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极其顺利,待收拾妥当,店伙们也便往门外走去。廉至英不紧不慢的跟上,可才走了两步,走在前面的店伙却按着他的肩膀,皱眉说道:“你到哪去?”
廉至英心中疑惑:“你们走了,我难道不该走吗?”但他也不敢如此说道,免得露出马脚,遂开口说道:“我东西好像掉路上了,想回去找找。”他没听过这店伙说话的声音,只好说地略有含糊,希望能蒙混过关。
那店伙点了点头,说道:“庖大哥你的舌头早上烫伤了,还没好么,唉,那时候让你吃口酱油,你却不听。”
廉至英连连点头:“对对,疼的受不了,我还是去吃口酱油吧。”
可那店伙却凑近他耳旁,悄声说道:“不行呀庖大哥,你走了,谁给他们切全羊呀,我们哪有你的功夫,这些客官看着便不是善类,可得罪不得!”
廉至英此间才知道为何自己要留下,原来是要分切羊肉,可自己杀人越货倒是熟练,但这切烤全羊的功夫,定是有着各式规矩,他第一次来嗜狂大界,这烤全羊该如何分切,他又从何而知。
一阵犹豫之后,开口说道:“庖大哥也不敢呀,刚刚来的路上,我紧张得连刀都掉了,这下正要回去捡呢!”
那店伙听罢,连忙掏出一把菜刀递上,说道:“你用我的呗。”说完,拍了拍廉至英肩膀,便转身离去了。
“店家,你这烤全羊不分切,让我寿儿如何吃!?”便是此时,奴乌愤然吼道。
“来了来了!”廉至英连连赔笑,拿着菜刀转过身来,说道:“抱歉大爷,这就来!”
“哼!”奴乌哼了一声:“麻溜的切,不然老子便把你给切了!”
廉至英连连赔笑,硬着头皮,切了起来,他为免被人看出身怀武功,特意切得颇为费力,特别是骨头的地方,更是用双手合力施行。
“你是新来的么?”余武望看着他切肉的手法,开口说道。
廉至英尴尬笑道:“也不是,就是人年纪大了,总有一些老毛病,这几日呀,我这胳膊疼得要命,抬都抬不起来。”
余武望点了点头,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拿起了一块切下的羊肉,放入口中,说道:“给我来碗米饭。”
廉至英听罢,如临大赦,连声应道:“好的,小人这就去取。”说罢把半只全羊放下,拿着菜刀,转身而去。
可才走两步,面前虚空晃动,余武望已站在身前,说道:“以我们嗜狂的规矩,烤全羊乃上天恩赐之物,分切之前,先需祈祷,而且分切途中,不管遇到何事,也不得停下。”
廉至英听罢,自知不妙,果然还是露了破绽,当下把菜刀往余武望的脸面掷出,脚下生风,从旁遁去。
余武望侧头躲开,只见廉至英逃出门外,愣道:“跑的还挺快。”接着,一步踏出,虚空颤动,也已站到门外,可环首一视,竟没见到廉至英的踪迹,面前只有一个小男孩摔倒在地,卷缩一旁,似乎极为恐慌。
余武望开口问道:“小子,可有见过一店伙从门里跑出。”
那小男孩一阵恐慌,愣了半日,才缓缓点头,往路边一指。
余武望哼了一声,说罢晃动虚空,也追了过去。
小男孩看着余武望走远,艰难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颤抖着往另外一边走去。
洛凌凌与洛霄霄仍躲在那个小帐篷里,不敢乱走,等了半日,也不见廉至英回来,正焦急间,却见帐幕打开,进来了一个满身污垢的小男孩。
洛霄霄一阵尴尬:“主人家回来了,怕要把我们当成贼人。”
洛凌凌点了点头,连忙上前说道:“小孩子,你别怕,我们不是坏人。”
“嗯!”小男孩点了点头,拿出了一个紫青葫芦,递给两人,奶声奶气地说道:“刚刚有一个长得很帅的哥哥给了我这个,说要来这里给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姐姐,就是你们吗?”
洛凌凌看到葫芦,一阵欣喜,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我们。”连忙伸手接过,念动咒语,可不知如何,接连念动了两三遍,却没有任何反应。
洛霄霄本正在给小男孩说教:“那种模样的哥哥一般都是色狼,绝对不能称之为帅哥,你以后记住了!”说话间,见洛凌凌一阵狼狈,遂转头问道:“你莫不是记错了咒语?”说完,她想起咒语便写在葫芦底下,遂取过葫芦,往葫芦底看去。
却见葫芦底部印着一串奇怪图案,刚好把咒语挡住了。
“奇怪,你看这个。”洛霄霄把葫芦又递还给洛凌凌,两人研究了半天,一无所获。
而那小男孩不知何时已悄然离去,此间门口又被掀开,廉至英走了进来,匆忙说道:“葫芦有什么问题?!”
“你怎么知道葫芦有问题?”洛霄霄说了一句,便把葫芦递上,说道:“我们咒语分明没有记错,可不知为何,总是不行,不知道是不是这奇怪图案作怪。”
廉至英看着这蝌蚪一般的一串图案,想起刚刚那数个营帐上的旗帜,皱眉说道:“这应该是嗜狂大界的文字。”
“文字?”洛凌凌与洛霄霄一愣,莫非在葫芦底下加上一行字,便能改了咒语不成?