,你们四族,包括你们四位族长,也早已被我屠杀殆尽……”
吴彦四人听罢,也只好无奈点头。
缱芍沂目光凛然,接着说道:“我与娘亲一心助你们,却被你们反诬作小人,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无非便是放不下自己的前途,妄想有朝一日,自己可达圣人之境,届时便可只手遮天,称霸一方,对吧?”
此话一出,吴彦四人又是面面相觑,心虚不已。确实,他们之所以不肯按下手印,无非,便是为了自己将来入圣而已……
“一群目光短浅,无能之辈,为了一己私欲,枉顾整个家族的安危,亏你们也能称之为一族之长……”缱芍沂踏前一步,继续说道。
“骂得好!这群龟儿子,留着无用,都杀了吧!还妄想什么将来入圣,个个现在都得死!”青阳旭在旁边听得慷慨激昂,大声喊道。
“不不不!别杀我,我们知错了!”雷厉行率先开口说道。
吴彦也连声赔笑:“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一时糊涂……”
祝天九也连连求饶:“对,是我不是,我不该怀疑你抢夺了我们祝融族的神通……”
鞠擎天倒在地上,早已动弹不得,此间也咬牙说道:“是我不自量力,还望见谅……”
看见四人如此低声下气,缱芍沂暗觉好笑:这些人还真的是极其自私,此间知道了自己生死只在我的一念之间,态度便转变地如此迅速,特别是祝天九,简直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我身上的火焰印记虽是被司马衡强加于我,但归根到底,也是抢夺了你们族人的神通。否则,我又不是祝融氏族众人,又如何能运使这引火神通。
她看着四人摇尾乞怜之模样,心中极是不快,真的想一剑尽数杀之,可回头看了一眼缱语琦的眼神,叹息一声:“若我杀了他们,还要再找他们四族之人前来按这个手印,到头来,又要重新说服一次,更是麻烦,但是,若让这几位小人继续统领各族,对于他们来说,又未必是一件好事……”当下一阵犹豫,迟疑不决。
尤一看见,便明所以,轻轻走近,说道:“沂儿,这些人此前羞辱于你,罪该万死。先让他们按下手印,我再尽数杀了罢。”
“尤一……”缱芍沂知道如此施行,着实有些不讲道义,但在尤一心中,本来便无道义二字,由始至终,也只有她自己而已,有念及此,心中一暖,笑道:“尤一,谢谢你,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